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妇随,多般配!”
歪理被说得这般振振有词,也只有她了。邈梵哭笑不得,拉着她回馄饨摊子:“先吃了再说。”
等到俩人用过饭,千千好像把刚才的提议抛诸脑后了,拉着邈梵东走西窜,见到什么都要看一看摸一摸,才逛了小半条街,他的手里就提满了东西。
“相公快看,那里有个鸟市,咱们去瞧瞧嘛。你喜不喜欢养鸟呀?喜欢的话我给你买一只会说话的鹦哥!”
她活泼新鲜的样子就像叽叽喳喳的小雀鸟,他微微一笑,耐心陪她去看,还不忘出言戏谑:“我很喜欢,但已经养了一只了,她也会说话,而且说很多。”
“咦?”千千疑惑地看着他,心想他养鸟她怎么不知?想了片刻对上他揶揄的笑容,顿时反应过来,“你嫌我话多!”
她佯怒打了他一下,他认真说道:“我没有嫌你,我说我很喜欢。”
他不按常规的表白又让她心花怒放起来,她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千千,好多人……”他十分头疼她部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偷袭,身子后仰想避开。
“不许躲!”她勾住他脖子,又狠狠“啄”了几口,“鸟就是这样啄食的!”
他总算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谁叫他说她是鸟儿呢?
……不对!鸟啄食,她说自己是鸟,那他是食?
邈梵不动声色,把她从身上拉下来,垂眸浅浅问道:“你确定是你吃我,不是我吃你?”他淡着一张脸,无欲无求的表情,眉毛却冲她一挑,似在质疑。
每晚被吃干抹净的到底是谁啊!
千千捂脸娇羞,跺脚甩手:“色和尚!”
虎镇此地人员复杂,三教九流的东西多,除了民风彪悍,当地百姓还好赌,牌九骰子双陆样样都来,而这两年又时兴起一种新的玩法——斗鸟。
斗鸟并非什么样的鸟都能斗,一般是选性情凶猛、善争好斗的鸟儿,比如八哥、画眉、鹪鹩、鹌鹑等。虎镇有人专门从事这行生意,做庄家组织斗鸟,然后开盘下注。豢养鸟儿的斗鸟客则带鸟前来,请专人做裁决公正,比赛开始后双方把鸟放出来,经过训练的战鸟一见对手就扑上去,你抓我啄,惨烈厮杀。
千千在鸟市转了一圈儿,把当地风气打听得清清楚楚,卖鸟的老板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却没买那只被吹得天花乱坠的画眉鸟,而是指着装鸟的笼子问:“这个多少钱?”
鸟老板愣了愣,道:“买鸟就送笼子,不要钱。”
“我不要鸟,我要笼子。”千千笑眯眯的,“老板你开个价呗。”
老板皱眉头:“哪儿有光买鸟笼不买鸟的,小娘子你该不是存心捣乱触我霉头吧!”
千千道:“我就喜欢这个鸟笼,你到底卖不卖呀!给个痛快话!”
“我卖了你笼子鸟不就飞了么?你要么买鸟送笼子,要么两样都不要。”这老板也气闷,做这么多年生意就没遇见过这种买主。
这时,邈梵对千千道:“都买下吧。”
她撅着嘴不高兴:“我只想要笼子……”
“千千,买下。”邈梵再三坚持,她才连鸟带笼一起买了,花了八两银子。
提着笼子走出鸟市,千千纳闷问他:“相公你真的要养鸟?”
邈梵摇头:“我想放了它。”
原来他坚持买鸟是想放生呀。千千叹气,道:“你这样做有用么?你放了这只,还有成千上万只困在笼子里,你都能买来放完呀?再说这次你放了它,万一下回它又被捉住了怎么办?小和尚,这些都是无用功嘛。”
“并不是无用功。”邈梵打开鸟笼,小心翼翼地握住画眉,拿出来摊开手掌,“我救一只,世间就少一只被困的鸟儿,我放它一次,它就多一次自由的机会。我知道这微不足道,但是聚沙成塔积少成多,再小的水滴,只要积攒得足够多,也能形成汪洋大海。千千,这就是佛家所谓的善与功德,不在大小,而在多少。”
画眉鸟站在他掌心,扑棱了两下翅膀,展开双翅冲上天空,转眼就飞来不见了。他仰着头,视线循着鸟飞远的踪迹,露出纯净无暇的笑容。
她痴痴地望着他。
其实不是他皈依了她,而是她皈依了佛。他即是佛陀。
等俩人玩够了回到码头,却见鲁师傅和阿飘小荷都站在码头上,而岸边的小船仿佛经历过一场暴风雨,被打砸得不成样子。大小船娘坐在一旁悄悄抹泪,船夫父子正在修补破损的甲板,脸上都挂了彩带着伤。
“怎么回事?”
千千走近询问几人,鲁师傅道:“我们从镇里回来就见一群人从船上下来,听说是船家惹了什么人,对方前来寻仇。”
小荷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好凶的人!个个跟土匪似的,为首的那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么一形容,千千倒是猜到两三分了。
那漕帮的谁谁谁,叫赵虎的是不?好哇这王八蛋,她都准备放他一马了,他竟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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