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上的苏小米接了一个电话。校长的。校长说要请我们三个吃饭。
苏小米扭过头来,用犀利的眼光迅速扫了我和李画一眼,最后把眼睛定在我脸上:“你们说,我们去还是不去?”
“校长请?我们能拒绝吗?”我边说边把目光投向了李画。
苏小米跟着我的目光也一起转向了李画。
李画很平静,“去,就是,能不去吗?校长是一番好意。我们推辞不好!”
我和苏小米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一致通过。不就是一顿饭吗?为什么忸怩着,不敢去?难不成还会吃了我们?
但是我却马上想到了李画和林挺的谣言,倘若他俩真有什么,那我和苏小米?可是校长为什么给苏小米打电话?就是啊!如果他单独约李画,那他们两个人不是更好吗?为什么拉上我和苏小米?难道校长和李画之间真的没什么?
我的脑子滴淩咕噜乱转起来。苏小米此刻会不会也乱想起来呢?李画一直没有吭声,只是拿着手机摆弄,好像一直和谁发着短信。可是我没有凑近看,我们各自靠着一个车窗,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该尊重彼此,而尊重他人的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保持距离,不要妄图窥视他人的隐私。人人都有好奇心,但是人人也该有些起码的礼貌。比如说,在银行里取钱时,除了自觉排队外,还要在别人输入密码时,马上把自己视线从柜台转移一下,不要专注于那些数字键。
但是这次呢?我是不是也需要转移一下呢?
我看看一脸坦然的李画,又看看那个留给我脖颈后背的苏小米,没有了主意。苏小米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果敢,但是她是真的“稀罕”校长这顿饭么?未必!苏小米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心眼儿。她怎么想的,我不敢说,但是我知道绝对不会很单纯。
就这样我们三个各自怀揣着心事,被司机的车带到了南市的一家看起来很贵的饭店。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不到6点,天色已晚,夜幕徐徐。
我们三个女孩和司机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包间——鸿运阁。一路上,我留意,每个包间外面都有一个特别的名字,不是数字,而是有个各种美好寓意的行楷黑字金色门牌,像什么高升楼、望月亭、得鑫斋、清雅轩之类的,暗含了政商文等人的内心渴求。看来,这吃饭也得吃出境界才行啊!我不得不佩服饭店主人的巧妙心思。
我们四个人一起来到鸿运阁,校长已在。在跟着服务生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我看见了校长含笑的眼睛。
见证桃色
我看见了校长含笑的表情,但是我不知道他冲着谁,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心里面笑笑,有些自作多情,人家一个当领导的,请你们几个小下属吃顿饭,已经是够给面儿的事了!我还奢望什么,难不成期待对我另眼相看,我没那么大的魅力。我压下了自身虚荣和漫天猜测,静静等着校长的发言。
入席,坐定。没有我想象中的腼腆和压抑,反而很自然,我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校长一贯的简单干脆:“吃什么自己点,别客气,都是自己家里人。”
一句温暖的开场白,让气氛更加缓和。苏小米稍微推辞一下,随着就大大方方自己要了俩菜,把菜单递给我,我只点了一个玉米羹,因为我实在是口渴的紧,然后交给了李画。李画来回看了半天,终于定下了,还解释说,这几天爆冷,气温降得厉害,建议吃火锅。结果李画此话一出,我的玉米羹就泡汤了,苏小米的俩菜也黄了,我们就真的吃起了火锅。
一看见火锅,我就想起了刘旭阳。现在刘旭阳在干嘛呢?他一定不会想到我也在南市,此刻正在饭店吃饭呢,而且是和我们帅气的林挺校长。
校长和两个男司机加上我们三个女教师正好是6人,穿着喜庆红长旗袍的的女服务生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等着服务顾客。
这规格真的不低!这得花多少钱啊?刘旭阳从来没带我来过这么考究的地方,我们最常去的是五块五(其实原来是三块一碗砂锅,我们从三元一路吃着涨到了五块五)一碗半粉半线的砂锅店!人少,是真的不该来这,我们六个人,我都觉得少,倘若我们两个人更没必要这么铺排浪费了。
可是这样的环境真的和砂锅店不一样。
这样的地方,适合滋长暧昧的细菌。绚灯、美食、佳人、红酒以及长相俊朗的帅哥,能不滋长暧昧么?给校长开车的司机郭金铭和给学校开车的王可强都是二十四五的体面小伙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给领导开车的人都要长得俊些的了,能带得出门啊!开得了车,喝得了酒,打得了架,还长得了脸。
可是这种暧昧的细菌能长点就长点吧,走出这个环境,细菌自然消失了。
酒过三巡,我是真的有些醉了。原来红酒也能把人喝醉,以前只喝过啤酒、偶尔喝过点白酒,印象中也喝过果酒,可是那是色素勾兑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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