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的蛋糕啊。”苏翌庭挑眉,满脸的幸灾乐祸,她倒要看看小家伙会怎么回答自己。
“嗯…”余可优忸怩着拉扯她的衣角,“那也是你主动的啊。”
苏翌庭看到余可优一副小媳妇被恶婆婆欺负了的摸样,笑容更甚:“行,都是我主动的。”
余可优低着头,在心里嘀咕,妖精又欺负人叻。
两人吃完东西无事可做,余可优琢磨着怎么提出自己要回家去比较好,正要提出来,抬头恰好遇到苏翌庭侧着脸看落地窗外的景象。
苏翌庭选的位置并不好,刚坐下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可等过了半小时左右,太阳偏离了些原来的位置,毒辣的阳光就这么刺拉拉地照了进来。虽然咖啡厅里有空调,也叫了服务生把窗帘拉上,余可优注意到苏翌庭的额头还是泌出一层薄汗。
说不清是何种心理作祟,余可优解了皮筋,蹑手蹑脚地走到苏翌庭身边。大着胆子把她的头发用手捋顺,苏翌庭忽觉异常,回过头瞧见余可优在她的脑后扎了个松垮的马尾,顿时凉快许多。
出于感激,苏翌庭对着披头散发的余可优报以浅笑。
扎了马尾的苏翌庭不像平常那样让人觉得凌厉,反而添了几分学生气。余可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开始看不透彻这妖精到底有几面。
从最初的偶遇,她表现出的盛气凌人,到意外相见时她的从容淡定,还有前天晚上她的关心备至,再到今天她的温柔娴静。
和苏翌庭相识短短几周,竟像是和她相处了好几年那么久,苏翌庭的多变让余可优更愿意和她处在一块儿,好让她去摸透这女人的本性又是什么。
可现在时机不对,余可优,拎起包裹:“苏老师,我能先回家去吗?”
“哦,要我送你吗?”站起身,无意扫到咖啡厅挂着的电子钟,已经是两点零五分。超出了约定的时间,苏翌庭定了定神,自己的事再忙,也得把小家伙的事办妥了。
“不用不用,我做出租就好了,很近的。”余可优挥了挥手,一路小跑着下楼。
苏翌庭不由自主地抬手挥了挥算作道别。
叫来服务生,结账,拨了金盈的号码过去,问她们现在到了哪里。
听闻金盈说还没开到,稍稍松了口气,重新寻了个角落的圆桌坐下,卷了绺发梢绕在手指把玩着。
“翌庭。”有个熟悉却记不真切的声音在身后唤她。松开手,站起回过身。
眼前站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职业套装,利落的短发更加彰显出她的干练、精明。
变化好大。
苏翌庭在眨眼的一瞬间,平和下她逐渐紊乱的呼吸,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六年,她也从懵懂无知的少女成为责任在身的母亲。可看到那人的时候,几年前强迫自己塞到脑海旮旯里的记忆全部一股脑儿冒了出来,大脑几近晕眩,终究还是逃不掉,还是会想好好看看她,想知道她在美国这些年过的好不好,谈过几次恋爱,爱过哪些人。
天哪。苏翌庭将手覆上额头,她这是怎么了?
“好久不见。”看似不失分寸地微笑,实际上内心已是方寸大乱。
“是啊,好久不见。”任冉笑道。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们也有六年没一起聚聚了吧?”任冉身后跟着金盈,苏翌庭在她出声之后才发现她的存在。
“是有六年了。”苏翌庭应和着,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缓和此刻紧张的气氛。
待三人皆入座以后,任冉叫了旁边等候多时的服务生点餐:“两杯卡布奇诺,一杯拿铁。”
“好的。”服务生活正欲退下,被苏翌庭叫住。
“把一杯卡布奇诺换成黑咖啡。”
服务生毕恭毕敬地道了声好,退下。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喝卡布奇诺的吗?”任冉记得那时候和苏翌庭都是被大人限制着零花钱的高中生,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为了体验下小资生活,同金盈三人一起攒了一笔钱,到平时经常路过却不敢进去的咖啡馆大快朵颐了一番。她还记得,那时的苏翌庭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校服,在一群以貌取人的服务生的窃窃私语中,淡定自如地接过菜单,双腿并拢,落在斜方,微微扬着脸,像个高傲的公主:“给我来一杯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四个字,从苏翌庭嘴里吐出的时候格外动听。那时任冉不知道原因,到美国后学到一口流利的英语,说着带着纽约音的普通话。记起当时,恍然发现苏翌庭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会带着淡淡的鼻音。那时,她就在想,如果能再和苏翌庭喝一次卡布奇诺多好?
只是当她将卡布奇诺放在苏翌庭的面前,苏翌庭却告诉她,她要喝黑咖啡。
六年,到头来苏翌庭还是变了。
任冉的眼神黯了下来。
“太甜了,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不想再被乏味的甜腻扰了心智。”
一语双关,既指咖啡,也指自己当年的心境。
“那你也不能喝黑咖啡,那太苦了。”
苏翌庭听任冉这么一说,想起了刚才问她为什么要喝黑咖啡的余可优,无意识地弯了弯嘴角。
金盈在这次的重逢聚会上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宁可做一个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两人的关系再怎么乱做一团,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余可优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叫到一辆出租车,眼看着就要到家了,收拾收拾包裹准备下车。可在看到一个灰色环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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