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深深透口气了。
“太医院的程御医看过了,和我说脉象看着是男孩。”蒋氏红着脸和琳怡说。
琳怡替蒋氏高兴,“我那时程御医也是这样说的,只是我没和旁人提起……”
“我知道……我知道……”蒋氏连应几声,“我不与外人说就是,不过我也觉得应该是男孩,总要沾沾你的喜气吧!”
难得蒋氏孕中这样开怀,很多妇人怀了孩子情绪都不如从前,她怀晖哥的时候也是,看到周十九就想起前世经历,心中就觉得委屈,周十九也有所察觉,他们两个都像走在薄冰上,生怕每次用力都会将脚下踩碎,随着月份长大,晖哥会在她肚子里动了,才慢慢改善,她也真正地放下心防。
蒋氏接着道:“自从你府上发现长宁师太害人的符咒,我家老夫人就怕的不得了,让人将园子里搜了几遍,连前些年在信亲王府得的符都挖了出来,一起拿到清华寺化了,我们家才化了符,就有几家过来问情形,我婆婆就支吾过去了,谁知道那几家就像得了什么消息。将家中也清理了一遍,我听说清华寺的香火格外旺,住持大师的法事已经排到了年底,”说着掩嘴。“还有几家闹出了不小的事,不仔细搜查还好,这一查几乎家家都有些害人的东西。”
蒋氏说着掩嘴,“你有没有听说,敬郡王府被闹了几次,都是宗室营里的嫂子上门问要个说法,怎么敬郡王妃极力推荐的长宁师太竟然是这样的人。”
大家不敢去找五王妃。自然就将气撒在敬郡王妃头上。蒋氏和琳怡相视而笑,这些话不用说透大家都明白。
五王府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都说佛法引人向善,佛祖悲悯世人,可闹出这些事来,太笃信这些仿佛是弊大于利。不管是宗室营,一向视自己为观音在世的田氏也不敢再出门。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琳怡起身去宗室营宴席。
蒋氏不由地叹气,“偏是这时候我不能出去。不过也好免得沾了晦气。”
蒋氏说的正好应验,整个宴席,信亲王妃愁眉不展。敬郡王妃如丧考妣,一大半宗室妇被牵连闷闷不乐,还有些人干脆寻了借口未到。
宴席上,敬郡王妃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信亲王妃哭诉,“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宁师太也是有名的……我哪里知道她会这样……不光是我宫里的娘娘还不是也受了骗,太后娘娘的祈福法会还是她主持的,怎么就说我因此得了银钱,”说着盯着信亲王妃看,“都说长宁师太得了银子分给我。我才会捐那么多建金塔,我是冤枉啊,信亲王妃您是知道我的,您要为我做主啊。”
信亲王妃的脸一下子冷下来,满屋子女眷都在安静的喝茶。建金塔是信亲王府牵线,敬郡王府捐的最多。现下敬郡王妃这样说起来,还真的给大家解开了些疑惑,说不得真是为太后娘娘尽孝是假,从中谋利是真。
信亲王府的宴席很快就结束了,宗室妇们才坐车各自回府,就看到衙门里引一队官兵向信亲王府靠过去。
普远大师和长宁师太的这场闹剧终于要落幕。
周十九巡城回来,琳怡还没睡,服侍周十九换了衣服梳洗干净,两个人进内室说话。
周十九低声道:“信亲王革职查办,皇上升了主管太常寺的惠亲王为宗人府丞。”
惠亲王,惠亲王妃平日里行事低调,穿着也不显眼,大家聚在一起时她也极少有什么话,琳怡想起在皇后娘娘跟前惠亲王妃恭谨地模样,她帮忙姻家时,惠亲王妃倒是在旁边帮了忙。
看周十九含笑的模样,很多关系不会是表面看的,周十九藏的深,惠亲王一家自然也能如此。
“我们府上和惠亲王府只是走份常礼,我还以为郡王爷和惠亲王没有交情。”
虽然她很寻常的说出来,鼻子轻微一皱,仿佛带着些许埋怨。
周十九将琳怡搂在怀里,“大家各行其是,事情做不成,将来也不会有交集,不管是谁家有难,都不会伸手帮忙,真论交情,也只是等到最后关头……”
“我知道,”琳怡轻声道,“政局比我想的要复杂,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藏的越深越不容易被抓出来,可是反过来整件事不成,也就被会历史埋没,政局表面总是光鲜的。
信亲王府被查抄,惠亲王领宗令,这些变化似是一眨眼的事,普远大师和长宁师太及几个经常出入内宅府邸的弟子没有等到秋后处斩,就被杀于闹市。
几个人当中只有长宁师太的尸身被收走,其他人都被扔去了乱葬岗。
巩妈妈回到报信,“听说是长宁师太剃度的小尼姑,两个人将长宁师太搬上了车,出城去了。”
琳怡让人去瞧瞧,不过是想着等到将来风平浪静再想法子将长宁师太厚葬,没想倒是有人不惧危险,由此可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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