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年在境内居然有枪!虽然汪警官没告诉我杀害方子洲的犯罪嫌疑人是谁,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方子洲的死,一定和这伙人有关!弄不好,凶手就是高大年或者史笑法!
耿德英终于开口了:“没下毒倒好了。否则,咱们现在哪儿有狗r吃嘛!”说着,看一眼王学兵,“王行长,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王学兵根本就没因为这
狗曾经是我的而有半点怜悯和诗情,他一边大吃大嚼着,一边支吾道:“对!对!味道倍儿棒!味道倍儿棒!”
我愤怒了,愤怒的浑身发抖!我简直不相信,人类已经进化到二十一世纪了,这些人却比魔鬼还残忍!
高大年惟恐天下不乱,继续向王学兵发难道:“下一道菜是狗头汤。喝汤之前,王行长要为咱们吟诗一首!”
王学兵故作矜持:“刚才,我不是已经给哥儿几个作了一首《醉人的茉莉花》吗?”
王学兵声音刚落,我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脚步声,而且很急、很快,我想,躲藏肯定是来不及了!我赶紧做下楼状,同时,弯腰低头系起了鞋带。好在上楼来的是一个女服务员,她的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汤。虽然我的心在颤栗,但我也知道这一定是高大年的狗头汤,而这被用于作汤的狗头一定是“方义”身体的一部分!
此时,雅间里的耿德英顿时来了精神:“对!王行长是出过诗集之人,那两句‘去吧、去吧’也能叫诗?您可是‘金融界的红色诗人’,不能太汤儿事了!”
史笑法更绝,索性把女服务员挡在了门外,说:“你在外面等一等,我们让你进来你再进来!”
高大年见女服务员傻愣愣地站在门外,怕扫了大家的雅兴,便让女服务员把汤放在了门口的花坛上,说:“你走你的,这汤我自个儿看着办。”
等女服务员一下楼,我就又躲到了门后。眼前就是那盆汤,汤里就是被煮得面目全非的“方义”的头颅!想“方义”仁义的样子,想“方义”对我的种种好处,我的心仿佛在滴血,整个身心简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王学兵被无奈,索性与大家干了一杯酒,借着酒劲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即兴吟诵他改编了的那本诗文集的开篇之作《赤心》:
擒来狗头作鲲鹏
天上地下任我飞
众人鼓掌起哄:“好!不过光有狗不行,起码还得有美人儿才对呀!”
高大年岔着音起哄道:“如果这狗是我用耗子药毒死的,我瞧你还怎么天上地下地骑!?”
听高大年提起耗子药,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汤,我立刻怦然心动,也立刻想起了卖“好吃牌”毒鼠强的白发老汉儿提起的被毒死的二愣子,他临死之前还说这耗子药“好吃栗子味儿”!如果¨¨¨
我不敢往下想了。
“王行长,您赶明儿就远走高飞了。剩下的事儿还需要我们想辙呢!您说什么也得来两句够劲儿的,否则,咱可把个美人儿直接办啦!”
王学兵已经喝得醉薰薰的,舌头也不怎么利索了,支支吾吾地继续胡诹道:
飞得漫天美人来
留与大家春宵醉
众人起哄道:“好!好!美人儿留下来,咱兄弟想咋办就咋办!”
高大年像是流了口水:“我可不舍得干得太痛快!她滋润了,我就不滋润了!”
一群鬼魅魍魉立刻大笑成一团。简直分不清谁是谁了。
此时的我,已经没了愤怒。我一切的委曲,突然之间化为了我心的冷静;我一切的愤怒,也在突然之间变得了我心的冷漠。我无声地笑了。我想让死去的“方义”为我再干一件事儿,就是除掉人间的妖魔!
那一瞬间,我没任何犹豫,立刻从挎包里摸出我本准备扔掉的毒鼠强。没想到的是,我从笔记本里找出来的用于包毒鼠强的纸,竟是方子洲写给我的记录着我俩那次最热烈、最难忘性a的短文!虽然方子洲的r体早已不复存在,但是,他龙飞凤舞的漂亮篆书,现在却依然历历在目:
应该说,我最幸运的是唇,它最先从你的额头开始,在丰胰的软玉上,一路的吻下去,把它的湿热印遍了你的全身,印遍了每一个角落。
应该说,我最幸运的是鼻,它跟着唇,闻尽了你的芳香,晓得每一处芳香最细微的差异。
应该说,我最幸运的是眼,高山、峡谷,鲜花、绿草,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只是似乎还没有看够。
应该说,我最幸运的是舌,尝过了你小巧、光润的舌,又尽情地滋润那玫瑰的花瓣,舔尽那玫瑰花心的朝露。
还应该说,我最不幸的是花之j,在煎熬中等待,在等待中煎熬,在春光最明媚的时刻,却含着点点露水,先于花儿枯萎了。
我的眼睛被泪水沁得模糊了。我本来只想把一包老鼠药倒进狗头汤,因为,我当时的思维是异常冷静的,我想二嘎子只给二愣子吃了一点,就要了他的小命,这一包下去,已经足够这几个鬼魅魍魉受用了。我还不想让他们感觉这汤的栗子味儿太浓!但是,读了方子洲的短文之后,仇恨已经完全代替了我的理性,我毫不犹豫地把全部老鼠药都撒入了汤中,嘴里默默地念叨着:“好吃,栗子味儿!你们吃吧!栗子味儿,好吃!你们喝吧!”
恍恍惚惚下楼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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