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山沟沟里,猴子他们住在两间特别简陋的土房里,是这个小村里一直空闲的两间房子。
等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猴子正蹲在房子门口抽烟发呆,我看这小子还在发愣,就喊道:“猴子!”
猴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立刻冲我嘘了一声,跑了过来说道:“别喊,这会儿都睡了,再给你吆喝起来。”
“什么情况了?”
“说来话长。”说着猴子把我带到他的屋子里,他和老兵住在一间屋里,但现在老兵大清早的不知道去了哪里,屋里就他一个人在门口抽烟。
“昨天我们才到这里,好不容易才爬上来,按照地图,那墓的位置也就在这村子的边上,于是我们计划在这里歇几个小时。”猴子说道。
“然后呢?”
“也就在这里带了个把小时,刚要吃点饭出发,就听做饭的婆子说,这山沟沟这两天挺闹腾,成天来外人,以后开个客店也挺好。我一听不对劲呀,就这地方还他妈成天来人,肯定和咱同行啊,一聊才知道,前几天来过一波人,是些半老汉子带着几个年轻的,扛着大包小包,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就去了西边的林子,但没两天就只回来一个满身是血的小伙子,别的人再也没见。”
“西边?”
“那西边那不就是这个墓的位置嘛,从这里出发往西走,进了那片林子,没几里路就到这个墓了,我当时心说,这波人肯定和咱一个目的,但估计是都在里面出了事,就跑出来一个。”猴子说道。
我心说这应该是黑子他们,按照时间来说也差不多,最后也是只有黑子活着出来,逻辑也合得来。
于是就问道:“这多大点事,也不算翻锅。”
猴子咽口唾沫,接着说道:“这倒也没什么,毕竟这波人没能成功,好东西还在里面。但是那婆子又说了,就在昨天,在我们到之前俩钟头,就有另一波人出发了,而且就三个,带着家伙,还带着一条愣大愣大的狗,也是去的西边林子,到现在也没见人影。这波可是昨天出发的,这他妈不是撞了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我操,就三个,还带条狗,听着像是来旅游的。”
猴子说道:“去你的,旅游能来这鬼地方,连个电话都没有,我都是跑出十几里才给你打的电话。”
“那三个人长什么样?你问了没有。”
猴子说道:“当时那情况,我们还没问那老婆子,那姓冯的就气炸了,当时骂了几句,非要抄家伙杀到墓里去不行,好在当时拦下了,但那架势把老婆子都吓跑了。”
我说道:“现在怎么样?”
猴子下意识地看了看另一间屋子,说道:“他昨晚知道你要来,也就消停了点,但这个时候估计正等你过来,和你来算算账呢,你最好有个准备。”
我更加的头痛,心说这姓冯的比我想象的脾气还大,但到现在也不能不去见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应付了。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赶紧到了另一间屋子,冯雨轩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抽着烟,他抽的那种老旱烟很呛,在这土屋里掺和着尘土,异常的刺鼻。
这次他只带了三个伙计,都住在这屋里,我看了一眼,发现其中还有个十分文质彬彬的,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像是古代的那种秀才,还没说话就觉得一股穷酸味,如果再加上一根大辫子就更加的完美了。
冯雨轩见我进来,立刻就坐了起来,说话很直:“姓王的,你这锅可是已经进去了三个南蛮子(对南方人的称呼),你最好给俺个主意,要是你打算就这样回去,俺是不答应的。”
“进去的是南蛮子?”我一愣。
“先生问的,昨天来了三个南蛮子。”冯雨轩指了指那个秀才,原来他们都叫他先生。
那秀才模样的人一直盯着我看,这时候也就说道:“宝爷,昨天那老婆子跟我亲口说的,那三个人来了一说话就知道是南蛮子。”
我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在黑子那波人里,开锅(策划盗墓)的就是个南方人,外号是老头子,在这道上混的很开,而且岁数也不小,就连名号里都带有着辈分,但就是很少有人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打南方来的摸金校尉。来山东混了几年,确实很有本事,盗墓从没有失过手,但这次就栽在了这里。
但这些事除了我,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这是很多年来的规矩,盗墓贼只负责盗墓,其他的情况就只有宝爷知道。我也不能随便说出来,要不然情况就会变得十分麻烦。
我看了一眼冯雨轩,那脸上异常的难看,就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咱们要是按道上的规矩是应该现在拍屁股就走的,如果下了墓遇到了,和他们一旦翻了脸,在墓里,咱们有可能一个也出不来。”
“别扯淡,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几个累死累活才上来,还能啥也不干就回去?我跟你说,我这人不干这丢脸事。”这语气很坚决,一听就知道劝不动了。
我心说这人真他妈难缠,这种情况差不多回去也就得了,就我们这么几个人要是真在墓里遇到了南蛮子,怕是没什么把握,在这古墓里,南蛮子的手段是出了名的妖。
但这莽撞人一旦生气来是像驴一样,谁也不知道怎么劝,场面突然僵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那秀才突然开口了:“我插一句啊,从昨天那帮那蛮子进去,这都一天了还没出来,我估计啊,怕是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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