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心中已打定主意,想要赢得了这场约架,必须采取近战策略,就像上回那样一上手就扭打在一起,要是寻常的站战,非给打得像猪头一般。当下站个弓步,道:“来吧。”杜威忽道:“有一点要言明,不准用口咬人。”李逸航微微一笑:“那当然,用嘴咬岂不成小孩无赖打架了?”
杜威虽学个几路招式,却没什么实战经验,平时跟师兄们拆招,却是人人都嫌他身手笨拙,没几人愿意真正和他过招,因之他虽入门已一年有余,真正搏斗的遭际却少。虽然他在馆内馆外,也曾欺负过不少年岁相近之人,他只大喝一声,别人看了他身形气势便已心生怯意,加之他们人多,那还有敢顽抗不从,真正与之动手之人?
当下杜威也顾不上使什么招式,兜头便是一拳打过去,李逸航向后退一步,杜威踏上一步,一脚横踢对方腰部,李逸航又跳开去避开,随即踏上一步,杜威踢脚尚未落下,见他已欺近身边,右手呼的一拳击出,却仍是落空,杜威心道:“这小子身子倒灵活,他要总是躲闪,那可奈何他不得。”便喝道:“打架有你这样打法的吗,别像兔崽子般总逃啊!”
边上三人也叫道:“狗崽子就是没种,威哥抓住他使劲打!”“一味躲闪太娘儿气,不够爷门!”“不敢打就乖乖的认输,像个龟儿子一样怂。”李逸航听而不闻,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讥讽,全神注视着他双眼,眼见他又是一腿扫来,心想你这和不会功夫之人打架有什么不同?根本无甚招数可言,他蓄劲小腿,待他扫腿刚过,即刻前冲,杜威见他又逼将过来,想也不想的便又是一拳招呼过去,这次李逸航不再后退,脑袋一偏,躲过攻击,伸右腿绕到他支撑脚后,双手便往杜威胸膛一推,杜威手脚在外,无力反抗,被他一推一绊,站立不定,双手凭空乱挥乱乱舞,身子往后便倒。
李逸航也是缺乏经验,推倒对方后没迅速后退,被他右手抓住前襟,杜威力气很大,此时即将摔倒之际拿到了敌人衣衫,岂会轻易松手?当下杜威拉着他,两人一块儿滚落在地。杜威先前几次攻击无果,已是甚为气恼,此时见敌人被自己擒住,精神大振,不等爬起,左手一拳往他脸上打落,这一拳可没落空,只可惜翻滚中力气不大,李逸航着力不重,由于被他扯住衣衫,无法远离对手,眼见他又一拳挥到,连忙趴在他心口上躲过,双手环杜威的脖子,跟着挪转身子,想移到他后背,由于二人贴得太近,杜威强大的拳头便不易打到他,右手捉住他衣服就将他往外推,左手挥拳击打,他不敢松开右手,怕李逸航如泥鳅般逃开。
二人在地下不断翻滚撕打,李逸航被杜威打得狠了,举起额头例往他鼻子上撞去,这一下撞了个正着,杜威鼻血直流,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疼痛,更不知出血,鼻血流到嘴里还道是对方的口水,不绝外吐。他不断出拳,膝盖也是不停猛力上提,李逸航身小力弱,跟他对打很是吃亏,便双手紧紧抱住他颈项,双腿夹住他腰部,不让他膝盖伤到,二人打到兴起,都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楚。
旁边观战的三人开头还不断的叫喊助威,后见二人越打越激,也搞不清楚血水是从那里流出来的,二人脸上、身上全是血迹并混杂着泥巴尘土,灰蒙蒙湿沥沥一片,都开始担心起来,害怕闹出人命。又僵持一会,李逸航翻滚中逐渐占了个好身位,他从身后用右手勒住了杜威的脖子,左手紧紧的攫着右手手腕,双腿夹紧了他的一条大腿,任由他如何挣扎也不松开,杜威的拳头打不着他,便用手肘一下一下的向后击打他腰部胸部,最后又反手抱住了李逸航的头部,扯向一边。
李逸航的头被杜威反手抱拉住,两颗脑袋瓜紧紧挨在一起,杜威头在前,他的脑袋在后,杜威的耳朵刚好就在他的嘴边,李逸航心中一动,张开了口便欲往他耳朵咬落,但想到打架前说好不准用嘴,心下骂道:“这狗崽子真他娘有先见之明,知道会被人咬。”只得作罢。杜威力气很大,抱着他头用力拉扯,李逸航颈椎越来越痛,迫不得已张大口又想往他耳朵上咬去,突然脑海跳出一个声音说道:“输架事少,失信事大,咬不得,咬不得!”李逸航迟疑半响,灵机一动,便吐出舌头在杜威耳朵上伸去,杜威正自发狠,忽地感觉耳朵一湿,有柔软东西在耳上转来转去,大吃一惊,叫道:“小兔崽子你……你咬人!!”李逸航嘿嘿笑道:“我只是尝尝脆脆耳的味道,可没吃。”
在江西广东广西等南方省份的一些地方,民间流传着一个吓唬小孩的故事,相传有一户人家,爸爸妈妈都外出,只剩下两兄弟在家里,晚上睡觉时候,兄弟俩听得有人敲门,哥哥便问道:“谁啊?”门外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道:“我是老红婆,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你们家里睡一晚,明儿一早就走。”兄弟俩听闻是个老婆婆,商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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