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不是神仙,也没有传说之中的异能,能够隔着数层铁板看到发生在船甲板上的事情,但他就是知道已经有人上了船,而且这些人必然就是冲他而来的。这是经验,更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直觉。
若是要他说出点道理,或许也能理论。比如说如果是警方行动,肯定会有警笛声之类的动静;一艘干了无数次运送偷渡客的货轮,也不可能无端端的在海上被人截停。
事出有因,张然相信他和陈心怡,就是这件事情的因,而现在他必须要面对的,就是果。
“果”已经来了——六个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手中端着制式微冲,即便是在货仓里前进,他们也摆出标准的战斗阵型,向张然原本居住的那个船舱靠拢着。而张然此时就在通道的另外一头的阴影里,瞪大眼睛仔细的看。
虽说底层光线昏暗,而战斗着装又是大同小异,普通人怕是看不出任何东西来,但张然不同,他不仅是佣兵,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却临时加入过不少佣兵团,直到有一天,他有了自己的团队。
故而他可以从那些佣兵的细节动作之中判断出他们的教官是谁,再从教官的身份来反推佣兵团的名称。
“砰!”
紧闭的舱门被两只脚同时踹来,紧跟着四把微冲对着房间里,pēn_shè出火舌,这种加装了灭音器的微冲击发子弹时的音效像是高压水龙头在pēn_shè,反倒是子弹撞击在钢铁墙壁上的声音,更显得响亮一些!
果不其然,从里面锁住的房门给了那些佣兵假象,他们确信房间里是有人的,哪怕张然不在里面,至少那个女人应该在。当雇主不需要活口的时候佣兵们绝不会手下留情,因为那样有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损失,既然是佣兵,都只会为了钱干活,谁也不会一些不必要的同情和心软让自己拼命换来的钱,变成银行账户上的一行数字。
四个弹夹打空的同时,踹门的两个佣兵接上了火力,继续向房间里扫射,可以想象,此时整个房间里的物件,早已经该被打成马蜂窝样,如果真是有活人的话,喝口水下去,身体就会变成洗澡时喷水的莲蓬头!
熟练的战士更换弹夹的时间很短,两秒钟,甚至更短。
被扫射成马蜂窝的船舱里一片安静,在没有风的底舱里,袅袅硝烟如同那硫磺味一样,凝而不散,仿佛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正在换弹夹的佣兵此时的心情放松了,他们这样突袭,房间里的人必定该是死透了,或者那一男一女闲着无聊已经度过了非常“浪漫”的一天,那么这样死去也不算太亏,佣兵们看过照片,不管以那个国家男人的审美观来看,照片上的那个女人,都无可挑剔。
跟这样的女人一起偷渡,没有理由挂在嘴边嗅,只有一口口咬碎了咽进肚子里,才是最完美的经历。几乎每个佣兵都是这么想的,他们的想法跟张然不同,也就注定了他们结局的不同。
冰冷生锈的铁管一旦刺破身体,那些因为盐、水和氧气混合作用而形成的腐蚀锈化层是让外科医生最为头疼的,这些比米粒还要小的碎屑不仅会停留在伤口任何位置,更细小的一些甚至会随着血液的流动,在身体各个内脏之中穿行,停留在什么地方,就会将感染带到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这种看似不起眼的东西,从医学上来讲,其实是致命的!
不知道这艘货轮上有没有外科医生,不过即便有,他也不用操心,因为张然左右手中的半截锈蚀铁管,是直接从两个佣兵的后心位置插进的,他是那样用力,以至于佣兵身上的作战盔甲都没有起到防护的作用,心室里的血液以每秒数十公里的速度冲铁管之中喷溅而出,那一瞬间,张然紧握铁管的双手,都感觉到了热度!
两个被铁管刺入的佣兵来不及发出惨叫,他们也不用回头去看,因为张然的身影已经掠过了他们,松开铁管的双手化成掌刀,那足以砍碎十几匹红砖或者是奔驰车前挡风玻璃的掌缘,精确无比的劈在另外两个佣兵的颈脖上,清脆的骨裂声惊动了最前面的两个佣兵,他们惊恐无比的转身过来,抬起了微冲的枪口,当因为本能顾虑到同伴,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枪!
晚了!
张然在动手之前,早已经将这两个佣兵的反应计算在内,他双掌还压在两个没有倒地的佣兵颈脖与肩膀连接之处,但的他身体已经打横起来,双脚坚硬的作战靴向前飞出,鞋底那由以色列特种军靴厂专利制造的,有着优良抓地能力和排水性能的纹,彻底暴露在两个佣兵的视线之中!
“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之后,张然双脚落地,紧跟着倒下的,是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六个佣兵。
重重的喷出一口气,张然的心脏,此时在剧烈的跳动起来。
紧张,刺激,张然也是人!同时对付六个训练有素的佣兵,稍有一丝意外,结果就会逆转。张然的本事在于,在经过无数次的训练和实战之后,他可以将肾上腺激素释放的数量降低到最小程度,同时还能延缓释放的时间,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因为过于紧张兴奋,而导致行动之中出现误差。
杀死这六个佣兵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解决敌人,更重要的是张然要弄到武器——他上船的时候,可是两手空空的。
在搜检六个佣兵武器的时候,张然发现了一件让他郁闷不已的事情——这些佣兵的手腕上,有个手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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