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微微用力,她顿时疼的说不出话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秦知遇,高中毕业?美院一年级辍学?”
秦知遇脸色一片煞白,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因为什么,这个男人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她听的分明。
没错,她大学读了一年便辍学了。
她的牛仔裤还未干透,裤脚濡湿的贴着身体,十分难受,有几分滞闷感让她呼吸不畅,她鼓足勇气看着他,“陈夫人,她没事吧?”
男人讽刺的呵笑一声,薄凉的唇,声色冷泠,“如果她有事,你就是死一百遍也赔不起,不过。”
他微微停顿,扬眉,深邃的眼眸里迸射出危险而迷人的光芒,“陈叔,送警察局,故意伤人罪。”
秦知遇错愕的抬头看着他,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管家也觉得有些过了,在一边劝道:“随少爷,这只是意外,不需要闹到警察局吧?”
陈随眸光一转,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意外?”
他挑眉,眉眼慵懒,可是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陈叔,你在陈家多少年了?这点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如果您是年老准备退休,趁早卷铺盖走人。”
他说完,管家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这个少爷从小便是清冷的样子,可是发起火来却是丝毫不心软,低气压笼罩在众人头顶,谁都不敢再说一句。
一个小时后,秦知遇便从半山腰的别墅,被人送到了就近的警察局里,做过笔录后,她被临时关在看守所里,一个年轻的警察对她说道:“你只能请个律师,或者是让对方不要起诉你。”
两个条件似乎都很困难,她现在一穷二白,别说请律师,就是明天吃饭都困难,让对方不起诉自己?想到方才那张虽然英俊却充满着阴霾的脸色,她便摇头,似乎根本不可能。
她垂着头不说话,看着分外狼狈,年轻的小警察无奈的摇摇头。
秦知遇靠着墙角,一夜无眠,明明身体非常疲惫的让她下一秒就想要睡过去,可是意识却又非常清醒,她在心底计算着舅舅的医药费,以及一家人的房租水电费,这些所有的都需要钱,就仿佛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出气。
她所在的房间里,只有一块不到半米的小窗户,一轮清冷的弦月挂在空中,知遇搓了搓手臂,心底潮湿一片,胸腔里又酸又闷,让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哭出声来。
她咬紧牙关,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要哭。
第二天天色稍白,便有警察过来开门对知遇说道:“秦知遇,过来签字可以走了。”
秦知遇仍旧浑浑噩噩的,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连忙起身,跟着过去,她签完字以后确认道:“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可以,这位先生过来保释你了。”他指了指一边站着的一位年轻男人,西装革履,看着非常年轻干练。
秦知遇抬头错愕的看着他,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男人伸出手来,笑容和煦,“你好,我叫卫俊,我是陈先生的助理。”
秦知遇伸出手,握住男人温暖的手掌,忙不迭的说:“你好。”
外头太阳已经升起,虽是早上的日光,但是知遇还是被晃的一下睁不开眼睛,眼前突然的昏眩感让她一时险些倒过去。
“没事吧秦小姐?”男人温和的声音问道。
秦知遇摇了摇头,脑袋里挥散了那些昏眩感,她抬头,日光投射进她的眼睛,她微微眯眼,卫俊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子,皮肤非常白,头发被简单的扎了起来,只是此刻有些凌乱的垂落几根发丝,耳廓的细小绒毛让她看着非常可爱。
秦知遇看着他,自嘲道:“应该不是陈先生让你过来的吧?”
他愣了愣点头,“是陈夫人,她昨天醒来后听说你被送到了警察局里,很愧疚,所以让我过来,顺便给你道个歉。”
秦知遇摇头,“没关系,本来也是我自己的问题。”
卫俊看着她抿嘴说道:“其实你也不要怪陈先生,他只是太紧张自己母亲,而且若是换成其他人,恐怕不是送警察局这么简单了。”
秦知遇点头,她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还是被他放过一马?
卫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略鼓的信封交给秦知遇,“这是你之前的工资,恐怕以后你不能再去了。”
秦知遇点头也不扭捏便接了过来,“我明白。”
她眯了眯眼,眉眼低垂,看不清表情,“我走了,谢谢你卫先生。”
卫俊连忙说道:“我送你吧?你去哪里?”
她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再见。”
她冲他弯了弯腰便转身走了,背脊挺的笔直,让卫俊想起那石缝里顽强倔强生长的杂草,谁都可以踩一脚,却又,比谁都坚强。
秦知遇转了两趟公交才回到住处,她独自一人在外面租的房子,这处治安不是很好,楼道里散发着一股常年阴暗的霉味,阴冷的风从档口吹来,有路过的男人偶尔轻佻的冲她吹一个口哨。
秦知遇这栋楼住了几个小姐,因此常有嫖客出入,时常能碰到男女无所顾忌的肆意调笑。
秦知遇回到家里,连忙将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钞票数了数,比预期的多了三千,秦知遇有些累,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枯槁,眼色发青。
她无比累,洗了脸后便上床睡觉了。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几年,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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