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璃月的思绪随着这风铃声一下被风吹得很远。她来到了昨日沽酒的那个酒馆,古朴的木门紧闭着,唯有那青色的酒旗在檐下随着微风漫卷。
不禁就想:如果,她生而如这沽酒姑娘一般,那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生?
她想不出,因为这样的生活,她一天都未体验过。
一边出神一边顺着巷道走,拐过几个弯后,她抬头,发现前面是个四方之地,临着水渠的一角长着一株参天大杨树,树下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刻着棋盘。四方之地四面都有巷道,通往不同的方向。
她四顾一番,愕然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想起迷路这一词,她自嘲地笑,从行走江湖伊始,这个词基本上就是与她不沾边的,看图记路辨别方向,她超出常人的能力似乎是与生俱来。
如今却在这小小的古城迷路……
毫不懊恼,她甚至弯起了嘴角,想,在这里迷路,不管迷到哪里,她都会喜欢。
不远处向北的小巷中突然转出两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边神情振奋地交谈着一边快速地拐入了向东的那条小巷,很短的时间,璃月只抓住了几个字眼,“无意楼”“测试过关”“免费吃住”……
免费吃住?
璃月低眸看看脚旁的檀郎,道:“怎样?去看看那个地方合不合心意?如果合心意的话就住那儿好了 ,不用自己做饭。”
檀郎一听,撒腿就向东边的巷子跑去,璃月笑着紧随其后。
走不多远,一座修竹环绕,沧桑陈旧却又风骨犹存的院子出现在璃月面前。
院门大开着,原木的匾额上笔力遒劲地题着三个大字“无意楼”,璃月向院中看了看,透过绿荫葱茏的庭院,隐约可见那边的确有座气势宏伟的高楼。
门口没有守卫,璃月大喇喇地走了进去。
庭院很大,布局雅致而j美,仰头,木门木窗木栏杆的青砖高楼几乎被绿油油的爬山虎整个包了起来,唯有第四层的屋檐上零星地长了一排黄色的小花。
楼的纵深很长,两侧还有翼房,乍一看去,住个百十来人不成问题。
底楼的大门开着,不见人出入,楼中却隐隐传来低语声。
檀郎已经跑到了台阶上,转过身看璃月。
璃月大略地四顾一下之后,觉得这里还不错,楼宇高大环境清幽,登上顶楼当是能俯瞰古城。
踏进一楼,抬眸便看到厅中放着九张桌椅,分三排,每一张桌椅上都有文房四宝,先前她看到的那两位书生此刻正坐在椅上埋头疾书。
眸光一转,发现东墙下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桌后坐着一名十来岁的少年,托着腮一脸无聊。
看到门口有人进来,他下意识的转头来看,看到璃月之后,先是一愣,随即道:“这位姑娘,本楼不收女子,请回吧。”
璃月笑了起来,一边向他走去一边道:“不收女子?为什么?你讲出个理由来。”
少年道:“本楼招收的是有识之士,是能吟诗作画行文论赋的才子,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呵,我告诉你,我无德,有才,这样行了么?”璃月道。
少年语噎,张了张嘴,道:“请你不要强词夺理,不收女子是本楼的规矩。”
“是吗?规矩在哪?给我看看。”璃月一脸的无赖。
少年见她赖着不走,恼了,道:“凭什么要给你看?告诉你不收就是不收!”
璃月往桌上一坐,双臂环x睨着少年,道:“无端地歧视女子,告诉你,今日你要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的道理来,我不但不走,你那两颗门牙也难保!”
“你讲不讲理,这楼中都是男子,你说你一个女子进来,成何体统?”少年跳了起来。
“都是男子?莫非这是龙阳圣地?如果真是,那好,姑nn我就是来嫖的,怎样?”璃月面含微笑欣赏少年的暴跳。
两人的争吵于这原本静谧的楼中显得尤其刺耳,不一会儿,楼上便有住客下来围观了,以璃月的痞气,人越多她越凶,是以,不一会
次日午后,细雨如丝。
无意楼三楼最右侧的房间,桌角的g灯已经亮了起来,新茶的清香在空气中缓缓氤氲。
燕瑝垂眸翻看着那被撕得七零八落的图册,少顷,笑着抬起头来,一袭鸦青色隐葵纹锦袍衬着他的面庞如珠如玉,眉眼温润道:“被这么一撕,看起来的确顺眼多了。无意楼自建立至今一年有余,前来应试的文人不下千百,无一例外都是就这图册挥毫泼墨,或讥讽世间万象,或抨击当下时政,虽j粹迭出却无印象深刻者。此人独辟蹊径不拘一格,看到丑恶污浊不置一词伸手便撕,倒着实有些大无畏j神,甚得我意。舒格,你去把他带来我见见。”
舒格(既那中年男子)俯首道:“楼主,此人是名女子。”
“女子?”燕瑝嘴角笑意微滞,问:“什么样的女子?”
舒格禀道:“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从言行举止上看,似乎还懂武功。”
燕瑝沉眉。
太后不喜欢他学武,喜欢他学文,他便买下这座园子取名“无意楼”,广邀天下文人墨客来此吟诗赋论切磋文墨,此事太后是知道的,而且他隔三差五便来此一趟,太后也从不反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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