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人。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林杏一下子就傻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差没有站起来喊了。
谁也不是傻子,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认为白皓泽作弊吗?
“这李老头太过分了!”沈琳月突然愤愤不平地猛拍桌子,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我靠!怎么能这样子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污蔑别人!”
赵瑾被她拍案而起的举动下了一跳,摊着手说:“沈娘娘消气,泽哥就是喜欢搞事情。”
“艹你妈!”沈琳月直接发飙,猛地站起来,凑到赵瑾眼皮底下,咬牙切齿地大叫,“你们是不是兄弟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叫去喝茶?”
偌大的教室已经没有几个人,沈琳月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并没有引来别人侧目,反而很爽地发泄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林杏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拉她的胳膊:“好了好了,消消气,我们在这里生气也没有办法啊,暴君又不会知道!”
“妈的!”沈琳月愤愤坐下,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毛源厚此时终于发挥了他维持和平的功能,慢条斯理地开口:“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这样子了解泽哥的,泽哥又喜欢装逼,被怀疑也是正常的。”
林杏呆呆站在一边,此时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插话问道:“白皓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教室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很显然,毛源厚的“我们”里面也包括了林杏,但林杏对白皓泽的了解实在有愧于刚刚那一番话。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而小姑娘一脸真诚地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好奇。
推脱了半天,还是沈琳月给了一句准确的评价:“白皓泽,他是个浪费天分的天才。”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点恍惚,眼神迷离,语气珍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偶像一般小心翼翼。
能轻而易举考那么好,当然是天才;从来不好好上课,当然不珍惜天分。
似乎很简单,于是林杏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充满了疑窦。
怎么可能呢,这样光芒四射、不羁散漫的少年,不是那么一句话就能概括完整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杏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找白皓泽问问他过去的故事。
因为在教室里多逗留了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林杏在门口磨磨蹭蹭了半天,终于大着胆子开门进去。出乎她的意料,家里并没有赵雅馨忙忙碌碌的身影。
赤脚站在地板上,窗口透着别家的明灯,地板上倒映出自己暗淡的影子。
林杏一时怔住了,忘记去开灯,而是在脑海里回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能让赵雅馨这个点还没有回来。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未见其人,赵雅馨就已经唠叨开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到家了灯也不开,迟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
絮絮叨叨间,赵雅馨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搁在地板上,转头看见林杏的赤脚,又尖声嚷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种天气还不好好穿鞋子,冻感冒了可有你受的!”
林杏不做争辩,心慢慢在黑暗中沉下来,伸手拿过拖鞋穿上,又帮忙整理一地的东西。
都是很高档的吃食,林杏粗粗看了几眼,最惹人注目的是几十只捆得结结实实的螃蟹,个个都很结实,还吐着泡泡,十分生龙活虎。
啪的一声电灯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不大的客厅,林杏正发着呆,此时才猛地回过神来,像触到火炭一般,匆匆忙忙后退了几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数学试卷还没有拿出来给赵雅馨签名,但她已经不想签名了。
咬着笔杆,林杏很快签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模仿得可谓惟妙惟肖。
免去了一顿骂,林杏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悦,而是雾一般的迷茫。
每个月,赵雅馨都要在这天去见他,随后会带来很多她爱吃的东西。对她们孤儿寡母来说,实在可以算是牙祭了。
“小杏,出来吃饭了!”听见赵雅馨的喊声,林杏才慢吞吞地出去吃。
不出所料,今天果然有螃蟹,红艳艳的壳,弥漫开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但嚼在嘴里,她却食不知味,仿佛在吃菜帮子一般没有感觉。
“小杏,你们老师发来数学成绩了。”赵雅馨没吃两口,就开始了餐桌上的教育。
在她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是不存在的,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会在饭桌上解决。
林杏嗯了一声,扒了两口米粒,艰难地给自己找了一个解释:“妈,我数学一向不是很好……”
“算了算了,数学你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指望你突飞猛进了,争取及格就好。”赵雅馨却三言两语结束了这个话题,给林杏夹了一筷子菜。
林杏沉默地吃着,在心里预演着接下来的场景。
每当赵雅馨有关于他的事情要说时,就会给她夹菜,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
果然,赵雅馨放下筷子,看着林杏的眼睛,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小杏啊,那么久了,也该见他一面了吧。”
林杏不回答,只是默默放下筷子。
灯光一下子晃花了她的眼,但她没有哭,只是安静地听着赵雅馨的长篇大论。
“他毕竟是你亲爸,下星期天是他生日,他很想见你一面……”赵雅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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