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给她的菜,眉眼藏不住的恩爱和幸福。
宝姐说那是周局的夫人,还有个小女孩被秘书送走了,一家三口非常美好。
我心口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宝姐口中我永远得不到的人生,它让我嫉妒得发狂。
周容深的脸总是非常严肃,即使我们最浓情蜜意的时刻,他笑容也很淡,以致于我以为他就是不爱笑的男人,可此时他笑得特别深,深到我真想亲手毁了这一幕。
宝姐笑着问我,“难受吗。”
我这才知道她要我看的好戏就是这个,我深呼吸一口气违心说不难受,他陪他老婆是应该的。
宝姐冷笑,“他陪的不是他老婆。而是他的权势,他的名誉。出来吃饭还穿着警服不是很刻意吗?他是怕别人认不出来,故意显露自己的身份,让大家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他很照顾家庭,压一压这段时间他包养二奶的流言,挽回自己的名望。说来他老婆也够可悲的,竟然陪着他演戏,留不住男人的心,留住男人的感激也是婚姻的筹码。”
我问她你觉得他是演戏,不是真情流露吗。
宝姐看着周容深的脸说,“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如果笑得这么真,他绝不会选择背叛。偶尔克制不住yī_yè_qíng倒有可能,但不会长期养二奶,养二奶就意味着妻子在丈夫眼里不要说吸引,连情分都没有了,例行公事都味如嚼蜡。维系婚姻的东西只剩下孩子和声誉。”
宝姐说完拉着我进入旁边的餐厅,我心不在焉坐下,她招呼服务生过来点餐,我心里很空落,什么都没点,就要了一杯苏打水。
她问我要不要赌一把,赌自己能踢掉那个女人。
我握着水杯没说话。
她吃了一大口面,抚摸着手里的叉子,“他来找我了。”
我问她谁,她说葛总。
葛总就是上海包养了她三年,嫌她下面有残玩儿不痛快抛弃了她的金主。
我问她然后呢。
她苦笑说自己又陪他睡了,特别疼,但她还是愿意让他舒服。她不是图钱,她不缺钱,她就是架不住他甜言蜜语,她说何笙你信吗,有的男人连眼睛都会演戏,那里面不是眼珠子,是酒,对视一会儿就迷糊了。
我当然信,周容深就是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让女人着迷,让女人放不下,让女人不知不觉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堕落在他的陷阱里。
宝姐说她这辈子陪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她不指望自己能得善终,她会遭报应的,可她希望报应来临之前可以找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哪怕过几天也行,让她常常那滋味儿。
她舔了舔嘴唇上的酱汁,“如果当初没走这条路,你说咱俩会什么样。”
我斩钉截铁说,“一定会比现在更惨,不会比现在更好。”
她愣住。
“我们不是安分的女人,既然走了这条路,就证明平平淡淡的生活满足不了我们的yù_wàng。我们就算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嫁了一个普通的丈夫,也只有无穷无尽的争吵,因为骨子里看不上平庸的男人。”
她说是啊,那么耀眼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要,我们距离他们那么近,怎么甘心。
我余光看到周容深和他妻子从旁边的餐厅走出,他挽着她的腰肢迈下台阶,亲手为她拉开车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个丈夫对妻子的体贴和温柔。
第十九章 苍哥女人
我和宝姐吃完饭从餐厅出来,她手机一直响,不过没接,我用买栗子做借口避开,买完正要回去找她,忽然不远处的人群里嚎了一嗓子,是一个有些臃肿肥胖的中年妇女,叉腰对着披头散发的女人破口大骂,“林宝宝你这个臭婊子,唆使我老公和我离婚,他被你勾引从上海追过来,你想要他身败名裂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挨打的是宝姐?
那名妇女朝宝姐脸上啐了口痰,叫骂着冲过去又开始打,老百姓最喜欢看正室和小三撕逼的好戏,没一个出手阻拦,宝姐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根本不还手,任由那名泼妇似的肥婆揪着头发扇耳光。
女人扒了宝姐的丝袜,使劲撕她裙子,她黑色的yīn_máo都露出来了,“林宝宝,你不要装可怜,你是什么东西我清楚,你就是个万人骑的烂货!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破事,你还妄想他娶你?你毁了多少男人你知道吗?”
宝姐身体狠狠一颤,她抬起通红的脸,嘴唇抖了抖,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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