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大胆的想法又蹿了出来,她僵硬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老爷子这样要求我很正常,你凭什么也这么要求我?”
“就凭这个……”
声落,云清河一记手刀侧劈下来,云薇诺只觉颈上一痛。
身体滑倒间,眼前已是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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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夜深而静。
静坐在直升机内,云清河焦虑地守在云薇诺的身边,时不时会伸手摸摸她额头,似乎在不停地确认着她的身体状况。
她自己下的手,又怎么会不知道轻重?
伤不了她,最多让她的脖子不轻不重地疼上一阵子,只是,这二十年来,她从没有这么好好地看着这个孩子,如果不是这样的状态下,她恐怕都没有勇气这样静静地守着她。
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也不求女儿的原谅,只是,难得离女儿这么近,她真的很想摸摸她,碰碰她,甚至想亲亲她的额头,像她小时候一样。
只是,到底还是不敢。
所以再渴望也只是摸摸她的额头,捋捋她鬓间的碎发……
“放心吧!她没事的。”
“我知道她没事。”略为粗糙的指,柔柔落在沉睡的女儿脸上,云清河的声音很轻,仿佛怕自己吵醒了云薇诺一般。
“白姐,这样真的好吗?”
严谨问得笼统,可她还是听得懂他的意思,笑,淡淡的,飘飘的,哀哀的……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曾以为,不认她就是对她好,可不认她的这20年,女儿过得不好,自己也过得不好。云清河越来越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人,就是不能太贪心对不对?
可是,她真的很贪心么?不过是想护一双女儿周全,可最后,一个也护不住。
“她这样爱大少,你却强行将她从大少身边带走,云云醒来后一定会怪你的。”
“怪就怪吧!反正,我也从来算不上是个好妈妈,她怪我是应该的。”
二十年的时间,她把自己淬炼成了一把锋利的刀,想着唯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全自己,才能保护家人。
可是,对手那样强大,强大到让她做的一切都变成了无用功。
又想到那天晚上她失措间看着自己的眼神,当年,她面对那些g国的杀手时一定也是那样的惶然,想尽一切办法想让女儿避开自己的老路,想让她幸福,可兜兜转转,还是到了这一天。
看着女儿一点一点沦陷,看着女儿一点一点辛苦,她真的害怕未来的某一天,她所吃过的苦全都会应验在女儿的身上。
所以,她宁可自己再‘坏’一点,只要能护得女儿周全,她亦再所不惜。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云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孩子,她会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真相那么多,让我告诉她哪一个好?”
严谨:“……”
抿了抿嘴,云清河的表情难得一见的平静:“我最近一直在想,我这一生到底做错了多少事?才会报应这么多,而且全都报应在了孩子身上,先是茉茉,现在又是云云……”
“不关你的事,你也不愿意的。”
严谨不忍看她这样自责,可她却摇了摇头,伤感道:“我不愿意事情也还是朝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着,如果我不回国,是不是墨靳云就不会找过来?如果他不来,是不是g国的杀手也不会来?”
“白姐,你不能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这些年,没有人比你吃的苦还要多。”
云清河摇了摇头:“那又怎样?我吃的苦多,可我期待的好事却一件也没有……”
为了避开墨靳云的眼线,她将自己整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模样,还是个墨靳云熟悉的女人。
因为她很清楚墨靳云不喜欢宋家,也不喜欢和宋家有关联的任何人,所以,她变成任何人都不安全,唯有变成白荷才能避开他的眼线。
为了抵抗g国皇室的追杀,她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将自己那双能弹出天籁之音的双手,硬生生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茧。
这双手现在能玩刀,能握枪,能持剑,只是再也弹不出当年的缠绵曲调……
她不后悔这二十年对自己这样狠,只是,突然感觉人生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方向,甚至,没有了信念:“严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做,那就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云清河心头一动,突然喃喃低语:“顺其自然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他?”
老爷子说,在z市那晚是他出的手,在京市这一次还是他出的手,如果不是她,大少和云云都会死。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到来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早就洞悉了g国皇室的意图,所以他才会故意过来,带着他的狙击手,带着他的王牌雇佣军?
听她说要去找墨靳云,严谨很欣慰,马上道:“如果你要去,我陪你一起……”
闻声,云清河摇了摇头。“你去了,他只会更生气。”
墨靳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可墨靳云不讲起道理来可谓是不算个人。严谨跟在她身边二十年,她不希望因为自己令他被误会,更不希望墨靳云把对自己的怨与恨,发泄到其它人的身上。
所以,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严谨:“……”
一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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