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之后,摆在桌上,恭恭敬敬跪下叩首,谢过师恩,然后起来取囊在手,道:“此丹由家师定名为芝圃仙珠,有起死人活白骨之神效,炼这等灵药时,最干造物之忌,魔障杏至,稍一不慎,便走火入魔,连家师那等胸襟修养,提起时也现出肃慎之色呢。”
史思温道:“正因如此珍贵难得,令师尚肯赠与,犹更见前辈风仪,令人倾心。”
金瑞笑道:“不瞒观主说,我实在极为祟敬家师,是以观主盛赞之词,深合我心,不曾代师谦逊,观主万勿晒笑。”
史思温肃然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金兄何须以世俗礼法相论。”
金瑞仰天大笑数声,然后动手去解那五色丝囊。解开囊口,倒出
丹药时,登时满室清香,令人心神大为舒爽。
那颗丹药用金黄色的柔软丝绢裹住,再拆开时,里面尚有一层青
绢裹着。
外面那块金黄色的丝绢,摊开时约是半尺见方,史思温提醒他
道:“金兄,绢上似乎有字迹呢,莫非是令师注明服法?”
金瑞恭谨拜阅,忽然大喜道:
“观主请看,家师仙机莫测,居然
在绢上留下疗伤绝妙法门,生似已知区区今日不该动用灵丹似的。”
史思温微微一笑,却没去阅看。
金瑞看完之后,便把那一丸珍贵异常的芝圃仙珠收回五色丝囊之
中,藏好之后,捧着那方黄绢,过来送给史思温观看。
史思温至此不须推辞,凝神看时,只见绢上用工整隶楷写着许多
朱色细字,开头便说道:“本门秘传疗伤心法,向不轻传弟子,盖因
心法神奇,上干天忌,且须功力卓绝之士,方能施为,不致两误。此
次汝踏入江湖,功力已非昔比,如在有利环境下,尚可勉予一试。所
以不早传汝之故,诚恐汝仗恃此一心法而遗忘芝圃仙珠也。俏汝有
难,必无时间细阅绢上心法,遂可及时救汝一命。如有高人以此为汝
疗伤,却以此一心法略表谢忱,唯本门心法,幸勿轻易转传他人耳。
昆仑钟老人书。”
下面便是疗伤法门,详细说明如何运功化气,下手时应取何x。
其中又分受伤时敌人所用是y力或阳力,因而救治之法不同。
史思温只粗通刀创砍伤疗治之法,对于这等内家绝高疗治内伤的
心法,几乎是一窍不通。是以毫不知道这种昆仑秘传心法,与平常的
内家手法有何不同。
但这样也好,因他胸无成竹,下手时不致混淆,也不会怀疑下
手便攻死x,有什么危险。
他默默记熟之后,便笑道:“想不到金兄之伤,使贫道得获贵派
不传心法,除却尽心效劳之外,尚不知如何向令师致谢。”
金瑞道:“以观主宅心仁厚,这等救命秘法,我只怕观主不肯学
哩。”
他们先把那方黄绢毁掉,以后关好房门。
两个人盘膝坐在床上,彼此同时摄神定虑,金瑞但觉胸中烦躁,无数杂思纷至奋来,不似平日双目闭时,便能入定,神游物外。
史思温以崆同心法,将全身真气炼到至纯之境,候然睁目喝道:“生死在命,魔障从心生。”
喝声不大,但钻入金瑞耳中,却霹雷般震撼天地,心神登时澄
丁。
史思温骈指虚虚向金瑞胸前旋玑、紫宫、中庭、巨闭及左右神封六大x点去,指风锐烈之极,宛如有形之物,击在他胸前六大x上。
金瑞但觉胸中一阵舒畅,早先的烦躁不宁,登时完全消灭。
他的功力本来深厚已极,六大x道一旦通畅,便立即由浑入虚,灵台清澈空明,能够一如平日地运行起内家吐纳之功。
史思温双膝微振,身形平飞起来,从金瑞头上跃过,落在他背后,伸出两指,按在他背上第二十二节脊椎骨上的命门x,再依照绢上运功化为之法,出一股热流,逆脉上冲为令、神庭。
第二关一打开,金瑞但觉浑身毛孔大放,自行呼吸,真力逐渐恢复。
等到史思温指上那股热流,行遍全身经脉,复又上达十二重楼然后重返气海。
金瑞全身舒畅,但觉比之未伤以前,气脉更加通畅。
史思温收回两指,依照绢上所示,默默用功,补益所耗的真元。昆仑山不传心法的确不同凡响,半个时辰不到,两人一齐睁开眼睛,轻松地舒一口气。
金瑞道:“观主不舍耗损真元,为我疗伤,此恩此德,不知何以为报?”
史思温笑道:“全凭金施主功力深厚,方能如此容易,贫道除却开始打通六大x道之时,略感吃力之外,其后便毫无困难。倒让贫道学了秘法之后,又得到实际下手疗治的经验。”
两人下床在房中走动一下,金瑞道:“现在我的功力似乎比以前更觉精纯。若然太清真人再度与我交手,必感惊讶不已。”
史思温吁口气,道:“贫道蒙太清真人折节下交,情义如山,这宗事非向太清真人解释清楚之后,不能贸然离去。”
金瑞歉然一笑,道:“为我之故,累观主蒙受误会,于心极是不安。”
史思温笑道:“金施主如与贫道客气,便是看不起贫道。目下倒是如何解释误会一事,颇需小心商议。”
金瑞想起珠儿,便心乱如麻,茫然道:“对啊,怎生解释这场误会,还我清白?咳,她回观去说不定已遭掌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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