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妍的印瑶叫不出名字的花儿。
他今日怎的如此冷淡?印瑶坐在这驿馆园林的小亭子里,侧着头想,不时还随手抓起小石子扔到周遭的池塘里,骗了游鱼以为是在投食,一大片一大片争先恐后地纠缠在一起张着嘴抢食。慕炎烈把他送到了这驿馆就回了自己的王府,只是淡淡地跟她道了别。平日里虽然两人话也不多,印瑶还老躲着他,可是每次瞧他他都是望着自己一脸温柔,有时还会勾嘴一笑。
“小将军可想好如何跟那大梁皇帝谈了?”叶辉又是突然地出现在印瑶身后,吓了她一跳。
印瑶这才想起这回来是要和大梁皇帝商议西蛮赋税之事。两军相战西蛮虽是胜了,却只是取了个巧,从前印瑶还不觉得,这几日看到了大梁的盛况,只觉西蛮是无论如何也再胜不了大梁,只能趁这个机会,把连年的赋税尽可能压倒最低。
“尽我所能吧,”印瑶叹气,那游鱼儿未等到食物,均又悄悄潜入了水底。慕炎烈突然的冷漠再加上大梁的赋税之事,印瑶心里烦闷,又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水里扔了去,引得一片游鱼翻涌。
叶辉站在印瑶身后,看着她白嫩的脖颈,一时间发了呆。
她怕,自己已经是认定了他的,他不理她了,她该怎么办? 将军好媚 ( 敲蚌 ) | : 6972531她怕,自己已经是认定了他的,他不理她了,她该怎么办?第二日正午,印瑶便带着叶辉和一众随从进了宫。
没想到一进宫便听闻那皇帝这几日生了病,本想是无妨,可是今早病情忽然加重,早朝都未上。二子慕炎坤一直在宫中侍疾。
印瑶到了皇帝所在的太央宫,那皇帝隔着一层帘子躺在里面明黄的龙床上,不住地咳嗽。
“你是西蛮大汗之子吧,咳咳,朕身体不适,咳,西蛮之事,你和我那二子暂且商量,咳咳,”
才说了一句话.那皇帝喉咙里就发出拉风箱般的嘶哑声,太监们不住地给他拍着背。
突然间一个衣着玄色锦袍的男人忽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太监都没来得及通传。他那衣服甚是华丽好看,绣着巨蟒滚边鎏金,底色有黑线绣的暗纹,腰间的玉佩通体碧绿,外缘镶了金。
慕炎烈总是穿些纯色的衣服,用的都是简单舒适的料子,同是皇子,他似乎不爱穿的如此扎眼华丽,印瑶走神想,又暗骂自己这种场合怎么关注起人家穿的衣服。
“父皇,您慢着些,”冲进来的男子是二皇子慕炎坤,他半跪在那皇帝床边,语气里满是关切,替了刚才那太监的位置轻轻给他父亲拍着背。
印瑶站在那里甚是尴尬,这父子情深的一幕自己在这儿反倒格格不入。
“药煎好了,您先喝药,”慕炎坤取过太监端来的药碗,用勺子盛了药送到父亲嘴边。
皇帝并未喝,轻轻推开那药,道“西蛮的小将军还在这儿,咳咳,你先去接待他们,”用手指向印瑶。“赋税之事你先和他商量着,咳咳,最后再给我审阅就行了。”
“这……”慕炎坤踌躇,回过头看一眼印瑶,”孩儿还是先喂你吃完药吧。”
“快去!”皇帝厉声,接着又是一阵咳喘。
“是,”慕炎坤无奈,只得放下药碗,起身走到印瑶身边,伸手“小将军,请。”
慕炎坤在宫中设宴款待了印瑶和西蛮人众。
席上的歌舞伎舞姿柔美,一曲绿腰舞娓娓道来,可观舞之人均是心不在焉。
印瑶正欲开口,慕炎坤却还早她一步。
“印将军,大梁此次邀你进京,为的是跟西蛮交好,只是今日情况你也看见,父皇病重,我心下焦急,怕是不能跟你详谈,不如先暂缓两日,我自会拟一份西蛮以后赋税的单子予你,待你看过后,咱们再仔细商议,这样可好?”
印瑶悄悄看向旁边的叶辉,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便答道:“也好。”
太央宫内,慕炎坤跪在龙床前请安。
“怎的,咳咳,这么快就回来了?咳咳”皇帝问。
“儿臣已经与西蛮小将军商议了,儿子暂且先列个赋税的单子,列好之后再请他过目。”慕炎坤答,眼里满是关切,“父皇的药可吃了不曾?”
“吃了。”皇帝应,声音有气无力得很。
“恕儿臣斗胆,这次和西蛮的战事,三弟不力败了,按例当是降爵,不过他是儿臣亲弟,从小讨人喜欢,又聪颖的紧,儿臣认为略施薄惩就可以了,父皇觉得如何?”慕炎坤进言,这回总不能这么便宜了慕炎烈。
“你,咳咳,先下去,我自有打算,咳咳。”皇帝语气不耐,挥手令他退下。
“是。”慕炎坤退出,语气中似有不甘。也罢,该去看看晚上的药煎的如何了。
印瑶和叶辉出了宫。途中叶辉给她讲了些大梁当今皇家的事。皇帝共有四子。大子慕炎衡已过而立,资质平庸性格又庸懦,早早被封了王给了封地,意在皇帝对他从不做储君之想。二子慕炎坤今年二十有四,出身最高,母亲是恒国公独女,从小就备受宠爱,他自身也确有几分才能,文才武略皆通,朝中对立他为储的呼声不小。三子即是慕炎烈,只比慕炎坤小了两岁,从小便聪颖伶俐,最得皇帝欢心,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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