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浩儿,你怎么了?”
见着林浩双目无神,兀自发呆,许久没在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小玖不由有些担忧,出言问询。
林浩被她一唤,反应过来,笑了笑,回头望望小玖,又翻了翻篝火上的烤肉,淡然道:“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我这些年的起起落落。”
之前虽然一直没听林浩说起过过往,但小玖看得出,自己男人的过往,并不如意。
这时林浩忽然嗤地一笑,惨然道:“我丹田被废之后,被无数人凌辱,还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在那些人看来,或许我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早死才好,才顺他们的意。只有你,玖儿,只有你对我好,而我却一直犯浑。有些事情,我放不下,也决不能放下,我答应陈风行的事,就算做不到,也决不能放弃,只要我还活着,凌霄宗就有光复的一天……”
“对不起,”林浩忽然转过头,深情地望着小玖:“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喜欢,但是,我内心中的抉择,我不能放弃。”
小玖愣了一下,点点头:“天涯海角,**蛮荒,只要浩儿想去,玖儿虽死不悔。玖儿不盼别的,只望浩儿不要抛弃玖儿。”
林浩闻言一阵感激。
小玖正色道:“山石为证,天荒地老……”
林浩心中忽然一阵热血沸腾,小玖忙岔开话题道:“浩儿,你不是说还有另一个故事吗?快说与玖儿听。”
林浩笑了一笑,点点头,又道:“玖儿不后悔就好,不过,你的浩儿且先说明,跟着我,会有千难万阻。不过,玖儿你放心,如果真要死,那也是我。”
小玖不干了:“胡说八道,我才不要浩儿死不的死,浩儿不开心都不成,以后不可多说此言。”
林浩长呼一口气。
小玖喜滋滋地道:“我的傻浩儿,该说故事了吧?”
林浩一愣,摇头笑笑,继而才幽幽说道:“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天地间有一对有情有义的神鸟。雄鸟青翼和雌鸟蓝雏。青羽若翡翠,能扶摇直上至九千里。但蓝雏一身赤羽,不善于飞。青蓝情深,青翼知蓝雏之苦,决计上天盗取灵药,以助蓝雏展翅飞翔,因心切,事败被擒,镇于金石之下修行悔过。蓝雏心存愧疚,便留在金石下陪伴左右,一同修行。为照顾青翼,蓝雏受尽风雨,始终不弃。日复日,年复年,蓝雏终能御风高飞,平步青云。而看着蓝雏矫健身姿盘旋于天空,青心中充满感慨,盼早出金石,于是刻苦修行。”
“此情终感动天,忽一日天空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大地山崩地裂、鬼哭狼嚎,天地间一片狼藉,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金石从中一分为二,青翼破土而出飞到蓝雏身边,紧紧相拥而泣,为蓝流下眼泪,晶莹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泥土里,大地恢复平静,天空放晴,金石四周开满鲜花,长出撑天大树,处处鸟语花香,片片祥和之气。”
“而此时青翼终于明白做任何事都必需有辛勤的付出,才能有美好的结果。它深情的望着蓝雏说:“若非此座金石,也不会有你我今天的圆满重逢。更不会有这段至死不渝、刻骨铭心的爱情,不若题字以作留恋。蓝雏默许,青扒下羽毛在金石上题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蓝雏接过续道:“碧落黄泉,惟我独尊。”。”
“题罢,两鸟双双飞去,从此芙蓉水边、月桂枝头形影不离,青翼和蓝雏离开金石之后,青翼便带着蓝雏一路高飞。心中喜悦不言可喻。不知不觉已天之崖,海之角,已是不能再飞。青蓝落到地上,看见海边有一座巨石,青翼便对蓝雏说道:“就以此石为证,今日我与蓝儿结发。他日若有背弃,海枯石烂、天地共诛……”蓝忙止曰:“海石作证,我与青儿今生今世结为夫妻,生生世世,都为夫妻,永不相弃。”
“话毕,眉目甚久,此时,一渔夫正从旁经过。闻青蓝之所言,顿时惊呆,鸟兽能言,犹是不信。回对妻言,亦感神奇。转而传与众人,皆以为神奇。于是敬若神明,焚香祷告。在青蓝所到之巨石刻上“天涯海角”四个大字,以为子孙后世膜拜。人们把青蓝的故事看作完美爱情的象征,在新人结婚之时,都要或剪或画二鸟图案。贴于门窗,以图喜庆。”
“青蓝时常出现在山林水边,花草丛中,引得群芳争艳,百鸟齐鸣。一时传为佳话。一日,一个云游道士打扮的老者,慕名来此寻二鸟。看后也是啧啧称赞,索得一幅二鸟嬉戏图后,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于空中。原来这个老者正是月老,而后月老将此画献于王母,王母看后甚是喜爱。叫二鸟来见,王母见过更是欢喜。于是问明前因后果,听完好生感动。又对蓝雏道:“现在你已今非昔比,不在是梦想翱翔蓝天的雏鸟,而是一只真正能够翱翔于蓝天的神鸟,这样好了,我就赐你们一对新名字‘青鸾火凤’,入住灵秀阁……”
故事完了,小玖也痴了,过了一会儿,林浩悄悄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道:“肉熟了,吃些吧,待会你跟我一同去见孟长老,孟长老为人大度,会……”
“你说的孟长老,那个……”小玖为难了,低着头道:“有几个长老受伤了。”
林浩闻言大吃一惊。
“昨天,昨天那几个老头子忽然而至,我,我,玖儿猝不及防,就,就伤了他们,”小玖把头埋在林浩怀里,悄声说道。
林浩闻言愣怔片刻,而后不可思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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