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微微皱眉,她终究还是问起了这件事。
想来也是,人活在世界上,都会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阮小二也一样。
如果告诉她,她的母亲刚生下她就死掉了,那么,这几天他就白哄了。
“司司,有没有难度?”她又问,怀期待的等他答案。
“你说呢?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你从哪蹦出来的,能没难度?”
“嘿嘿,我知道有难度,但是有希望就好啊,再说,我老公可是殷司,只要他开口了,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哦!”阮天蓝小嘴抹蜜一般,故意把他捧上天。
“是吗?”
“是啊,我知道你厉害才找你的。小事什么的找端木,这种重大事件才找你。”阮天蓝说道。
殷司抬眸,唇角微翘:“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给我表现的机会?”
“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啦,好歹我的爸爸妈妈是你的岳父岳母,也是你的爸爸妈妈,所以,你懂得的……”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调查。不过,以你的情况,找起来有些难度,别抱太大希望,知道没?”这段时间,殷司一直在调查,没有任何线索,所以……
阮天蓝胡乱的点点头,起身主动去洗碗。
洗碗出来,殷司已经不在了,阮天蓝喊了几声没人应,她到书房门口,也没有发现他。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了书桌前,看到了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是她前段时间给殷司,让他写检讨书的。因为当时没有找到其他更好的纸,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这个……
这几天一直忙着,她把检讨书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她坐在书桌前,随意的翻看着,一看她就傻眼了。
因为这些都是一些法语句子,洋洋洒洒的十多页。
看到这些,阮天蓝感觉自己这几个月的学费白瞎了,因为,翻了几页,她连无法完整的翻译一个句子的意思。
或许吧,是里面的内容太深奥了!她自我安慰着。
不过,她说过让殷司认真写检讨书,他竟然不听话,用法语写!这是在故意嘲笑她法语不好吗?
阮天蓝脑补出一个画面:她坐在一边,等殷司把检讨书送上来,检查他写的认不认真。因为读不懂,她只好拿着词典,逐字逐句的查它们的意思……
这样的画面,单纯想想就够了。
再说,到时候,殷司指不定又会拿着这件事嘲笑她,说她笨。
正在阮天蓝胡思乱想着,脚步声靠近,是殷司来了。阮天蓝挺直了腰板,打算教训教训他,问他为什么态度这么不端正。
“笔记本给我一下。”殷司正打着电话,看到阮天蓝盯着桌子,上前拿起笔记本,然后嘀哩咕噜的说着什么……
阮天蓝被他弄得迷惘了。
话说,笔记本上难道不是写的检讨书吗?为什么他就这样拿走了?
难道是她会错意,这只是工作笔记?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她坐在一边等殷司打完电话,然后找他问个清楚。
“小二货,有红酒,喝吗?”打完电话,殷司笑问。
“嗯嗯。”她舔舔嘴唇,听到“红酒”俩字,立马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见她不再多问,殷司目光渐渐柔和,小妮子太好糊弄了。
第二天上午没课,阮天蓝找了一系列理由把殷司赶出家门,让他去公司。
殷司走后,阮天蓝打了一辆车,赶往陆美芬所住的医院。
哪怕她跟陆美芬做不成母女,也不用成为陌生人,这么多年相处的感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抹杀掉的。
再说了,现在小三的女儿到了家里,身为正室,陆美芬一定很难过吧!
除了这些,阮天蓝跟陆美芬见面是有一些私心的,她想要问问关于自己身世相关的事情。
医院里。
自从知道慕乐住在了家里,陆美芬心情不好,身体每况愈下。
一怒之下,她赶走了来看她的阮云白和阮如涯,让梅姨来这里照顾她。
此时此刻,陆美芬暴躁地坐在床上,对着梅姨吼来吼去挑着毛病。
“夫人,您不要动怒,现在生气不利于康复。”梅姨劝说道。
“死了就算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挂念。”想到慕乐前几天嚣张地找她叫嚣,陆美芬眉头皱的更紧了。
想起慕乐,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阮天蓝。
自从当年慕乐的母亲带着她到家里闹,陆美芬正式放弃了对阮天蓝的爱。
“夫人,您的电话。”梅姨拿过手机,“是殷少的。”
闻言,陆美芬态度微变,接过手机听着那边的话连连点头:“……好的,我会按照您说的做。”
挂掉电话没多久,阮天蓝出现在门口。看到坐在病床上的陆美芬,她眸子亮了亮,一个“妈”字没等出口又咽回肚,她眼神黯淡了下来。
差点忘记了,她除了名字还叫阮天蓝,其他的跟阮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t5珽=2(-kn{gz{qv{}4“小姐,你来了。”梅姨笑着招呼道。
“是啊梅姨,对了,这些东西给阿姨的。”阮天蓝把手里大包小包的补品交给梅姨,转身走向陆美芬,然后甜甜道,“阿姨,您现在好些了没?”
“你对我这么生疏,我能好吗?”陆美芬反问。
以前,阮天蓝叫她妈妈的时候,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现在她改口了,她又特别不习惯。人啊,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阮天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事实就是这样啊,您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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