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下子从刚刚的亢奋跌落谷底,看着子媛无比信赖又无比执着的目光,他恨不得掀翻面前的办公桌。
子媛呀子媛,她的心里只有她的家,而对他?还能有什么?
男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看着一个深爱的女人为他人笑为他人痴。
秦朗是死要面子的人,他不会让她察觉他的真实。他收敛着心情,平静地说:“你上学就会对家里的事情有影响,但关键看你怎样取舍,很多人不都是一边带孩子一边学习吗?你怎么就不行?我总觉得你该为自己活。”这是他真心话,如果子媛是他的妻子,他会鼓励她完成学业,甚至完成梦想。
而这一句“应该为自己活”却足以让子媛憋闷许久的感觉涌动出来,但她还是抑住了泪。即使和他再交心,却总有距离感,她不是不愿意,而是怕他看到她流泪。
感激地望着他,子媛做了决定。
半年后,子媛参加了成人高考,并顺利地考取了。
一场风波随即而起,那般的猛烈,绝对可以和室外秋风的乍寒相比,自然也不是子媛可以预料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季节在转换,
人也在变化,或者不能说是变化,而是暴露,暴露出最私底的自己时连自己都会震惊。
其实只要将一个人内心的态度由恐惧转化为奋斗,就能克服任何障碍。子媛是在经历着这样的转变,尽管缓慢!
子媛这样的转变看似缘于安成的巴掌,其实有着更强大的动力,是什么?子媛一时想不明白,但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活下去。
而安成落在妻子脸上的那一记重重的巴掌又是为什么?仅仅是子媛擅自坚持上学吗?
想必没有那样简单,子媛的坚持不仅是对一件事情的执拗,更让安成感受到她性格中的倔强,那样的倔强无疑是对他的威胁。就像后来他和子媛闹离婚的时候,晓萱的那一通痛快淋漓地表述:你这个人原本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少爷羔子,仰仗着家里条件比较好,就总把自己当太子,其实你算什么,不过是个小警察,离高官厚爵还差远了。幸好你模样不济,才多少收敛,否则就算是当年叶群帮儿子选妃,选出的你也未必看得上,尽管也没人看得上你!说白了就一句——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吴安成的确很看重自己,他从不否认他是很爱子媛的,但那要建立在子媛温顺体贴,对他言听计从的前提下。
或许孩子的事情是他们之间渐生芥蒂的原因。孩子的事情如同是一首年少时候很喜欢唱的悲伤的老歌,就算许久不哼唱了,一旦跳出其中一个音符就会立刻勾起所有的情愫。
那段时候就是如此。
同一个派出所的马健和扬帆比他晚结婚近两年,可人家顺顺当当地生了个7斤8两的大儿子。孩子的百岁宴一点都不比他们的婚宴简单,而且一切费用马健的父母全包。大伙一边起哄说他们应该是先上车后补票,一边不住地夸那孩子长得集中了父母的优点,马健夫妻简直都合不拢嘴了。
这些人平时说话就是这样没有分寸,安成也经常如此成群结社地挤兑别人,都习惯了。并不觉得言词中有太多的不合适。不过安成喝多了,他总感觉大家在祝福的同时是在嘲讽讥笑他。
同事邻里间早有议论:“安成是不是有什么生理问题?”
“应该没有吧?生龙活虎的一小伙子。”
“也难说,那以前谈对象怎么老是吹呢?”
“嗯,有道理。”
“也可能是他老婆有问题。怎么那么漂亮的姑娘就偏偏看上毫不起眼的安成呢?”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你看第一个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医院也没法说清楚。”
“这一个怎么又流了呢?真的是摔倒了?谁还会那么不小心?”
“这也难说。”
“我看就是她老婆的问题。”
“八成是。”
“怀倒是怀上了,可就是活不长。难道还是安成的问题吗?指定是他老婆。”
“就是就是。”
尤其当有人说:“老吴,你可都33了,可得抓紧了,否则男性的性功能减退,想生个健壮的儿子可就难了。”不过是玩笑,在这个环境中的人都承受得起。
可那一阵哄笑却着实刺痛了他,他也哈哈地笑着,心理却骂道:“这帮混蛋!”
就是带着这样的怒火,安成看到一脸兴奋地高举着夜大服装设计专业录取通知书的子媛。他一把将通知书扔到地上,想都没想就说:“不能上,什么大专大本的,我就是中专,照样是国家干部?你呢?就是本科毕业了不还得在工厂呆着吗?再说目前生孩子是我们首要的任务。”
说着,醉眼矇眬的他抱住子媛,一下子把她按在床上。
子媛穿着松紧带子的睡裤,他一把就拽了下来,伴着一股酒气,他的嘴就压向子媛的嘴。
子媛使劲别过头,好言相劝说:“安成,你先洗澡去吧。”
“不!”他继续解开她的上衣,“他妈的,那帮混蛋怀疑我性能力有问题,我得证明给他们看,老婆,我们做a,我们明年一定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大儿子。”
他开始胡乱地亲吻、揉搓子媛的身体。
子媛哭了,觉得自己好像一具行尸走r。她怀念着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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