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用薄荷沼茶或麝香草。我正要去伊林诺夫卡呢,路上我给你采一些合适的药材来。“
“你自己采药晾干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真正的草药学家呢。”
可怜的塔玛罗什卡醋意大发,酸溜溜地说了一句:“瓦伦蒂娜的乡下人习惯又露出来了。”
她本来想伤我的自尊心,可结果却适得其反。我有耐心,但也有个限度。谁要惹我我也不干。
“塔玛罗什卡说得不错。我乃乃就懂点巫术,知道好多种药材,还会念咒语,我也跟她学了几手呢。我来给你的这位亲爱的施点巫术怎么样,塔玛罗什卡?”
“胡说八道。”她回答,可尤里克却张大眼睛望着我。难怪。哪个现代人不想见见巫女呢。他开始激动起来。
“瓦丽娅,带我们去伊林诺夫卡吧。你说的那些草药太有意思了,我们想去看看。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给你画张像。”
“那就看塔玛罗什卡愿意不愿意了。”
我进了厨房准备做饭,我想他们不会跟我去的——塔玛罗什卡哪能这么傻。但她却进了厨房站在我身后说:“瓦柳莎,也许我和尤里克可以到你的消夏别墅住两天?他这几天脾气不太好。恐怕我们之间的关系快崩了。也许到大自然中,来点抒情什么的会……我们一起去好吗?”
说实话,我当时真可怜她。我开诚布公地跟她讲:“塔玛罗什卡,你了解我,我从不跟男人玩花样,这一套我不习惯;我有自己的男人就很满意了。你大概能看出来吧,你的这位艺术家对我有点着迷了?我不想这样,你肯定也不想。”
“所以我们才想去呢。到那儿他就会跟我在一起了。”
“那是你这么想。别忘了在伊林诺夫卡每片草丛都认识我,每棵树都是我的朋友。我是那里的主人,塔玛罗什卡,那儿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亲爱的尤里克也会成了我的。”
“瓦柳莎,我不想刺伤你,可你怎么老有怪念头?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正因为我们俩不一样,我才对你是个威胁呢。当然了,你如果想冒一次险的话,那就来吧,我倒无所谓,不稀罕你的尤里克。”
“那好吧。咱们一起走吧?”
“走。”
于是我们就象三个傻瓜一样去了我的伊林诺夫卡。我在那干了些什么这里勿需赘述,总之我乃乃——那位草药专家和巫女肯定能认出我是她的孙女儿。其实,她以前教给我的那些东西我早就忘干净了,可现在到了紧要关头我却真的变成了个巫女。我们到了那里已是傍晚,我看了看天空说:“今儿晚上咱们不能出去散步了——会有大雾的。”
塔玛罗什卡和尤里克不相信:“怎么会有雾呢?”
我开玩笑说:“是我招来的,因为花儿们需要它,这些花都快晒死了。”
夜幕降临了,正象歌中唱的那样,“空旷的原野,浓雾弥漫……”可他们还是要去散步。我只好领他们到了树林里。我跟他们逗着玩儿:一会儿丢下他们自己躲起来,一会儿又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在我故园的土地上,我就是在大雾中也不会摔跤的。尤里克认为这很神秘。我们回去时我只是脸蛋红彤彤的,因为我对这已经习惯了。可塔玛罗什卡却冻得青紫,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我赶快烧上热茶给她取暖。尤里克又开始惊叹了:“太妙了。在台阶上烧着茶炉,花园里弥漫着浓雾。我一定得画一张。现在几乎看不到这种情景了,可这有着多么浓郁的俄罗斯情调……”清晨,我照样是5点起床。我打算摘点草莓早饭时吃。在这里我种了不少草莓,不是种在园子里,而是种在小径的两旁——既美观又能多长草莓。我摘了满满一篮子才沿着小径走回家。我赤着脚,在睡裙外随便穿了一条长裙子,连头都没梳,头发就散在肩上,一直垂到腰间。我一抬头,猛然看见尤里克正站在大门口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我。是啊,这景色确实迷人,况且还有个小巫女呢。
“瓦柳莎,我从来没在清晨时到树林里去过。咱们去散散步吧,你还可以给我讲讲那些植物药材什么的。”
“我得去换换衣服,梳梳头呀。”
“看在上帝的份上,根本没这个必要。我们就这么去吧。”
好吧,我想,那就去吧,既然他非要这样的话……我领他穿过树林,给他讲着各种药材和魔草。我自己并不相信这些,只是洗头时用用,还有时烹调时当佐料。但我把从乃乃那儿听来的全告诉他了,他简直惊得合不拢嘴。他眼里露出疯狂的神情,好象随时都会跟我亲热一番。不,那可不行,我想,我不想这样。我转出了林中小径,来到沼泽地。在这里可不能亲热了,连可躺的地方都没有。我灵巧地在泥里挑干爽的土丘跳来跳去,可他呢,可怜的家伙,一下子掉了进去,牛仔裤一直湿到膝盖。没关系,再坚持一会儿吧,这可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偏要在林子里追一个小女巫呢。
就这样,我领他在林子里转悠了几个小时,后来看他怪可怜的,才把他领回了家。出了沼泽,他可算松了口气。我拨开树丛,前面就是家了。台阶上,坐着孤独可怜的塔玛罗什卡,正在那儿发愁呢,不知我们出了什么事。
那天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这里就不一一细讲了。我玩得开心极了,尤里克简直象个疯子。塔玛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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