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进、有想法的任冉。
任冉在y市的日子都住在酒店,苏翌庭虽对任冉今晚的言行感到不快,可怕她太晚回去会出意外,还是把她留了下来。
当苏翌庭正要清理客房的时候,任冉阻止了她,坚持说在沙发上躺一晚就好。抿着嘴点点头,单纯的朋友关系,过分关心并不适用。
任冉和衣躺在三人沙发上,一直都没有睡着过,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提了精神,随即拖鞋与地面轻微的摩擦声便传进了她的耳里。听得出苏翌庭刻意放慢了步调,令产生的摩擦声量降到最低。经过她身边时,脚步声顿了顿,又向着卧室方向走去。
随着卧室的关门声,任冉睁开眼,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余可优,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周日傍晚,高烧初愈的余可优难得被老妈亲自送到学校,心情很是畅快,坐等金鑫到校把苏翌庭的玉照呈上来。没等到金鑫,先等到了刘汐。
刘汐新剪了个潮爆了的阴阳头,半边板寸,半边长刘海,瞩目的要死。众人反响热烈,纷纷送上注目礼,余可优没好意思沾光,拿了本课本挡住眼睛以下的脸,充当群众。
“什么事?”
“音乐老师同意我加入合唱团了。”
一中为了给学生充分的学习时间,每个班级都只设置了一周一节艺术课,比如余可优她们班的艺术课是单周音乐课,双周美术课。如此一来教师资源也是省了——全一中只有一位音乐老师和两位美术老师。
这位音乐老师工作繁重,既教日常课程,又要管校合唱团,还要教艺术生声乐、钢琴赚点外快。
刘汐就是利用她在音乐老师那儿学钢琴的便利,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后成功上位成合唱队新成员。
“你吃饱了没事儿干是伐,搞这劳什子作甚?”
“我还不是陪你么?”刘汐讨好地抖抖眉。
“你会后悔的……”
看样子…刘汐还不知道合唱队的女生装备是白衬衫配黑领结再加喜庆小红裙一条。祝君安好~但愿到时从不碰女装的小汐汐同学不要暴走才好。
“为了你,不后悔。”
“呃…”好冷。余可优扯了几下皮勉强笑笑,“我也希望你不后悔。”
让余可优暴汗的话题还在继续,看着刘汐津津有味地讲述她新掌握的声乐技巧,实在没勇气告诉她之后要面对的严峻现实。
离晚自修还差十分钟的时候,金鑫同学终于在余可优默默地千呼万唤之下始了出来。
余可优极度亢奋地站起来离开位子让绷着个脸的金鑫进去,在刘汐再度发言之时喊了停:“刘汐,我和金鑫有点事儿,你要不…先回了?”
刘汐一哼:“什么事儿不能听啊,独乐乐还不如众乐乐呢。”
这大佛请来容易请回就麻烦了,余可优好说歹说,总算以陪刘汐吃三天饭为代价,把刘汐送回了座位。
刘汐一回,接下去就该切入正题了……
“小金金~~~”余可优笑眯眯地凑过去,荡漾中夹着腻歪一喊。
金鑫愁眉苦脸地转过头,像个死了老公的怨妇那样看她,搞得余可优以为那老公还是她害死的。
好扫兴啊……脸皮一松,面无表情地问她:“你怎么了?”
“可优…我姐…今天…骂我,她骂我…”金鑫喃喃地说,像是失了魂。
余可优这才发现金鑫的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要知道金鑫活得比自己还没心没肺呐!怎么姐姐一骂她就哭了?!
“你…那什么…慢慢说啊。”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巾给她。
金鑫接过,愤恨地把纸巾撕成碎片。余可优惊讶,再一看,好吧,金鑫是难过,可是人家现在没有哭。
“你说,我爸妈一直在外地跑生意,从小就是我姐把我带大的,她脾气一直很好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凶过我啊…我怎么能不难过…”
“她怎么凶你了?”和金盈见过几面,余可优对金盈的定义是——沉默的冰山。这冰山理论上是不会发火才对的啊。
“等等啊。”金鑫背过身,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我缓缓。”
如此重复好几次,才回过身来挂上笑,恢复成往常的样子,说:“好了。”
余可优又是一阵暴汗…小金金…你的回血能力太强了。
既然这样,也是时候要实现自己的最重要的目的了……
“金鑫,给我照片。”余可优伸出手,举到金鑫刚咧开的嘴下面。
“你,你,你说你个倒霉孩子!就不能先不提照片嘛!”
“可是我惦记好久了…”余可优作委屈状,可怜兮兮地在那对手指。
“行,我先给你看照片。”金鑫忍不住赏了她个白眼,故意慢吞吞地,吊足余可优的胃口。
照片反面朝上送到余可优面前,余可优急不可待地夺过照片,翻面。
“这是……谁?”哆哆嗦嗦地把照片凑得近一些,差点就要贴到眼镜上。
“苏苏姐姐啊。”金鑫托着脸,余可优的反映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照片上的人一头短发,穿着几年前的运动校服,双手自然地插在裤袋中,耸起肩,微微仰着头看着上方,她在看什么?是树梢或是天空?余可优皱着眉头,从这幅静止的场景里感受到一缕淡淡的忧伤。
灵魂似乎都沉浸在了照片里,余可优想象着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在老校区的林荫大道上偶遇了那个纤尘不染的少年,少年的脸浸渍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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