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竹浅影洗漱完,换回自己昨晚放在浴室里的衣服推门出来,便闻见阵阵食物的香味。
抬眼一看,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早点。
“过来吃早餐!”
坐在沙发里的炎少,见她出来,起身走过来,似是,想要扶她。
竹浅影闪身,躲过他的碰触,径自往沙发走去。
炎少微眯起眼盯着她的背影,听到她说,“炎少,你从前怎么对我,以后,还怎么对我!”
炎少一时间没弄明白她的意思,“嗯?”
“我们之间,本来就这样,你不必为了昨晚而对我殷勤备至,我不习惯,再说,我也没那么弱。”
竹浅影知道,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刚温存完,对她好,那是自然。
只是,她和他之间,根本无需附加上这份殷勤。
他给了她额外的照顾,她却没有额外的东西可以给他。
男人可以因为一晚的温存而违心地做出许多事,跟真心无关。
但她要对一个人好,却必须是与真心有关。
“敢情,对你好还嫌弃了?”炎少的语气非常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竹浅影便当他是接受了。
她一声不吭坐下,算是默认。
炎少看她一眼,没说话,拿起碗筷吃早餐。
竹浅影乐得耳根清净,昨晚她虽然不是卖力那一个,但被折腾了一晚,到现在也饿得够呛的,也拿起碗筷不客气地开吃。
炎少吃得慢条斯理,反观竹浅影,吃相不至于狼狈,但吃的速度却是极快,吃的份量,也不少。
如果不看脸,只看速度和食量,绝对会让人错觉竹浅影才是男人,炎少是女人。
竹浅影比炎少快吃饱,拿了纸巾擦干净嘴巴,便对炎少说,“炎少,麻烦让人把我的包包送上来吧。”
经过昨晚那样的亲密接触,两人的关系,理应亲近了不小。
可竹浅影给炎少的感觉,却比起初次见面还要拘谨和疏离。
“我送你回去。”炎少没看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他的早餐。
“不用,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竹浅影同样坚持。
炎少“啪”地一下放下筷子,瞪她一眼,“别不识好歹!以为我闲得慌不成?”
竹浅影毫不示弱地瞪回去,“谢谢你了,知道炎少你忙,所以,不敢劳烦你。炎少时间宝贵,何必屈尊跟计程车司机抢生意呢?”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正儿八经的恋人,一晚温存下来,竹浅影自然也会撒撒娇示示弱,好好享受一下恋人的关怀和照顾。
但事实是,她和他,最初扯上关系是交易。
而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同样,亦是交易。
既然全是交易,之后虚情假意的关怀和照顾,便免了吧。
炎少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霍地站了起来,淡淡扔下一句“随便你!”,摔门离开。
竹浅影坐在沙发上出神,直到听见敲门声,“谁?”
“竹小姐,是我秦修,我给你送包包上来!”
竹浅影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的,确实是秦修。
竹浅影接过自己的包包,背好,“秦先生,里面的东西,麻烦你找人收拾一下。”
秦修点头应了一声,竹浅影又问,“秦先生,我那几位朋友……”
“竹小姐放心,刑少他们用过早餐后便离开了。”
竹浅影皱了皱眉,也就是说,昨晚炎少还是把人强行留下了?
“谢谢!”竹浅影道了谢,迈步朝电梯走去。
“竹小姐,我送你回去。”秦修追了上来。
竹浅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摆摆手,“不用,我接下来还有其他事,谢谢你。”
竹浅影的执拗,连炎少都拗不过,何况秦修?
竹浅影朝车外坚持给自己招来计程车的秦修挥了挥手,车子驶出马路,她便拿出电话,解了锁,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来电人全是刑柏伦,来电时间,有昨晚她离开后的,也有刚刚的。
她按了回拔键,电话几乎立即被接通了。
刑柏伦着急的声音直直地撞进她的耳里,“影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呢,他的人昨晚没为难你们吧?”
竹浅影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毕竟,昨晚那种事,迟早是要做的,早一天做了,就当是早一天确定关系,从某种意义来说,对她其实算是好事。
最起码,她跟他现在除了口头上的契约关系,还有了实质的关系。
当然,无论是口头关系还是实质关系,都得炎少承认才有效。
但双重关系,总的来说肯定比单一关系要多一重保险就是了。
不得不说,最初,竹浅影对她与炎少之间的关系不曾抱有任何幻想。
可在见过炎博夫妇之后,大概是夫妇俩人对她实在太好,令她的心境在短短的几小时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变化。
只不过,那一丁点的变化,被昨晚的现实迅速捣碎。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光彩,但那并不是她的错,因而,她从不觉得自己需要为姨太孩子这个身份而自责或忏悔。
而炎少,却当着她的朋友面前,把她踩到了尘埃里去。
如果不是他那句话,她还不知道,原来他对她作为姨太所出的身份如此介怀。
可即使明知他对她如此不屑,她却不得不为了朋友的安全着想,而觍着脸把自己送到他的嘴边。
在这件事上,她很清楚,她没资格指责炎少什么。毕竟,相对于炎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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