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我的祝福!”
秦阿姨只得悻悻然地噤了声。
沈沁顿时也白了脸。
秦老爷子见沈沁这样,知道小姑娘伤心,可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无奈之下只能叹口气:“沈沁啊,你这么好一姑娘,是那臭小子没福气娶到你,你也别太把这当回事儿,改天叔叔给你介绍个好小伙,哪个不比时钟靠谱?”
沈沁觉得自己的笑容应该伪装的挺好,起码秦老爷子以为她真听进去了他的话,不再继续劝沈沁了,转而数落起老伴儿来:“以后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强装出来的笑容到底有多苦。
她本来还想多陪会儿二老,可一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就隐隐的如坐针毡,千忍万忍之下,终究没忍住,找了个借口告辞:“叔叔阿姨,我晚上还有一份工要打,我就……先走了。”
其实这也不算是借口,她晚上确实固定在夜店卖酒,可那已经是11点之后的事。她9点就从秦家落荒而逃,间隙的这两个小时,她似乎除了在街边游荡,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傍晚下的雨虽早已停了,但地面还是湿漉漉的,像极了她现在的情绪——欲哭无泪。
她已经毕业,9月份正式上班,这个月底跟酒商结了最后一笔酒钱之后,她就要彻底告别夜店了。
遥想第一次见到时钟的场景,竟还历历在目,鲜活得就像昨天才发生。女孩儿都曾有过灰姑娘的梦,只不过她原本奢望能为她穿上水晶鞋的那个男人,今天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为别的女人戴上了戒指。
她不是没努力过,只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心,比她对他的心还要坚定百倍——这是沈沁之前不曾预料到的。
同时她也没预料到,自己今晚,卖酒卖到最后竟把自己喝得烂醉,酒没卖出几瓶,剩下的基本上全被她自己喝了,这本来是有违一个酒促小妹的职业操守的,可她除了借酒浇愁,想不到别的方法能助她度过今晚。
顾客们倒是挺乐意她这样的,她喝得迷迷瞪瞪,男人们趁机摸个小手、蹭个大腿,好不乐乎。
可似乎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她这样——
那个可恶的蒋令晨,直接到场子里把她抗走了,之后的记忆,沈沁其实已经记得不甚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当时被蒋令晨从肩上放下来,直接扔在了路灯下,她为此还被路边的地砖磕破了膝盖。
可她顾不得流血的膝盖,还在张口要酒喝:“酒呢?给我!”
蒋令晨直接把她可怜兮兮地伸向他的那只手给狠狠地拍开了,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了一大瓶矿泉水,直接对着她,当头浇下:“他妈的给我清醒点!”
浇完了一大瓶矿泉水,沈沁还真的清醒了一点儿,识相的不再找蒋令晨要酒,而只是坐在这一地的湿漉之中,发烫的脸贴着透出凉意的电线杆,把电线杆当做了唯一的依靠:“我想他……”
她的呢喃只换来蒋令晨的嗤之以鼻:“没出息。”如果他手边还有一瓶水的话,估计还会毫不犹豫地用来浇醒这女人。
可惜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水了,再看看她低落地抱着电线杆的样子,一时鬼使神差,竟没人住,伸手替她捋了捋已经湿透的头发。
本还想嘲笑一下这女人头发湿成一条一条的贴在脸颊上模样象极了章鱼,可实际上说出口的,却是几乎像是叹气的一句:“我就纳闷了,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第70章(已修)
之后的事,沈沁就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等她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早就已经不在电线杆下了,而是能依稀感觉到有人在背着她走路。
背着她的那个人语气有点气馁:“你这种没出息的女人,也难怪他不要你。”
“我就是没出息,我就是想见他!”
蒋令晨之前还不知道她已经醒了,听她突然开口,估计吓了一跳,沈沁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蓦地一僵,她旗开得胜地笑了。
可蒋令晨很快就缓了过来,直接对着背上这个女人吼了回去:“你想见他是不是?行!老子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警察局见他!”
她像是真的被她唬住了,突然就埋首在他肩窝里,彻底没了声。
蒋令晨终于满意,用力地颠了颠她,吓得她睡梦里还紧张的搂紧他的脖子。
蒋令晨眉一挑,笑容不自觉地就漾上了嘴角,即便知道她听不见,还是口是心非地数落她:“重死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背着你走一路?”
他背上的这个女人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而放缓车速跟在蒋令晨身旁车道上的车子里,司机却顿时紧张了起来,一边把车速保持得和蒋令晨的步调一致,一边把半降下的车窗彻底降下,探出个脑袋,紧张兮兮地问蒋令晨:“少爷,把她放上车吧,别为了背她,闪了你腰。”
蒋令晨的笑容顿时就没了,眉一横目光就扫向了司机,显然不满司机打搅了他的雅兴。好心却被当做了驴肝肺的司机只好把乖乖地脑袋缩回,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插半句话。
***
晨间。
昨夜的雨把天空都清洗了一遍似的,空气中弥漫着露水与植被的清香,警局的勤务人员都开始陆陆续续上班了,任司徒歪着头坐在长椅里睡着了,而孙瑶枕在任司徒的腿上,睡得无知无觉。
小徐则是整夜都没闭眼,一直在走廊上徘徊,不时地看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这间大办公室的尽头直通审讯室,但至今还不见有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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