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之处。可是就因为来自西地,所以要价十分昂贵。”说起这话,薛任也是口里发苦,她何尝不想出手大方?可是公子蛮才有封地没多久,封邑上送来的东西也不是最好的。照着公子蛮这样的挥霍,过不了多久,家里养马的马料都要成问题了!
“你阿兄,你也知道。年轻公子根基不稳,封邑上也没多少产出。”薛任说着忍不住又掉泪了,“这昆山之玉真的买下来,日后要怎么办?”
贵族们的日子也不是后世想的,只要嘴一张,喊一声拿饼来就行了。贵族们的收入一个来自于国君的赏赐,另外是战场上的战利品,最大的一个就是封邑。贵族们也是要操心收入支出。
郑媛一听,对着薛任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她对公子蛮几乎就没提过什么要求,更没有让他给自己买什么昆山玉。
“我对此事的确是不知。”郑媛跟着薛任一块满脸愁容,“何况我拿着也没多少用处。”她抬头看了薛任一眼,“阿嫂放了吧?郑媛心中想着。她放下帷裳,不发一言。这时候还没到关闭宫门的时候,能够优哉游哉的在城中看看风景,等到看的心满意足才回公宫去。公宫内到处可见那些回去的卿大夫。
公子蛮站在车上,见着郑媛的车经过,刚想出口喊,又不得不忍住。
他望着妹妹的马车失魂落魄,上了车之后,他想起一件事来,“上回向商人采买的珠宝到了没有?”
家臣知道这些珠宝都不是给公子蛮的正妻薛任买的,而是给快要出嫁的郑媛。公子蛮对这个妹妹简直比一母同胞的妹妹还要疼爱,办这件事要比给主母办事还要用心。
“都已经采买好了。商人说那些珠宝玉石都是从昆仑以西来的,华夏少有。”家臣说起这个,就有些心疼。商人口里的少有,意味着这个价钱要往上翻了好几番。
“那就好。”公子蛮点头,他不怎么太在意价钱,只在乎妹妹喜欢不喜欢。
“可是公子,这主母那里该怎么说?”家臣满脸为难。要从府库内支钱出来,薛任作为主母,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和主母解释呢?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公子蛮回到家中,薛任就迎接了上来,她将夫婿迎到内室,亲自给他将外头的玄衣换下,穿上在家中的服饰。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给公子蛮换好衣裳之后,站在铜镜旁欲言又止。
公子蛮对着面前有人高的铜镜前,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抬腿就要走。薛任见状立刻叫住他,“夫君!”
“怎么了?”公子蛮回过头来,有些奇怪的看着薛任。他和薛任和许许多多的贵族夫妻一样,要说恩爱,不至于到那个份上。相敬如宾,还是不错的。
贵族夫妻在六十岁之前,都有自己的居室,除非夫婿要到妻子这里过夜,才会和妻子同床共枕,不然夫妻两人都是各自分房睡。
公子蛮对薛任的印象,也仅仅是郑伯给他占卜来的新妇罢了。
“夫君。”薛任急急忙忙走过来,“夫君,家中最近一段时间,有一大笔的支出。”薛任追上去问,正妻最大的职责是给夫婿剩下嫡子,但是职责却也不仅仅于此。家中大小事务,都需要她过问。尤其是这种大笔开支。
“这个,媛要出嫁了,我想给她送点饰物。”公子蛮漫不经心答道。
兄长见妹妹出嫁,私下赠送玉笄等物,也不算奇怪。可是这花销也未免太大了,“心,此事我会亲自和阿兄说。”
薛任来也是为了和郑
“不过,宋大夫这么喜欢你,恐怕也舍不得让你受苦。”突然薛任来了一句。郑媛听她这么说,想起公子均了,话说她还要过几日才能去找他呢。
事情既然答应了下来,就要去做,不然还不如一开始不答应的好些。郑媛派人去请公子蛮,对着公子蛮好说歹说,希望他别花冤枉钱在那些玉器上,就算要花,也别把那些玉器送给她。
郑媛对那些叮叮当当,佩戴在身上展现身份的玉组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沉沉的,还不能摘。
公子蛮也不知道郑媛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见着她满脸坚决不要。公子蛮张了张口,许久才说出一句,“那些也是兄长的心意。”
“可是太贵重了,我也不要。”郑媛一口拒绝,“阿兄就不要买了!”
公子蛮走出郑媛宫室的时候,头都是昏的,走到宫室外,无精打采。家臣们见着他这模样都吓了一大跳,“公子,怎么了?”
公子蛮茫然的看着家臣,喃喃道,“是呀,我怎么了?”
差点把家臣给吓得半死。
*
公子均家里突然多出这么多人,也没人觉得奇怪。盗昳手下的人有一部分他都没要,他不缺奴隶,每年到新郑来贩卖奴隶的商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他留下了几十人,打算让这些人去看家护院。
这些人跟着盗昳的时候,是为祸一方的盗匪,如今首恶已死,受的刑罚还是让人不寒而栗的车裂。知道要是没人保护他们,不是和首恶一样的下场,就是逃遁入深山老林之中。在他这里还能一份较为安逸的生活,头领的儿子也在。以前的气焰顿时就没了。结果到头来,做坏事的全成了她。甚至此事还让郑伯派人来说和儿女们计较没有意思。
“叔姬这是去哪里了啊?”两人没有见面,可是郑媛还是听出徐嬴的阴阳怪气。
也是,徐嬴要是哪日和她说话正常起来,那才是令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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