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哪有反过来殿下去见他们的道理。不如让我激上他们一激。”
长流点头道:“也好。”已经够被动了,如果一上来不讨价还价,难免被对方辖制得死死的。
江淮得了令,立刻气沉丹田道:“齐王殿下有言,不知哪路英雄稳占上风时还要藏头露尾。还请现身一见。”他不过一个未弱冠的少年,内力自然比葛彤差了不止一层,但以他的年纪来说却已属小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不料对方非但毫不理会,顷刻间更有数十条人影纵身跃上船头。竟是想活捉长流。
莫行柯眉头紧皱,大声道:“仇堂主可在?莫某有话要讲。”
葛彤朗声笑道:“莫把总有事的话,可与齐王殿下一道到葛某船上来讲。”
眼见避无可避,长流看了老六一眼。老六会意,忙跨步上前道:“葛先生素有江上诸葛之称,布的好局。此次漕帮倾巢而出,不知意欲何为?”老六在漕帮的时候不过是小鱼小虾无足轻重,否则漕帮与朝廷多有冲突,他离开漕帮去吃公家饭的举动无异于叛出漕帮,早就该被灭了。因此老六认得大名鼎鼎的葛先生,葛彤却未必知道他是哪个码头上的人物。长流心知自己指望老六去说情,只怕要失望。
葛彤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也没什么,不过想请齐王殿下移驾去漕帮做几天客。”
长流心下不由一沉:得。人家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是皇帝的女儿被绑架。漕帮一定以为我是皇帝老爹唯二的子女,绑了我可以好狠狠敲诈一笔,或是跟朝廷谈条件,来个民用船只独家垄断经营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卡得要shi有木有。但愿写出了一点紧张感。昨天貌似木有童鞋猜中啊。殿下被绑票了……
历史上的漕帮也叫青帮,鼎盛时期连朝廷也要礼让三分。野史中还传说乾隆本人迫于无奈也入过漕帮。
☆、美男计
那十人围聚上来。长流立刻换上一副十四岁女孩子该有的怯懦表情,一步一挪不甘不愿地踏上了从漕帮的船上架过来的木板。
漕帮之人虽嫌她走得慢,但到底不敢催促,怕她惊吓之下跌落江中。
长流几人方落到漕船的甲板上,身后的木板便被抽走。葛彤迎上来笑道:“齐王殿下不必惊慌。葛某只想请殿下暂时委屈几日。”
长流当下默运玄功,一时脸孔雪白。她目中含泪,嗓音细若蚊蝇道:“你们主事的人是谁?到底想将本王如何?”
身后的莫行柯听她话音孱弱、隐隐发颤,一时有些摸不准,又因为看不到她的表情,心下更为担忧。老六和江淮对长流了解得深些,知她故意示弱,对视一眼,静观其变。
“船舱简陋,殿下稍后便能挪到舒服些的所在,还请稍安勿躁。”葛彤显然根本不认为有与长流进一步交涉的必要,说完这句便使了个眼色。长流身后之人押着她去了船舱。
江淮几人亦被关入另外一间船舱内。
漕帮的大船即刻扬帆起航。
长流坐的船则被降旗换帆,船头带有明显皇家标记的装饰都被帆布遮盖。一干军士被缴械关入舱中。因齐王和莫行柯皆被对方所制,士兵群龙无首,漕帮之人谅那些漕军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竟是以少数好手便控住了一船人。
为避免引起江面上其他往来船只的注意,漕帮出动的小船撤离大半,其余零星船只或远或近地跟着,谨防变故。
舱内竟无舷窗,因而舱门一关便是黑漆漆的一片。长流乍然身处黑暗之中不免有些惶恐,然而她稍一转念反倒微微放下心来。不让她知道此行的目的地,说明对方未必会撕票,这是好事。她小心翼翼地摸索了一圈,发现船舱十分狭小。在一人宽的塌上坐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越发感到身体随着船身飘荡颠簸,如同此刻忐忑不安的内心。
既然已经落到对方手中,就只能随机应变。长流强迫自己定下心来,默默运起内息。
不知过了多久,舱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一线强光劈开黑暗,探进来一只手。
“吃饭。”这两个字的尾音顷刻间又被黑暗淹没,仿佛方才的一线亮光只是幻觉。
以长流如今的功力,三五日不吃饭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她必须喝水。既然对方在食物或水中加料防不胜防,她当即决定不委屈自己饿肚子。可在黑暗中吃饭是一项极有挑战性的任务。长流猛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正常情况下,不要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青壮年被关入黑暗中,时间久了也会精神崩溃。据她所知,刑部就是用这种手段逼迫扛得住酷刑的犯人招供的。
她必须赶紧补救。想到此处,长流立刻站起来扑到舱门上,一边用手狠命地捶打,一边哭叫着:“放我出去!这里太黑了!”她反复哭喊着这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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