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总是这么固执!
霍行衍又是一声叹息,上去将她慢慢扶起,塞了两个靠枕,一个在封蜜腰后,一个在封蜜脑后。
单单是这么,都让封蜜气喘吁吁不已,靠在床头足足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封蜜也不说话,就那样直直的看着霍行衍,用那纯净的仿佛倒映着黑白两色的瞳孔,直愣愣的盯着霍行衍,直到将后者盯的毛骨悚然,率先投降。
“说吧,你想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决定没有半丝隐瞒!”
霍行衍知道,他瞒着她身世的事终究是让她不满了,对他有所防备了,或许她之前没有察觉,可醒来后的这段时间足够让她将前因后果完完全全设想一番,况且霍行衍来之前她就醒了,谁知道醒的那段时间里她那颗小脑袋里究竟涌过多少思绪,钻了多少个牛角尖。
“我先问你个问题,”左手上还扎着针头,封蜜紧了紧右手拳心,抿着粉色唇瓣道:“手术怎么样了……”
在这个节骨眼还能先关心人,足以可见封蜜的理智神经高于感性神经。
“手术很成功,她还在晕睡中,已经被送进加护病房了。”
霍行衍故意隐去了封华年这个人,又补充了一句,“我去看过孩子,孩子很健康,就在保温箱里,医生说没有大碍,大概一个或大半个月就可以出保温箱了。”
封蜜想象得到陆敏秋醒来后得知她无法再孕的模样,可到底是捡回了一条命,她的孩子也保住了。
“嗯……”她垂下眸,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苍白笑容,“那真是……很好……”
是啊,很好,事情因她而起,陆敏秋早产且失去了生育能力,因为这,让她明白从前的自己原来错不可及,也因为这……
封蜜慢慢收起了唇角苦涩的笑容,她眼里的笑纹一寸寸碎裂,像是冬日结冰的湖面,交织着千层万层解不开的网痕,密密麻麻,逐渐抽紧,她的呼吸开始急促。
“小乖——”霍行衍握住她冰凉的手心,发现即使是在暖气包围的病房里,她的手依然冰凉的让人心颤。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反握住霍行衍厚实温暖的大手,封蜜看向他,目光很是平静,“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所有的,事实的真相。”
从醒来后,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从前,想那些被自己刻意隐去的疑点,想到陆敏秋,想到封华年,又想到白书瑶……
封华年的那番话言犹在耳,她以为她会哭,会难过,可封蜜发现此刻她的内心只剩平静。当她所以为的信念被一寸寸打碎后,她才发现原来她并非是接受不了事实的真相,而是她接受不了她过去十八年的时光所以为的真相居然是一场笑话。
人之所以会痛苦,不过是有天明白了谎言与现实的距离。
“从哪里说起呢……”霍行衍抿着丰润的唇瓣,摩挲着封蜜滑嫩的手背,他的身姿微倾,隔着病房的这扇百叶窗,望向底下郁郁葱葱的老树,“那就从白展辰说起吧。”
顺着霍行衍的目光望向底下老树的眼前不期然的回眸投注在后者身上,封蜜蹙眉道:“白展辰?”
“对,白展辰!”霍行衍给予肯定的回复,下颌骨崩的很紧,像是对此人讳莫如深,“你还记得那次在丁家村,我们遇到白展辰吗?”
“……”封蜜点点头,对于那天自然记忆犹新。
倒不是因为白展辰,而是那天碰到的怪婆婆,总说她是柳瑶的那个怪婆婆,柳瑶柳瑶,她就真的那么像那个柳瑶么?
柳瑶……封蜜脑中昙花一现的闪过一个可怕的可能,这种可能让她娇躯轻颤。
霍行衍自然知晓封蜜已然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一段插曲,紧了紧封蜜的手掌,霍行衍继续说道:“关于白展辰这个人,除了他的中文名字外,他的英文名字是king,或许说这并不是他的英文名字,就连他的中文名字都是凭空捏造。”
“我查过这个人的信息,只是他太过神秘,几乎让人找不到线索抓到他的把柄。”
“他似乎是从去年来到中国,这个人的住处行踪也好,几乎是一个谜团,自然,他最近与佟佳媛走得比较近。”
佟佳媛?封蜜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这个人的行踪成谜,居无定所,随身却总是带着保镖。他的保镖可不简单,是去年地下黑拳的格斗王。而过去这一年,白展辰常常混迹于夜店舞厅或者是上不来台面的场所,私生活混乱的一塌糊涂,据说上上个月他们刚办了一场party盛宴。而这场party的主题便是y的人数达到了上千人,光是富二代权贵就不下百个,其程度可以用淫 秽来形容……”霍行衍草草的用两个字结束场面的描绘。
“……”小口微张,封蜜在惊愕过后则是不屑鄙夷。
关于上流社会的这种party她听说不少,就如同媒体口中的海天盛宴,放在普通老百姓口中那几乎是惊天骇闻一样的存在了,但在那个圈子里则是最寻常不过的存在,有钱人身边总爱贴上那么些小姑娘名模明星之类,而那些公子哥们往往来者不拒,玩腻了普通的xing爱便开始寻求刺激,这些都是普通老百姓想象不出来的,所谓的上流社会即使下流社会的内情。
霍行衍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个人,所以封蜜只在不屑鄙夷后就开始思索她与白展辰的几次交集,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男人很邪门!
“a市从去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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