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美人,咬着唇一脸错愕惊讶的模样儿更叫人怜惜,也不知犯了什么了不得大错,在外头跪着。
拐过屏门就见三爷正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手里虽拿着书,嘴里却指挥着顺子在墙边儿搭架子呢。陶陶进来看了一会儿不禁道:“三爷这是做什么?”
三爷:“你不说我这书斋里就只有竹子跟梅花,太单一吗,在这儿种一架豆角,那边儿可以种些茄子韭菜大葱什么的,既能看又有收成,岂不两全其美。”
陶陶差点儿没笑出来,心说这位爷也太能折腾了,好好一个雅致的院子,让他这么一弄不成农家院了吗,这位也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呢。
三爷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觉得不好,上回去南边的时候你瞧见农家的院子不是很羡慕吗。”
自己那是羡慕吗,是觉得新鲜好不好,就跟在城里住腻歪了,跑去农家院住两天一样,就为了散散心,感觉感觉不一样的农家生活,下地采摘也是一样,真要让她在这样的院子住长了可不行,她还是喜欢舒适的过日子,对于这种返璞归真的原生态的生活仅止于欣赏。
小雀把匣子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打开,把陶陶写得大字拿了出来,侍墨的小太监,已经把文房四宝搬了出来,放到桌子上就退到一边儿,知道只要陶陶在,剩下就没自己的事儿了。
陶陶轻车熟路的把朱砂墨研开,蘸好了递到三爷手里,看着他在自己的功课上画圈圈,一边儿点评,这几个字写得还过得去,这几个就没法儿看了,这一瞥一点力道都没有,软趴趴的想地蚕趴在上头。
陶陶探头看了看不禁道:“真有您说的这么差吗,我瞧着还行啊。”
三爷看了她一眼:“行什么行,跟你说过几遍了,写字需用心,笔随心动,方能写好,若心不在焉的还不如不写,以后想这样糊弄的功课,不做也罢。”
陶陶听他语气严厉,也知道自己错了,低下头不敢吭声。
三爷批完了,侧头见这丫头低着头一脸心虚委屈,不免有些心软,叹了口气:“以后不许敢着写了,这些需一张不落的补了给我看,若再不好,一并罚。”
陶陶看了看他挑出来一摞里有一半是七爷替自己捉刀写得,不禁指了指:“这几张也不成吗?”
三爷哼了一声:“你说呢。”
陶陶立马就虚了,知道这位估摸是看出来了,不点出来一个是给自己留面子,再一个也想把七爷牵连进来,便不敢再说了,叫小雀儿把他挑出来的收了,正好见潘铎进来,忽想起门口的美人不禁道:“三爷,门口那个美人是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啊?长得真好看,怪不得在南边的时候您瞧不上燕娘呢,原来府里有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给她如此调侃,三爷倒不恼,反而挑眉笑了一声:“美人倒不见得,不过是比你漂亮。”
陶陶不乐意了:“三爷这个您就不知道了,其实这女子长得太好看了反而不好,丑点儿才有福,老百姓家里不是有句话叫,丑妻薄地破棉袄穷人家里三件宝,可见好看的没用。”
三爷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说你这丫头倒是个福泽深厚的了。”
陶陶眨眨眼:“什么福泽深厚,我可不傻,听的出来您这是拐弯抹角的说我丑呢。”
三爷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倒是不傻,放心吧我不嫌你,听说前些日子你跑去户部发卖的场子上打架去了。”
陶陶今儿正是为这个来的,忙道:“师傅知道了。”
三爷:“陶二姑娘冲冠一怒为蓝颜跟端王府的奴才大打出手的事儿,如今京里还有谁不知道。”说着仔细端详她半晌:“那个陈韶早有才子之称,又生的俊美,在京里颇有名声,你不是真瞧上他了吧。”
陶陶:“我又不是子萱,我是敬重陈大人的人品,不忍见陈大人的独子公然受辱,一时不忿才动了手,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可就是没忍住。”
三爷:“知道莽撞还做,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若那日不是十四十五正好在,替你扛了下来,这事儿可不是轻易能了的。”
陶陶:“大皇子也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陈大人已经家破人亡了,仍不收手,还要作践人家的儿女,这还有没有点王法啦,更何况本来就是他犯错再先,陈大人作为臣子弹劾他正是职责所在,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子,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
三爷摇头叹息:“你这丫头还真不受教,什么时候吃了大亏看你还这么口无遮拦,其实大哥也没外头传的那么坏。”
陶陶:“他是你的亲哥,你自然会这么说了。”
三爷:“这里的事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怎么不想想,以我大哥的身份,有必要去强抢民女吗?”
陶陶想了想也觉得这事儿是有些蹊跷,就算大皇子是个色中恶魔,府里那么多女人呢,难道还不够他淫的,就算不够也不用去大街上抢啊,叫了人牙子来,想买多少没有,却忽想起陶大妮惨死的原因,又觉像大皇子这样的混账,干出这事儿也不新鲜,不过今天来这一趟的目的也达到了,既然十四十五替自己扛了事儿,也就不用求三爷帮自己收拾残局了。
想到此便要告辞,却听三爷道:“怎么知道没事儿了就想走?”
他这么一说淘宝倒不好告辞了,嘿嘿一笑:“谁走了,既然来了今儿怎么也得在这儿蹭顿饭才划算。”
三爷却笑了:“口是心非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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