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冉婷,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活着把你分尸!”
床上之人毫无反应。
“孟冉婷,你如果在这个样子我就想办法绑架你男人!好像是叫什么……宋晨锐?对,宋晨锐!”
床上之人毫无反应。
“孟冉婷我受够了,你给我动一动,你给我动一动别跟个死人一样行不行!”
明陌彻底抓狂。
自从那天后,孟冉婷变成了半个死人。不说话、不动弹,偶尔醒着也只是对着天花板流泪,更不用说吃饭喝水
这之间,明陌为了刺激她,亲手在她面前划破了一个女人的动脉,她不记得那个女人是谁了,模糊的眼前只剩下血液。
无声地流淌,没有惊慌、没有雀跃。
而她只是看着,不发一言。
这已经不是随遇而安了。她对于鲜血与尸体的麻木,远胜于他们。
他本应该尽快杀掉这个女人的,像他们这种人,不应该对任何一个人上心,可他又无法脱离人性,禁不住诱惑,越是稀奇的,越想沾染。
真是天生适合艺术犯罪的杀手啊。
可是……这性格也太难办了点吧!难怪哥哥把这个烂摊子扔下自己去出差赚票子……
明陌挂着面条泪,继续心不甘情不愿的伺候躺在床上挺尸的“佛爷”。
孟冉婷彻底封闭了自己,不说一句话,身体一动不动,呼吸放得很轻,连眼都不愿意再眨一下,头几天还能注射营养液,可是她的身体消瘦得太快,本身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和感情上的不顺心她已经够瘦的了,这又过了一个星期……明陌已经想到了哥哥回来后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场景。
被践踏的爱情,和被践踏的身体。还有荒芜的承诺,鲜血的洗礼。
短短的时间内,她经历了死亡与重生,所以她不会再恐惧,也不会再犹豫。
她并不是愿意“挺尸”,只不过在想一些东西,想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忘记了周围的环境,甚至忽略了自己的饥肠辘辘,和快要枯竭的身体。
为了保证她的生命,明陌每一天都要先把水含进嘴里,然后再分开她紧咬的牙齿,嘴对嘴喂给她,这么多天折腾下来,明陌嫣然成了合格的“老妈子”。
窗帘紧紧拉着,明陌面不改色地任被绑在一块躺在地上挣扎的女人的血流干,他习惯了安静,所以不允许她们发出任何声音,但也没有使用止痛药物,割破腮部的颈外动脉,若操纵得好,既不会喷血,又会很快使人死亡。
看着垂死挣扎的女人充满恐惧的双目,明陌在惋惜中最大程度地满足自己的欢愉。
虽说自己不会出问题,但既然做了就是要承担风险,而现在他为了刺激孟冉婷把试验材料全部弄坏了,这笔账,他以后要算回来。
他并不喜欢分尸,因为分尸是个体力活,但明谦不在,他只得找出铡刀,一个人埋头苦干。
“咔嚓”、“咔嚓”……
卧室里回荡着人体组织被切断的声音
血流了一地,沾到了他的鞋子,沾到了他的裤脚,那漫天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地上殷红殷红的一片,像一朵正在怒放的妖精花。
孟冉婷这些天虽是无话,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思维清晰,却搞不懂他们的想法。
不过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关于记忆中的那个男人,还有她自己。
先是回忆,从童年到高中、大学、毕业、留学,从父亲母亲到同学到同事到宋晨锐的……待一切回忆完,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是那样的虚无。她被背叛、被掠夺,像一只丑小鸭一样灰溜溜地逃离人们的视线,不仅是后悔自己的退让,也是埋怨自己令父母强大的基业化为乌有、为他人作嫁衣裳。
真的是很狗血的剧情,可是确确实实发生在她身上。
再之后,她迷迷糊糊地被带到了这里,遇见了原本和她一生都不会有交集的恶魔。
她只是什么都不怕了而已,所以,她将会变成无敌。
“……”孟冉婷张张嘴,想叫明陌的名字,可喉咙里好像窜动着一团火,想要发出声音很是艰难,“明……陌……”
“明……陌……找,明谦……来”她扯着嗓子努力说出几个字,声带火辣辣得疼。
明陌手上的动作一停。
意识到是她在说话后,他立刻扔下手里的刀,抽出一张纸擦干手上的鲜血,已经凝结的血块黏在他的皮肤上已经来不及处理,他踩着和湖泊一样的血液走到床边端起水倒入她干涩的嘴里,孟冉婷不再执拗,大口喝着水,得到滋润的喉咙舒服了很多。
明陌的动作不急不躁,慢慢地把水全部送入她嘴里。
他在孟冉婷的眼里看到了些许的变化:
依旧是随遇而安的淡然,不过多了几分释怀,比以往看起来更加的……像是任命,夹杂着妥协。
这一刻的孟冉婷,身上多了一层光辉,看得明陌心柔软了起来,他轻笑着拆开一包小熊饼干,一个一个喂进她的嘴里,“听话,先吃饭,哥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
如果忽略他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和地上瘆人的尸体,他的温柔他的微笑会引来多少女人的注目啊。孟冉婷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咀嚼着饼干。
“你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倔得可以啊,”明陌的手贴上她的掌心,把她蜷曲的五指伸直,虽然年纪不算小了,不过皮肤还是细致得可以,起码是不比十几岁的小姑娘差,“唉……先垫一垫不要吃太多,我给你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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