这间茶室看样子是专用的,桐木博古架上除了摆放了古朴的茶具、普洱茶饼,最引人注目的还摆了不少书,其中多是诗词歌赋。
爱上诗词的人,就是爱上寂寞的人。
“看来,都是那便宜叔叔做得……”老三感慨万分,一口喝了刚沏的热茶,将空茶杯推过去。
李亚卿无语了。这家伙,给他一点雨露他就要挂果。
替他倒了茶,她说:“你想知道什么?阿依莲很强大,实际上,她在屋外还没与你照面就施行了催眠术。估计是一种独特的声音,再配合一种香味。我在国外留学时看到过有关记载,这种催眠术在东南亚有些秘师还掌握着。我感到奇怪的是,你一个小饭馆老板,怎么惹上了她?”
“还不是因为闯王剑。”老三说。
“那剑不是已经易主了吗?”李亚卿奇怪地问,“据说,那剑价值一千万。”
老三的心口痛了一下,苦笑道:“剑是易主了,可东西太扎眼,有人要瞒天过海,所以祸水东移。我正好长得童叟无欺,是最好的人选。”
“不对呀,到手的古剑他们为什么还要抛出来?难道古剑里有更值钱的东西,他们舍车保帅?”李亚卿对那把剑比老三还上心。
“那些人恐怕是怀疑有什么秘籍之类的被我藏下了。”老三含糊不清地说。
“哦,明白了,你的秘酒来路不明。”李亚卿想想笑了,“他们不知道你是莽山盘师公亲传的徒孙,也不清楚盘师公的威名。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老三突然想,那帮家伙搞祸水东移,难道我不能搞吗?他不是很有把握地说:“好像是一帮西江人。我刚刚去了‘霜满天’会所,跟老板阿方提叫阵,警告他别再去我店子找麻烦。”
李亚卿惊道:“你胆子够大的,那帮人你也敢叫板?”
“我不去挑明,他就可以一直在背后搞得我焦头烂额。”老三淡然说,“我现在挑开了,他又能怎样?”
李亚卿是聪明人,马上明白其中的道理,手一指,“你呀,向来剑走偏锋!哎,还是不对,闯王剑价值上千万,他们也舍得?对了,博物馆推迟了闯王剑展出,莫非,那剑——”
老三迎着她询问的目光装傻。这个疑团他早从刘美怡眼里看出了端倪,但他不能说。他感觉这个案子水很深。
李亚卿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好追问下去,撇开这个话题,“对了,你那晚上闻到的那股藏香,应该是千年古柏散发的气息。阿依莲不会穿墙术,是你自己替她开的门,那已是你被催眠以后了。”
“千年古柏?”
“是的。古柏有安神的奇效,五代的罗隐就在诗里写道:沉水良材食柏珍,博山炉暖玉楼春。怜君亦是无端物,贪作馨香忘却身。”李亚卿拍拍茶台上那本书。
私卖文物案就因为有这个蹊跷的环节,警方无法定案。唯有抓捕阿依莲才能真相大白,彻底侦破闯王剑失窃案。但这不是警方想要的结果,他们要下一盘更大的棋。
这盘棋中,老三是断不可少的。他是对方频频出手、自露马脚的关键点。
老三把所有的疑点连贯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他脸色一暗,那个老捕头,也不怕鲁家绝后!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情况,老三看时间有十点多钟,该回去打坐了。
“再坐会吧,等下有个人要来,这个人想见你。”李亚卿笑笑,将他杯中的冷茶倒了,重新续热茶。
谁要见我?老三没做声,只是用探询的目光看她。
李亚卿格格一笑,“一个对你感兴趣的美女。”
“那就好。不是来要秘方的我就等等。”老三端了茶杯,一口一口慢慢喝。
李亚卿心里一紧,这家伙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没等几分钟有人敲了门,数秒钟后再推门。老三回头看,果真是一个大美女。
这女人三十来岁,一张椭圆的脸白里透红,五官精致,大眼有神,脸上的笑容却是淡淡的。青丝披在肩头,一袭白裙遮住双膝,脚下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露出了五根俏皮的脚趾头。
轻shú_nǚ!老三脑子里闪过第一个念头。
“柳筠,你可算来了。你再不露面,这位帅哥都要拂袖而去了!”李亚卿打趣道。
老三礼貌地站起来,冲来者笑了笑。
“别,别,帅哥,你坐,你坐。你是客,那有叫客人拘礼的道理?”柳筠让老三坐下,自己在他旁边坐了,显得落落大方。
芳芳扑鼻,老三几乎醉了。
李亚卿笑盈盈意,“我介绍下,这位茶馆老板娘柳筠,是我的好姐妹,你以后叫柳姐或者筠姐都行。柳筠,他就是你关注的人,老三。”
“柳姐,你好!”老三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你好!”柳筠妩媚一笑,扭头不无调侃地对李亚卿说,“卿卿,你这位小老弟真帅!”
“你喜欢的话,就让给你好了。”李亚卿回敬道。话出口顿觉不妥,脸忽地红了。柳筠看她的眼色就意味深长了。
老三呆头鹅一般看她们说话,表现出缺一根筋的奇特品质。柳筠暗暗称奇。
李亚卿白了柳筠一眼,然后,端然对老三道:“是这样,柳筠是个富婆,有几家公司,经营范围比较广。她对你的秘酒有兴趣,想跟你合作。”
柳筠止住笑,正色道:“对,我想跟你合作,把生意做大。你的秘酒非常好,我找人做了检验,其效果堪比伟哥,而且没有副作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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