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怔,这语气跟自家人一样,我父母三代都好像没有姓盘的亲戚啊!他不及细想,提着菜篮跟在后头进屋了。
搞了五年勘探,又当了两年饭馆小老板,老三锻炼得既油滑又脸皮厚。
盘二狗听得屋里传来盘师公的声音:“二狗,你回吧。”他如蒙大赦,撒腿跑了。路上他纳闷地想:盘阿婆肯定认错人了。
老三进屋,也不待盘阿婆吩咐,找了簸箕将蘑菇晾下,阿婆长阿婆短的叫的甚欢。
“脸皮倒是蛮厚的。”盘师公嘀咕道,攥着竹烟杆低头抽烟,“老婆子,弄点东西给这狗崽子吃。”
盘阿婆去灶屋里煮稀饭。老三心口又有些痛了,他掏出xiāo_suān_gān_yóu片,要吃,盘师公哼了声,一把抓去他手上的药,扔进火塘。然后在口袋里窸窸窣窣掏出三粒白坚果,“把这个吃了。”
老三满脸疑云,我得吃药,不是吃零食。再说,我现在肚子饿,你给三粒顶用吗?看老头毋庸置疑的神色,不敢推辞,接过白坚果剥了吃下。
半分钟后,他心口居然不痛了!身上突然就轻了。
老三大是奇怪,自己病好些天了,虚弱得跟软脚虾一样,身上沉甸甸的,转眼间怎么精神抖擞了?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盘阿婆端了热乎乎的稀饭来,上面搁了几块咸菜。老三接下风扫残云般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着舌头。
“歇口气,先喝口茶,等会再吃。”盘阿婆慈祥地说。
火塘上吊了一个砂罐煮茶,砂罐黑漆漆的。瑶族人习惯将茶叶放人罐内文火细熬成糊状,以能成丝为好。愈是贵客,则熬得愈浓,客至敬半杯,饮完再添,满屋茶香,使人提神健脑。此时,罐子里的茶水沸了又沸,一块没有烧透的木炭冒出一股青烟,熏得眼睛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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