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文娟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一直以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总会有办法得到,怎知一毕了业,一切都和她预期的不一样。
一再的挫折让她感到无趣,尤其最可恶的是杜晰宁,简直把她当成破鞋烂瓦,花了一仟万就自以为了不起,将她孤单的锁在象牙塔内,既不准她出去,也不准她与任何人有所联系,除了一个会按时来煮饭、整理屋内的钟点女佣,她g本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你今天玩的很高兴吧?”
听到晰宁冷冽的声音,令她心跳漏了半拍,文娟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巨响,粉嫩的脸上血色尽失。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个认知,让她害怕又慌乱的拉起被子将头盖住,脸色更加显的惨白。
“你最好能为今天的行为作个解释,否则你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晰宁的口气转为强硬,眼底燃烧着怒火。
她知道她逃不掉、躲不了晰宁那双锐利的眼睛,咬牙认命的将被子从蒙住的脸上缓缓拉下,她惴惴不安的抬起头,迎向他的暴怒。
“我只是想逃离那里,在你不要我之后,我不知道你将我留在那儿作什么?我每天过得战战兢兢的,害怕你会突然出现,却又期盼你会出现在我眼前,大发慈悲的对我说: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她甩甩头,仿佛想甩掉心中的那股恐慌与害怕,在沉重的心理压力下,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就不会看看书吗?书房内上千本的藏书,如果你肯好好静下心来看,我想你就会了解,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那里的目的了。”
晰宁自己也很矛盾,说他对文娟没有恨是骗人的,可是念旧的他又不忍她在离开后再度成为有钱人的玩物。她还年轻,只要她肯努力,他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当个女强人,而不再只是男人眼中所觊觎的x感玩物。
怔了一下,文娟微微变了脸色。“你……”她从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他把她留在那儿是要圈住她,就像关宠物似的,有空就来逗逗她,看她气的张牙舞爪像生气的野猫,而从中得到乐趣。
不想让人看穿心思的晰宁立刻别过头,笑道:“我一直无法将曾在我生命中烙下足印的人,做到赶尽杀绝,或许这就是我最大的弱点。既然那儿也毁了,你走吧,找相信经过这次的教训,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记住,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你再这么轻忽下去,你永远不可能会成为赢家。”
怎么会这样?文娟被他一席话感动的直藩泪,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多么的无知。
“谢谢你,我会想办法偿还那一切的损失,还有欠你的那一仟万,我会尽快补齐还给你。”
“不用了,就当作是我投资失败的损失。”
“真的?”她怔了怔,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有没有听错?
“真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用二字。”她居然质疑他的话,晰宁轻挑着眉,好笑地看着她。
文娟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眨大眼睛看着他。
“我有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可不可以问?”像是想到什么,文娟突然扭捏起来。
“什么问题?”晰宁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心理有没有问题?”文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晰宁闻言微愣后放声大笑:“我一直是个正常的男人,心理也没有问题。”
“那你那天是故意的?”
剑眉轻轻扬起,晰宁笑着回答:“我是故意的。”
她又问:“难道我的身体不够完美?”
“我喜欢小而美的女人,波大无脑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他笑着挥挥手,迈开大步离开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文娟感到惭愧,她曾经那么坏心眼的嘲讽他、打他的主意,而他却始终是个君子,完全不记仇的只想帮助她。
此时此刻,她才了解到自己的不堪;而他,善良的一如五年前刚读大学的时候。
不过,现实的社会还是向钱看齐的,她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他,尤其是知道他身心健全,她更不会轻言罢休。
☆ ☆ ☆
关掉开了一整夜的台灯,彩懿疲惫地推开桌上的书本,整个人虚脱地瘫倒在一旁的床铺上。
“好累,早知道就用功点,也不用搞到临时抱佛脚,累死自己。”她揉揉准备罢工的眼睛,那对沉重的眼皮,此时恨不得就此赖着不睁开,好好的睡一觉。
“我干嘛,有事没事学人家读大学、混文凭?还去赶新潮修什么‘程式设计与应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风家并不缺她这张文凭去赚钱养家,她也不需要有这张文凭才能找个如意郎君,因为多的是想与风家攀上亲戚关系的社会菁英等着她的青睐,只可惜这都不是彩懿所期盼的婚姻。
她拍了拍已经混沌不清的脑袋瓜子,试图振作j神,无奈还是敌不过睡神的召唤,不久就传出平缓的呼吸声……和周公打交道去了,只是梦里的周公不知会不会教她写程式?
正当她想好好的蒙头大睡以补充这几日不足的睡眠时,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电铃声,视若无人地大肆作响。
实在困极了的彩懿舍不得好梦正酣,紧闭着眼睛双手四处到被闲置在一旁的被子,顺手将它扯过来蒙住饱受电铃虐侍的耳朵,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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