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今天能到宁家来,若不是曹氏和陈佩青两次相请让她觉得可行,她是断然不可能揣着破釜沉舟的念头厚着脸皮坐到这里的,总而言之,她今天这一趟,若是没个想要的结果那是别想让她踏出这个门的!
此时就算是差着一个辈份,她也顾不得了,压着心头的恶气,早就将陈佩青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这时也撑不出笑意来了,那笑容甚是阴阳怪气,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坐的仍旧扎扎实实,动也没动,一幅我就是不走了的样子。
白氏见这模样也是气的要吐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的,当下一把推开陈佩青向前行了两步,极不客气的对孔夫人言道:“你们孔家,若是正正经经过来提亲,那什么都好说,两家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一直关系也都算和气,可孔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偏要用这种捏着把柄的方式,这与逼婚有什么两样?”
“我逼婚?”孔夫人气呼呼的指着自己:“老夫人,您一把年纪了,您会不会讲道理?这是我孔家过来逼婚的吗?合着在您老的眼里,我孔家成了仗势欺人的人家了!谁都知道这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要不是你们宁家教女无方,怎会生出这种流言出来?我们孔家愿意负这个责任,我今天才来这一趟的,到最后竟成了我们的不是?”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还没弄清楚呢!”白氏厉喝:“这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还不知道呢!如果是两个孩子私下的见面,那我们这边身为女儿家是断然不可能把这件事扬出去的,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不还是你们孔家的人作的恶?我告诉你,这件事最好就到此为止,若是以后越演越烈,我们宁家头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们孔家!我倒要看看,孔家敢不敢再把这件事闹大了和宁家作对!”
陈佩青震惊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白氏竟然护宁馥到如此地步,这最后一句压下来,直接隐晦的把宁家现在的身家搬出来了,到底宁芸是嫁入王府的,平头百姓谁敢跟这样的皇亲国戚打对台?她很想站出来说两句,可眼下白氏是绝对听不进去的,再加上这话如此严重,她哪敢忤逆。
当下,立即上前到了孔夫人的身边,一边赔不是一边想着先缓和下来回头再谈,宁家这边还是得先把白氏给哄过去才是,不然今天孔夫人就算不回去也只会越闹越僵,到时更不好谈拢。
孔夫人被白氏给噎的快气出眼泪来了,此时陈佩青过来就算说上一车的好话她也听不进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狠狠的瞪了陈佩青一眼:“你们宁家,可真是不要脸!”
“孔夫人……”陈佩青急死了,忙追上前去,却被孔夫人的丫环冷着脸给拦了住,阴阳怪气的嗤道:“您是宁家的一家之主还是老夫人是宁家一家之主?你们宁家,到底是谁说了算?自己都没商量好的事情,这就把我们夫人请来,这是给谁架难看呢?!”
陈佩青被一个丫环给堵的上不来气,却偏偏理亏半个字也回不得,只得给这丫环不停的送好处,从手上现捋下来的赤金镯子给递了过去:“回去可得好好劝劝你家夫人,我回头一定登门亲自道歉,这事一定会给个交待的……”
丫环收了,但话也说的很活:“我会的,那是我们家夫人,我肯定会劝着让她舒心些,但是能不能有作用,我就不能保证了。”
陈佩青又是一堵,艰难的点了点头,赔着笑脸称谢。
孔夫人一肚子恶气回到府里,立即噼里啪啦的把经过全都吐露给了孔源听,孔源越听越气,最后瞪了眼。
“宁家这是揣着鸡毛当令剑?头前我还卖他们老爷子一个人情,带着他孙女婿刘安仁入股做生意,半教半合作的,我二话没说,现在两家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咱们不是奔着孩子们的好才登这个门的?这可倒好,他们宁家还拿起乔来了,经过这样的事过去,他们宁家还指着这个孙女能嫁个更高的高枝儿不成?!用我们的时候就递个贴子,当他那是圣旨呢?!现在倒嫌我们孔家配不上他们宁家的姑娘?!”
孔夫人一肚子委屈,这时早就抹起了泪来:“一回两回的,当我这张脸是脚底泥,一次比一次踩的厉害,真是不知道作了什么孽……”
孔源气的直拍桌:“气死我了,不就是有个姑娘进了王府吗?又不是王妃,有什么可了不起的,说个难听的,连个陪房都不如,妾女就了不得了!他们宁家自己管教不严,现在还想要压我们孔家一头,这京城里也不是他们宁家说了算的!”
孔家这边气成了这样,宁馥人在府里也消息灵通,第一时间便就知道了今夜的结果。
点了点头之后,吩咐下去:“之前做的准备,可以动手了。”
周凡应声而去。
隔日一大早,城内的流言就满天飞了起来,比起先前隐晦的在暗中窃窃私语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先前所有人以为是宁馥的女主角,一夜之间被人将大名直接给揭了出来,女主却并非是那城中几番流言洗刷过的女爵,而是宁家的四姑娘——宁碧思。
这一次的流言不像先前的那般模糊两可似有若无,而是可信度极高有鼻子有眼,那晚与孔家小爷在城外流连直到天亮才回城的,一直就是宁家的四姑娘,宁碧思。
事情如同炸了锅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流言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追也追不住,捕也捕不到,更是掩盖不得,早饭还未上桌就已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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