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提高声音说话,是以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因此都竖着耳朵,倾听裴宣怎么说。
西儒裴宣却道:“玄蜃头陀只是在气头上而己,他不会真的想跟展鹏飞交手的。”
涂森正待说话,玄蜃头陀已经吼道:“胡说!洒家岂是个摆摆样子的人?”
涂森和裴宣两人作了一个会心的眼色,然后涂森徐徐说道:“大师既然执意如此,兄弟和裴兄自然不便反对,只是我们不能不顾虑万一因此逃走了展鹏飞这个问题!”
玄蜃头陀道:“这问题由洒家负责!”
裴宣讥道:“大师之话未免太夸口了吧?”
涂森c口道:“这个问题不须过虑,兄弟我倒是有个方法。”
玄蜃头陀问道:“什么方法?”
涂森道:“比如说,我们几个人在大师和姓展交手之际,四面八方将现场围起来,姓展的就不会趁机溜掉!只是应、白二位不知肯不肯合作?”
玄蜃头陀转脸看着在一旁的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只见他们两人似乎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玄蜃头陀于是道:“白兄,应兄,咱们是同一组的人,这个忙你们应该帮吧?”
南神应高保未置可否,白狼白庆同却道:“玄蜃大师,不是兄弟不帮你这个忙,只因为兄弟觉得大师实在犯不着去逞这个能!”
玄蜃头陀道:“这不关白兄的事,只问你帮不帮忙?”
白庆同道:“本来就不关兄弟的事,却因为咱们是同一组的人,因此兄弟有一句话不能不讲!”
玄蜃头陀道:“有什么话尽管讲……”
白庆同道:“兄弟且问大师你,即使你打败了姓展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些人通常行事均以利为先,是以白庆同这话果然打动了玄蜃头陀的心,他心道:“是啊!如是只为了证明自己功力在姓展之上而打这场架,自己岂不太糊涂?”
玄蜃头陀正在后悔自己坚持找姓展的打一架之际,白庆同却又道:“所以大师先仔细想一想,不要上了涂森和裴宣两人的当!”
玄蜃头陀并不觉得涂森和裴宣在耍什么花样,因此白庆同警告他不要上当的话,使他大为诧异,道:“上什么当啊?”
白庆同道:“大师当局者迷,兄弟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庆同瞧一下南神应高保,道:“应兄一定也和兄弟有同样的感觉……”
南神应高保立刻道:“兄弟和裴师兄是同门,因此不好在此置啄,白兄不必问我!”
应高保话中之意,很明显在暗示玄蜃头陀,他确是同意白庆同的见解。
这一来玄蜃头陀对涂森和裴宣起了戒心,居然不再提出想和展鹏飞交手的要求。
涂森却也淡淡的道:“玄蜃大师要和姓展的交手是他自己的事,白兄怎可如此含血喷人呢?”
白庆同反唇讽道:“兄弟并没有含血喷人……”
裴宣此刻也道:“白兄明明有意拿话挑拨兄弟等和大师之间的感情,怎说是没有含血喷人?”
白庆同冷冷嗤道:“裴兄,你无须如此制造事端,你以为你那种欲擒故纵的伎俩,兄弟看不出来吗?”
裴宣道:“庆同兄,今天你可要将话说清楚,否则……”
白庆同道:“否则怎么样!你和涂兄一搭一挡,说得玄蜃头陀落入圈套,差点儿上了当,你以为兄弟也那么糊涂啊!”
玄蜃头陀却道:“白兄,你凭什么说洒家糊涂!”
白庆同一时失言,反而惹起玄蜃头陀的疑惑,心下大是着急,忙道:“兄弟的意思是……”
玄蜃头陀见他结结巴巴的样子,心中更气,怒道:“洒家糊涂是不是?”
白庆同气道:“这敢情好,大师爱怎样便怎样,兄弟绝不开口管闲事!”
他果然退到南神应高保之旁,抱手停立,不再说话。
玄蜃头陀冷冷一笑也没有表示什么,这两人竟然像小孩般的,互相赌起气来。
涂森心中好笑,缓缓说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生气呢!这……这不太那个吗?”
玄蜃头陀被白狼白庆同指为糊涂,心中甚是不痛快,涂森这话虽是好意劝解,但却在玄蜃头陀的火气上泼了油,他怒火中烧之余,却不敢惹翻白狼白庆同,于是将一股怒气,全归在展鹏飞身上,竟无端的恨起他来。
这一迁怒展鹏飞的结果,使得玄蜃头陀再也按捺不住,脱口道:“涂兄,如果你仍然同意的话,洒家仍希望有机会和姓展的交手打一架!”
玄蜃头陀的这一个决定,原在涂森算计之内,因此涂森并不觉得意外。
可是涂森知道如不爽快作个决定,玄蜃头陀立刻会打消和展鹏飞交手的念头,于是涂森道:“可是可以,但大师不怕因此上了兄弟的当吗?”
玄蜃头陀道:“洒家不在乎这些!”
涂森道:“真是快人快语,兄弟很感激大师如此信任!”
他望一望裴宣,又道:“因此兄弟决定将擒住展鹏飞的功劳,分一份给大师作为人情!”
玄蜃头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讶道:“什么?你们要分一份功劳给洒家?”
涂森道:“是的!”
玄蜃头陀指着裴宣,道:“裴兄也同意涂兄这么做吗?”
裴宣双手一摊,道:“兄弟当然不会反对涂兄的意见,否则涂兄怎敢在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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