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不能招舞蝶,草深常是见乌啼。
进得门来,老虔婆全不认得,问董秋道:是那位爷我老眼花了。董秋道:这不是常在南老爹家的屠二爹么。虔婆点了点头,让坐下了。董翠翠出来,穿着件旧青绸女衫儿、白丝绸裙下面都破了边儿,面黄肌瘦的也是病才好了,叙了几句寒温。坐了半日,一钟茶也不上来。本赤忙叫:董秋,你去门前看看,一个骑秆草黄大骡子的客人、后面一个管家背着个大跨箱、上写察院封皮的就是钱大爷,要约下来吃午饭,就在你家过夜的,看看他休要过去了,到叫咱坐着等个不耐烦。哄的董秋在门首等客去了。那董翠翠积年,进门见本赤穷得不像,因此不甚接待,闻知领客进门,忙起去安排午饭道:二爹休笑,还看俺是丽春院里有休面的姐儿,如今一顿饭也整不来。自从乱后,那有个好人到这里无非是些穷兵、官差的爷们,住一夜就走了,那个敢留住他。当初南老爹在日,二爹来到,一时间酒席那件没有如今这院里也没了人,那些酒店,鱼鲜都不来卖了,只有卖豆腐、卖青菜的,卖一次就去了。只有大酒店卖两条猪肠子,就是上样了。一面说着,一面叫董秋去取酒:先买几个点心,二爹将就坐坐。待不下些本,又恐本赤不帮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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