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搭理他,只顾专注地和冯晓静通话。冯晓静问我在哪儿,坐几路车能找到我,我说现在我没有在市区,在龙源呢,怪她怎么过来找我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新款手机果然接受信号能力强,连冯晓静发出的轻微的叹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显得很失望,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办,愣了一会儿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说我就是现在往回赶,到a市也得黑了天。冯晓静听了马上表示没有关系。我提醒她,那个时候恐怕就没有发往陵阳的长途客车了。冯晓静表示回不去也没有关系。我犹疑地问她明天不用上班吗,她说她可以给办事处主任高兵打电话请假。看样子,她今天不见到我是不会甘心了。
我有点儿为难了。窥到郑熠阳和邓岩都不知会等到什么时候,别说路上还要跑三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让大老远的跑来看我的冯静晓苦等,自己从心里过意不去,所以犹豫着不知再说什么好。
“没关系,你要是有事儿就先处理,正好我趁这点空儿到商场里转一转。”冯晓静感觉到了我为难,反过来安慰我。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已经很抑郁很焦躁的心情又添了烦乱。我犹豫着该怎么办,是现在往回赶,还是继续等见到郑熠阳和邓岩。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回归理性,整理混乱的思绪。到目前为止,虽然我还没有亲眼看到邓岩同郑熠阳在一起,但我听到、见到的一切,事实上已经证实了这个结果。既然结果已经有了,亲眼见到不过是让自己的痛苦更强烈一些罢了!我还有必要再多此一“眼”吗?
我已经挽留不住邓岩在我心中的完美,就像一块无瑕的玉璧支离破碎,再如何拼接也会留有璺痕。我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破碎了的女人,即使我有能力有勇气有信心把她从郑熠阳的身边夺过来!一切都结束了,我只能懊丧地接受这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破碎的梦。现在,我恐惧让自己的痛苦变得强烈,到不如远远地避开。
我把手机递给杜冉,杜冉又问我,“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和我一样学坏了,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不同,我是跟我们一块的来这里找人的。”我实话实说。
“找人?谁来这里不是找人的?哈哈……”杜冉嘲笑我,暗指我找小姐。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暗想。道理就是这样,不想大小便就不要呆在厕所里,这种地方让你无法解释清楚,何况我本来也有“大小便”一下的心思。“不好看吗?你怎么跑出来了?”我瞄了一眼妩媚的楼馆,反问杜冉。
“没他妈意思!”杜冉失望地摇头,指着一旁的青年说,“这小子给我说这儿新来了一批洋妞,吵着我来看。我这不就来了,嗨,上这小子当了!那他妈哪儿是洋妞呀!全是深眼窝大鼻子的土妞在脑袋上扣个带色儿的假发套儿扮的!不脱衣服还能蒙混过关,把衣服一脱全他妈漏底儿了!别的别说,就她们胸上那两个小mī_mī,再贴上八两肥r也不及人家外国的一半儿呀!妈的,中国人造假冒伪劣产品真是造绝了!”
我忍不住笑着揶揄他:“呵呵……还是你这留洋见过外国洋妞真mī_mī的有见识,一眼就给她看穿帮了!”
“嘿嘿,”杜冉也情不自禁地笑着说,“不是我吹牛,出来表演的第一个妞还没有tuō_guāng我就看出来她是假冒伪劣产品了。看那蠢相,还他妈不如我店里的服务员呢!也就是蒙蒙没有见过真正光p股洋妞的傻得了!”
我和他身边的青年听了,都不由得笑起来。
我们的笑给了杜冉鼓励,他又补充说,“就是没有见过真的洋mī_mī,也应该在挂历上见过吧!屋里那帮傻还瞪着眼看呢!呵呵,你也别上去看了,免得失望。”
“我是不能上去了,上去我也成傻了!”我无可奈何地说。
“这段时间我正想找你托你给我办个事儿呢,今天正好在这儿碰上了。走,一块去打会儿保龄球,然后一块回去,到我哪儿咱们好好喝一顿,顺便给你说事儿。”
“你这么大本事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儿托到我头上来?你解决不了,我更解决不了了!你别托我。”我说。
“这事我琢磨着还真就你能解决,别人还真办不了!”
“什么事儿?”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回去说。”
“那好,咱们别去打保龄球了,现在就回去。”我说。
杜冉一怔,诧异地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昨天变的,今天正好就碰上了你,你看你多幸运!”我说。
“嘿,好。行!”杜冉看身边青年说,“改日再玩儿吧,现在咱们回去。”
“你说了算呗,反正我得坐你的车才能回去。”青年说。
第三卷 八十一
(2)非礼勿视不得已
谭大鹏带着我们绕过办公楼,穿过一道门,眼前现出一幢穹顶小窗封闭严实的二层楼馆。看它装饰的妩媚样,可以肯定脱衣舞表演就在里面了。厅门口站着的两个礼仪小姐见我们走过来,老远就躬身相迎。果然有谭大鹏带着,与我们进大门时待遇不同。我们进了门,坐在服务台后面的工作人员见了谭大鹏忙着站起来打招呼。谭大鹏像打瞌睡一样爱搭不理地对他们点了一下头,直接带我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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