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刚过,阳光仍然充足,像喷火一样照在身上,让我不堪忍受。我见不远处有一片树荫,建议谭玉健去哪里等候。谭玉健大脑门上早就挂满了正准备往下淌的汗珠。这种天气,对肥胖的人来说就像炼狱一样让他们感到难熬。可谭玉健没有同意我的建议。他站在车边没有动,挥起r乎乎的大手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鼓着r眼泡子扫视着摆在眼前一排一排的轿车,不知踅摸什么。
“你看吗呢?”我烦躁地抖着衬衣,奇怪地问他。
谭玉健不理我,扭起汽油桶一样的身子沿着停车甬道向前走,一边向前走一边摆着大脑袋用眼扫视两侧的车。
“你是在找郑熠阳的车?!”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跟在他的身后问他。
“聪明!”谭玉健对我伸出棒槌一
样粗的大拇指,赞叹着,眼睛却没离开车。果然,在第一排靠前位置,我们找到了公司里那辆桑塔娜2000。谭玉健拍着被阳光烤得炙热烫手的车身,瞅着我嘿嘿地笑了两声,说,“怎么样兄弟,认识它吧!服吗?”
在没有看到这辆车之前,谭玉健过分的执着已经让我感到他说的话有七分真实,现在加上这辆车满了八分,留着的那二分要等我见到郑熠阳与邓岩的时候。但八分已经足够让我绝望了。
这时候,只见那个打电话的门卫跑了回来,冲着我们喊,“谭经理说,让你们到业务室去找他!”
第四章
(1)暴露的秘密
谭大鹏是谭玉健的堂弟,他亲叔叔家的亲儿子。血源关系两个人很近,可长得却相去甚远。谭玉健大家熟悉,前面对他描写的很多,就不再多磨手指,只提醒一句,如果你现在对他的印象还不够深刻,就看一看身边有没有又粗又圆,或会胀膨的物体,如果有,可以尽情地想象一下,基本上就是那个样子,不会相差太多。谭大鹏恰恰同你想象中的谭玉健相反,人长得一表人材,英俊帅气。可惜他对本书而言不过是一个一闪即没的人物,不值得我多费心思描绘。
谭大鹏比谭玉健小个四五岁,看他对谭玉健的尊敬程度可以推断出,在他们谭姓家族中还保留着优良的传统礼制。这一点儿让我感到很新奇。谭大鹏问我们吃饭没有。我默不作声,谭玉健不客气地说,这个点儿跑过来,你说我们有空儿吃饭吗?谭大鹏笑着说,那好,我先带你们去吃饭。谭玉健指着我说,别像上次招待我和你嫂还有你那大侄子那么将就,这次你得替我好好招待一下我的这位好兄弟。谭大鹏笑着打量我一眼,对谭玉健说,那还用说吗。
谭大谭安排了一个雅间,让服务生上不少的菜,即使我和谭玉健一样食肠宽大,也吃不掉。谭大鹏客气的问我喝什么酒,要不要弄瓶“洋”的,我说算了,喝不惯“洋”的,免得受了罪还浪费,天热,就来几瓶凉啤酒得了。谭大鹏也不征求一下正往嘴里塞r片子的谭大鹏的意见,便吩咐服务生上啤酒。在喝酒其间,两个人说了些家族里的事儿后,谭玉健把话带入了正题。我自然一句也c不上,只有边吃边喝边洗耳恭听。
我想,现在读到这里的你和我一样完全明白了谭玉健为什么那么肯定郑熠阳同邓岩就在龙源度假村,为什么他掌握的信息那么准确了。谭大鹏给谭玉健提供此类信息不是从这一次才开始,已经很久了。大概可以追溯到郑熠阳调到a市当总经理把邓岩提升为人事部长的那个时候。谭玉健发现两个人有这层关系也是偶然。
谭玉健由于有谭大鹏这层关系,以前常在星期天带老婆和儿子来龙源大瀑布玩。有一次谭玉健带着老婆儿子在景区内玩儿饿了,便跑到度假村来找谭大鹏蹭饭,在走过停车场的时候,谭玉健不经意间发现有有一辆车眼熟,便走过去仔细打量,一看竟然是公司里的车,不觉心里起疑,见了谭大鹏便问那车是谁的。谭大鹏告诉他是星期天常来此光顾的一个老客户的。谭玉健问那客户是谁。谭大鹏说是一男一女,男的姓郑,女的不知道。谭玉健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并在谭大鹏的安排协助下偷窥到了郑熠阳和那个女的。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女的竟然是邓岩!以后这段时间,谭玉健再也没有带老婆儿子来过此处,目的自然是避免同郑熠阳和邓岩碰到一起。他虽然不再来此地,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儿,但却一直通过谭大鹏随时掌握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郑熠阳万万没有想到,挖空心思想避人耳目,找到的这个同邓岩幽会的场所,恰恰却是最暴露的地方。
我听着两个人说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桌子美食,好像都放多了醋,吃在嘴里又苦又涩。
第二卷 七十九
吃过饭,谭大鹏问我们想玩点儿什么,我新来乍到,不置可否,看谭玉健。谭玉健没有作答,问谭大鹏他们今天去了哪里(他们自然是指郑熠阳和邓岩)。谭大鹏马上叫来一个客服部的服务员探问。服务员说上午他们哪儿也没有去,就在房间里来着,吃过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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