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果然看见秦爽抱着个纸盒进来了:“这盒的底儿太软,刚才我一进电梯就散了,你那杯子摔碎了,我让陈婶扔掉。”“哦。”只是杯子的话问题不大,孟洁对秦爽招手:“其它的东西呢?”
“都在这儿呢。”秦爽把盒子搁到床上:“你躺好!就跟谁要抢你的似的,又不是啥好东西。”
好不好她自己心里清楚。孟洁没说话,把盒子拖过来,一只手够进去翻了翻,果然发现了问题,把相框拎出来:“怎么了?”秦爽瞟一眼,答得理所当然:“不是说底儿掉了么?东西全掉地上了。不就一相框?你要想要,改天给你再买两个。”想想又乐了:“我说你也是,够变态的,还给锁在抽屉里,我当是谁的照片儿呢,哪有人自恋成这样的,自己的相片儿宝贝成这样。”孟洁脸一红:“你管我。”把相框压在了枕头下,手一推纸盒:“拿走吧。”
秦爽嘴里啧啧啧,摇头晃脑地把盒子拿走。陈婶做好晚饭后说小饭馆的老板娘找她有事,要在那边过夜,秦爽答应了。
吃完饭,只剩了他们两人,也没什么事儿,秦爽嘟囔着挺累,看了会儿电视就歇下了。
黑暗中,孟洁睡不着,总觉得白天秦爽对那个相框的反应透着怪异,可又说不出来哪儿怪;再想想真实情况,心下只叹好险:他说她变态,她那是没办法,之前在公司有一次开抽屉时被吉吉看到了,伸手就要拿,她扑过去抢,虽没彻底露馅儿,但还是让吉吉扫到了一角,就那样儿还把她笑了个前仰后合。能让他知道么!偏头看看睡在床边的秦爽,孟洁觉着挺丢脸:其实她挺不老实的,无论是对秦爽还是对自己都是。一边,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另一边,稍微有些身体接触她又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原来并不这样啊,难道说是她年纪大了,也开始有这方面的要求?感觉她跟秦爽调了个个儿。刚才晚饭时,秦爽见她在身上抓抓挠挠,开口训人:“别挠了,赶紧吃完了我给你擦。”她顶嘴:“你把我放浴缸里,我自己能洗。”秦爽眼一瞪:“找死啊。”愣是瞪着她把饭吃完了,然后端了热水放在床头,手脚利落地为她把全身擦了一遍。她被碰到敏感的地方本来有些不自在,可看看秦爽,镇定得不得了,仿佛她就是一乏善可陈的木头板子,搞得她心里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被子盖得厚了,孟洁只觉得身上滚烫,喉咙也被拔得火烧火燎的,抬眼看看床头柜上的杯子,想了想,挣扎着用手肘把自己推高了点,微微侧过身体,伸手去够。就差一点点,手指已经勾到杯把儿了,杯子晃了晃,哐当一声倒了,水流出来,眼看着就要流下床头柜,泼到下面躺着的秦爽身上。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整个人忽地揪坐起来,一手去拽杯子,一手去接台面上流动的水,这一拽一接之间,无可避免地牵动了腰伤,“哎呀”一声痛叫出来。
秦爽惊醒,一抬眼就看见孟洁半个身子掉出床外颤颤巍巍地悬在上方,偏着头皱眉咧嘴。
“搞什么?!”他二话不说翻身起来,这才看清床头柜上倒着个杯子,杯把儿还紧紧攥在孟洁手里,她另一只手半握着,里面兜着一汪水。明白了。秦爽又急又怒,边把杯子扶好边去搀孟洁,嘴里骂着:“你那嘴长着是嘛的?要喝水不知道吱声?!杯子倒了就倒了,那一点儿凉水哪里就至于把我弄死了,也值得你这么扯着自己难受?!”
孟洁顺着他搀扶的手劲慢慢地躺回床上,气儿都没换过来,听见他骂,一时根本没有回嘴的力气。秦爽扶她躺好了才拧亮了台灯,只见她炸出了一头的冷汗,一张脸疼得血全无,心里更怒:“你就逞能吧!跟我客气、怕给我添麻烦是吧?你有本事也离了我这里再去耍!”
孟洁还是不说话闭着眼。秦爽到厨房接了温开水、拿了抹布,回来要喂她喝。孟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理。
“嘛,我还骂错你了?张嘴!”秦爽硬是把杯沿儿又往她嘴唇上狠贴了贴。
孟洁终于受不利他的训斥,甩头避开杯子,睁眼恨声大喊:“你臭美!我巴不得那杯子砸你头上呢!”秦爽注视着她,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慢慢恢复红润的脸,视线下移,估计孟洁自己都没发现,刚才这一番动荡之间,她睡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松脱扯散了,露出她气到泛红的一截脖颈在台灯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粉瓷的光彩。他突然就笑了,放了杯子,回头对上孟洁不解又惊讶的表情,也不说话,一手掌住她的脸颊,照着她喉咙那儿的浅窝就亲了下去。“你疯了!”孟洁一反应过来立马挣扎。秦爽没抬头,低低地坏笑着,温热的呼吸一口口喷到她身上:“我臭美?那你嘛在自己的相片儿下面藏我的照?”孟洁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就说哪里不对,那相框的秘密他根本就知道了!可——那哪是照!是他自己当初卖拍的赤膊照非着她收下。“你——”“别说话!”她还想喊,脸颊上秦爽的手一晃,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她感觉到脖子上一疼,他居然咬她?!
“你这人就这点不好,喜欢什么就直说,口是心非的不累么?”秦爽一边继续向下啃着一边还在笑。孟洁被他堵住了声音,只能唔唔唔地任凭脸上的温度一再升高。“够了,我等这么久也够了吧?”秦爽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她,声音渐渐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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