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痒痒,“咯咯”笑着左躲右闪,然后闪着眼睛说:“先我在上,然后换你——公平,省得你老说我欺负你。”
王药无奈地被翻身做主的小妖精压到下头,她居高临下而且恶意满满地撩拨他。“喂,你别太高看男人一眼。这么两轮滚下来,我明日就废了。”
“你才不会。”她一伸手,从一边拿来她的小马鞭,坏坏地笑道:“废了,我也有法子。”她看看王药有些紧张的神色,骑在他腿上笑得前仰后合:“怕了?原来你还是有怕鞭子的时候!”但实际是拉过他的双手,用鞭子捆上,然后得意地笑了。
“现在只能听我的。”她霸道地吩咐,低头从他胸口开始一点点往下亲吻,他的胸腹渐渐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声在整座毡包里回响。舌尖若再调皮地画一个圈,他的呼吸就连颤声儿都带出来了。手被绑着,连来抓她都抓不了,王药唯有败下阵来竖降幡:“阿雁,别闹……”
“闹?”她俯身在他身上蹭一蹭,温软遇到坚实,简直是天雷钩到地火。王药抽了一口气,无师自通地哀告道:“求你……”
“终于会求我了!”完颜绰得意地笑着,慢慢地攀上去。浑身过电似的,久违的满足感。身下被捆着手的那位,那张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做镜子用。
已经无暇说话,只需感受。yù_wàng总是一样的,野心和占有欲蓬勃的时候,求索是最大的目标,爱欲也是如此。他的每一处都那么耐看,浑身张扬的劲儿,生命的热力,疯狂起来,一派名士fēng_liú,除却今夜春风一度,其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她宛如骑乘自己最奇骏的御马,奔驰在无边的草原上,风的速度从耳边掠过,颠簸的鞍鞯,收紧的腹带,两脚蹬跨的金蹬随着她的节奏起伏。浑身的汗水河川似的流淌,可那燥热之气怎么也甩脱不掉,她觉得身子要爆炸,引线又始终缺一点火星,生气的时候便俯身,催马似的一阵摇荡,然后累瘫了,趴在他肩头装死。
“把我解开!”他开始担心,在她耳边低喝。
完颜绰撒赖地扭了扭身子,闭着眼睛继续装死。
男人急了,生恐她又玩以前的花样,锉了锉牙齿,把手腕伸到嘴边咬开系得不紧的皮鞭花结。
鞭子软蛇一样垂落在旁边。完颜绰慵懒的眼睛略睁了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身下的臣仆已经造反了。大巴掌“啪”地在她臀上拍一下,脆脆的响带着热热的辣感,才来得及“哎哟”了一下,又天旋地转,一下子被翻到下面。
男人爽脆得多,只一声“疼了就告诉我”,然后一声都不吱,开始翻身做主。
不疼。只是明明在下面,却有越飘越高的感觉,眼前是他熟悉的五官,可是怎么好像看不清楚。完颜绰攀着他的肩膀,颤巍巍喊:“却疾!”
那厢正忙,只是凝注过来,眉梢略略一挑,露了点讨厌的坏笑,又把她的灵魂往高处赶。
她仰起头,咽喉、锁骨、胸脯……随着剧烈的呼吸一齐起伏,一齐要向云端飞一样。“却疾!”已经带了甜蜜的哭腔。
他凑过来低语:“挺湿润的,应该不疼吧?”
“你别走!”
王药愣了愣,随即伸手抱紧了她的腰背,在她耳边坚定地说:“我不走!我在!我一直在!”
她眼前白茫茫的,仿佛是应州的雉堞女墙,仿佛是他苍白的面孔。她哭泣道:“却疾!你别走!我害怕!”
她仰着洁白而柔嫩的咽喉——人身体上最娇嫩而致命的地方之一——全然袒露在他眼前。那些久远的担心、孤独、不确定,还有她内心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的追逐、探寻、求而不得,全部一样袒露在他眼前。
王药突然看见她眼角的一滴泪,说不出的珍爱和心酸一起爆发出来。同病相怜才会产生这种理解,他在她耳畔说他最真心的话、也是她最想听到的话:“阿雁,我答应你的。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他来到她身体的深处,也来到她心的深处。
她的引线被他爆炸的火花点燃了。她在白茫茫的云端突然看见了五彩缤纷的烟花,绚烂至极,明媚至极,虽然短暂,但因为这片刻的绽放,也得到了永恒。
他们牢牢地抱在一起,汗水融在一起,身体仿佛融在一起,心也仿佛融在一起。
第二日,太后娇慵,所有奏折都直接送进行驶着的奚车里,批示完了的,在打尖儿休息的地方,又由忽络离等宦官捧到各部院处置。车帘揭开的那些瞬间,有眼尖的能看到王药依然大方落落坐在皇太后身边。明眼人知道,谪贬也好,责处也好,只是暂时的,日后那位才华卓著的枢密使大约又会重掌朝政。
不过一路回到上京,王药也并没有复职。倒是人们都感觉太后越发显得年轻而滋润,笑容也不带冷意,随和亲切得多。发布的政令多是休息养民之类,对五京和边界各地的汉人也愈发松弛,甚至学着南边晋国开始开科考试,选拔人才——可想而知,考四书五经之类,基本也只有汉人会考。
秋闱一过,取仕八十人,完颜绰在他们的卷子上一个个打圈儿,然后拿给王药看:“佶屈聱牙,根本看不懂写的啥玩意儿。就这个卖弄文采的东西,也能选出人才?”
王药笑道:“会写没实才,和会说没能耐的人一样,肯定占了不少;但各方面聪明的人,文辞或雅驯,或张扬,或稳实,也看得出来。再者,你得这么想:天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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