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犹豫了一阵,竹浅影终究没有上前。
深思熟虑之后的她,试图用言语跟他沟通。“炎少,有什么事您请直说吧。”
炎少却并不卖她帐。
“过来。”,依旧,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炎少眼睛一眨地不眨地瞅着她,他偏不信,这场对峙中,他还能输?
她急切想要钱,但能给她这么一大笔钱的人,并不多。
而他呢,只是需要一个女人结婚,应付老娘的逼婚。
想与炎少结婚的适龄女人,说夸张点,能从l城排到京城去。
把这关系列清,俩人之间优劣立显。
他并非非她不可,而她,非他不可!
这种差距悬殊的优劣关系,炎少明白,竹浅影岂能不明白?
发现言语沟通行不通,又经过一番挣扎衡量之后,她能做的,只有屈服。
毕竟,除了炎少,真的没人有这么大方,能给竹家这么一大笔聘金。而最难得的是,老爹同意这笔聘金有一半归她。
竹浅影咬咬牙,抬脚,走到炎少身边。
炎少满意地挑起眉,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她的眉目眼角,等她在他身边站定,他的手抬起来,搭到她的腰上。
竹浅影明显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向后缩了缩,却被炎少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往怀里一带,全无防备的竹浅影重心顿失,重重地跌坐在他大腿上。
“炎少……”竹浅影有些慌了!
这种惊慌,源于她身体本能对炎少这个人的惊慌。
“怕?”
她的惊慌,看在他眼里很受用。
原来,她随时披着的盔甲,甚至她那浑身的刺,也并非坚不可摧。
他还以为,她总能云淡风轻地应对一切呢。却原来,碰上自己,她便能乱了一池春水。
“当然怕,l城的炎少,谁不怕?”外表已然平复下来的竹浅影,犹自嘴硬,语气里不无自嘲和讥讽。
炎少手还扶在她的腰身上,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他只是在想,她所说的怕,更多的,是怕他这个人,还是怕她最终没法那一笔聘金?
竹家那点事,要打听清楚并不难。
所以,他知道竹之洲答应过竹浅影,聘金到手,有一半会属于竹浅影。
她要这么一大笔钱来干什么?零花?
看着不像,一个连几千元的手机都不舍得买的人,一亿零花?未免太奢侈。
如果不是零花,那是想用投资?她想要脱离竹家自立门户?
这个,倒是有可能。
毕竟,她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明白竹家不是久留之地。
以她和她妹妹这样上佳的资色,若不够聪明,迟早,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竹之洲当成筹码替竹家换取更多的利益或权势。
这对很多富家千金来说,是一种归宿,也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而她,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即便要被当成筹码,也尽自己的所能争取最大限度的自主权。
从某方面来说,她来参加这个选拔赛,其实,也代表她在可选择的范围内选择最优的那一个。
而他,无疑就是她选择出来最优的那一个。
“问你件事!”
沉默良久的炎少,突然在竹浅影耳边开口。
竹浅影自然又被吓了一下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炎少很安分,只扶着她的腰任她坐在他大腿上,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多余动作,这让她安心了一些。
“嗯……”
难得见她如此安份,炎少的唇角,不知不觉便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一刻都不愿在竹家待了?”秦修告诉他,是在一家连锁酒店找到她而非竹家。
炎少的话问得太过直接,也太过突然,毫无防备的竹浅影身子一僵。
炎少却少有地有耐性,只是静静地等她的回答。
数秒之后,竹浅影长长吐了一口气,“还好……”
顿了一下,又道,“不想看见姓竹的人,除了小雨。”
她和小雨,即使姓竹,却并不以竹姓自喜,而竹家人,也从没人把她俩当竹家的人。
“我呢?”
炎少其实有些介怀,她离开一个月,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向他这个未婚夫报备,而是找了间小酒店睡大觉。
只不过,他自认不是小孩子,这点介怀哪好意思说出来?
“你?”竹浅影愣了一下。
“嗯,我!”炎少强调。
他与她,虽然并无感情,但终究,一个多月后便是同居一屋檐下的人,若她对他抱着对竹家那些人的想法,到时,也像现在这般,偶尔失踪过十天半月吗?
竹浅影又沉思了一会,才谨慎地答。
“炎少,放心,结婚之后,该履行、该遵守的,我都会照做。如果炎少不放心,可以列一份细则,那些我们彼此要遵守的,那些我们互不干涉的,一一列明,免得一不小心触碰到对方底线。”
从她这番话不难看出,炎少的想法,她猜对了大半。
见炎少还是不说话,竹浅影又补充道。
“至于炎老先生和炎老夫人那里,我会当他们是自己父母一样孝顺的,他们对我很好,我不会辜负他们的心意,其他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慢慢想想,都列清楚吧,免得以后我不识趣,一不小心过了界。”
这些话,竹浅影在酒店过来的路上便一直在琢磨。
其实,这些话早该挑明来说了。
只不过,自从选拔结束之后,她和炎少总是状况百出,难得有一次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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