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他硬争,但也添了个心眼,问他:“那我能告诉阿晟哥哥吗?”
“唔……”阿礼做沉思状纠结了一会儿,点头,“可以!但你不可以让他告诉母妃,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和婧:“……”
她突然好想揍阿礼!这动不动就拿不理人威胁人的是跟哪儿学的?但又不得不答应下来,承诺说决不让大人们知道。
正屋里,玉引思量再三,觉得这事必须得管。
她不懂尤家怎么能狠得下心这样对尤则旭,在她看来,就算她和尤氏间的矛盾再深,也无法否认尤则旭懂事上进。再说尤则旭今年十七,还没及冠,已经进了锦衣卫是不假,但搁许多人家,这年纪也还就是个孩子。
谁知道尤家长辈气急了打得有多狠?他自己在外熬着,万一出个好歹怎么办?
她必须把人找回来。尤家不管他,王府得管他。
但是,又不能闹得动静太大。前门那地方可是闹市区,从达官显贵到平头百姓在那里均有出没。她若派王府护军去,找到人是容易,但明天早上逸亲王府的纠葛就得被传得满城皆知——而且被传的绝不会只是事实,她身为正妃差人这样去搜侧妃家里的人,什么有的没的都能叫人编出来。
所以要管,还得管得谨慎。
玉引便叫了王东旭来,吩咐他说:“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到前门那边的客栈找尤则旭去,别动静太大,私下打听就好。注意把衣服换了,若有好事者问是怎么回事,别搭理便是。”
王东旭应下,当日晚上就带人去了。但前门一带商号众多,找了一下午并无所获,他便先回了府,琢磨着第二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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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几个孩子读完了书,就打算出府去给尤则旭撑腰!
阿礼跟玉引说,想大家一起出去玩玩,不会乱走,就是去景山逛逛。
景山本来就是供皇室宗亲玩乐的地方,玉引想了想便答应了。但他们到底年纪都偏小,她就嘱咐多带些侍从跟着,让奶娘们也尽数同往——这安排正合阿礼的意!
而几个女孩子则都说不去。夕珍夕瑶说要陪明婧玩,和婧说要去谢家向谢晟请教功课,兰婧性子一贯闷些,没说什么理由只说没兴趣,玉引也不好逼她。
几个男孩子就一道出了府,马车使了一段,阿礼便揭开帘子跟车夫说:“不去景山了,去我母妃的娘家!”
“吁——”车夫一勒马,扭过头看看他,“公子,您突然说去侧妃家里,咱没提前知会过那边,不合适吧!”
阿礼眼睛一转,很有气势地道:“那是我母妃家,我都觉得没事,你担心什么?你觉得他们会不让我进吗?”
车夫想想,这也是个理儿。便就此改了道,直奔尤侧妃家。
半个时辰后,尤家正在屋里打盹儿的门房小厮被咣咣咣地拍门声叫了起来。
这谁啊这?
他打个哈欠不太情愿地从屋里挪出来去开门,打开门后第一眼愣没见着人,视线下移才看见门口站着的五六岁的小男孩。
“你是谁啊?”小厮问道。
只见那衣着讲究的小男孩抬起头望着他就道:“我是逸亲王府的世子,要见你们家主事的人,叫他出来!”
“哎你……”小厮想说“你这小屁孩别胡闹”——这小娃娃当他傻吗?这么大点小孩,站在这儿就自称亲王世子,身边也没个大人带着,鬼才信呐!
可他一抬头又闭了口——几步外的街道上,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前后的护军、随从队列整齐,佩刀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瘆人!
真是亲王世子……?
小厮心里犯了嘀咕,一琢磨,还是进去禀话去吧。
他把这事儿一说,尤家的长辈也奇怪。这么多年了,阿礼这个跟他们连着血脉的都没自己登过门,回回都是侧妃带着,这世子……跟他们没关系啊?
但因小厮细致描述了一行人的气势之大,家里人也不敢贸然闭门不见,家主便带着下人朝正门口去了。
到了门口一瞧,门口并不是只有世子,阿礼也在,俩男孩子好像闲得无聊,正猜拳。
家主便有了笑意:“哎,阿礼。”
阿祚闻声一下子不玩了,上前一步:“别打岔!别叫我大哥!”
尤家家主:“……”
阿祚背着手瞪他眼前年过半百的男人:“你这老儿就是尤家家主啊!”
尤家家主:“是……”
阿祚又说:“你是不是有个孙子叫尤则旭!”
尤家家主迟疑了一下,又应是。
阿祚满意点头:“你承认就好!有些事我们要说清楚,走,你跟我们去一趟!”
“去哪儿啊……”尤家家主刚一问,两个护军就上了前,一左一右两把明晃晃的刀晃得他眼晕,毕恭毕敬但依旧很唬人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要来的不是孩子是大人,他就要吓死在这儿了。
接着,他被请上了后头的马车,阿礼阿祚则钻回了前面的车里。
他们一回到车上,几个男孩子就笑成了一团,阿祐扑住阿祚说“三哥最厉害!”,尤则明则说:“哼!应该把我那个四婶叫出来一起收拾!祖父以前对大哥哥最好了,就四婶爱说些有的没的!”
一阵窃窃私语中,马车又重新驶起来。这回,是奔着前门去。
前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尤则旭有点低烧便起得晚了。他洗了把脸,推开门想问小二叫点吃的,定睛一看却惊得僵掉。
“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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