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弗莱德不解的目光,她也感到好笑——自己为这么一个虚构的故事里的人物担忧,是不是有毛病啊?
她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里面涉及到的背景,弗莱德居然也略知一二,可见这个运动当年如何地轰轰烈烈,震惊全球。
弗莱德听着听着,眉头拧起来,脸上露出惊奇的神s。他不解地问:“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不要尊严?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失去尊严,那么这样的爱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个男人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男人?”
何葭反问:“弗莱德,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如果你爱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另有所爱,那么你会怎么做?”
弗莱德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何葭说:“你一定要回答。”
弗莱德为难地说:“你一定要我回答?我,我,你要我说实话吗?”
何葭看着他,期待的目光代替言语。
弗莱德说:“我会告诉她,我对她有好感,问她是否愿意选择我。如果她说不,那我也只好放弃。”
何葭追问:“不争取争取?”
弗莱德说:“葭,两x关系要你情我愿。一厢情愿的追着对方,不光令自己痛苦,也会给对方压力。做不成情侣还要做朋友,给双方留一些余地比成为仇人好。”
西方人对待两x关系都这么洒脱看得开吗?
争执(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何葭将近毕业。她忙得不可开j,一边做论文,一边考试,一边发简历找工作。
阿青虽然比她晚半年毕业,也忙得不见人影,借车的次数都少下来。难得他们在厨房碰在一起,聊几句,又匆匆各g各的事。
有一r何葭问这个既非同父,也非同母的弟弟:“跟丽迪亚怎么样?毕业后有什么打算?真的申请法律学院?”
阿青犹豫了片刻,左右看看,确信陈珊不在的时候才悄声说:“姐,你别告诉我妈——我不打算读法律了。我在修一个esl的资格证书,打算毕业以后到亚洲教英语——”
何葭一口水几乎呛在喉咙里。她放下杯子,稳了稳心神才说:“你疯了?你这话让你妈知道了还得了?你不读法律也要到公司里去积累商业经验,跑到亚洲去教英语——这是不是丽迪亚的想法?”
阿青点头承认:“我觉得她也很有道理。我们年轻的时候要多走一些地方。教英语虽然收入不高,可是很多国家的学校提供免费的宿舍,假期旅游津贴,我们可以一边教英语,一边学一些当地的语言文化,一边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还可以帮助贫困国家的人们——”
何葭啼笑皆非:“你不觉得你太理想主义了吗?”
阿青反问:“姐,你不觉得你老气横秋吗?”
她——老气横秋?何葭鼻子差点气歪。
她平静下来问:“已经在着手了吗?第一站打算去哪里?”
阿青胸有成竹:“第一站是r本,第二站是韩国,第三站是中国,很可能在上海落脚。”
看来是计划好的,井井有条。
何葭质疑他:“r本?r本人民需要你们的帮助?”
阿青解释:“r本付的钱多,我们可以多攒些钱,这样在中国不至于太窘迫。”
看来本地长大的孩子并不傻,不是完全不管不顾的理想主义,知道哪里钱多,哪里钱少,钱虽然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至少是行走这个世界必不可少,很重要的东西。
似乎不必为他们担心,他们对人生有自己的计划。
何葭微微一笑,摇头说:“我觉得你妈妈不会同意的,你要当心。”
如果陈珊知道自己的儿子兜了一圈又兜回中国,还不要气晕?她当初跟前夫复婚,再忍受夫妻分居两地陪儿子在加拿大念书,不就是为了将儿子培养成律师医生这种专业人士,在异乡落地扎根,有一个稳定安逸的人生吗?
儿子兜兜转转又到处颠沛流离,那么她又何必当初?
阿青脸上露出不以为然地表情:“我是成年人,我的决定不需要她的批准。她同意最好,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来做决定,她没有任何权力来对我的人生进行规划。”
看来这小子想木已成舟的时候再向老妈摊牌,让她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
他叮嘱:“姐,你千万别在我妈面前走漏风声啊。我信任你才跟你说的。”
何葭苦笑——这个信任太沉重,她简直不 。 想百~万\小!说来
争执(中)
一r课表稍微轻松,何葭下课应约走路到到弗莱德家,远远的在街对面,看见弗莱德站在门口跟一个金发女郎说话。金发女郎身材窈窕丰满,脸蛋美丽诱人,十分。
他拥抱她,在她脸颊两边各亲一下。她把他的车子开走。
不会错的,她忘了谁的车牌号也忘不了他的。
她吸一口冷气,踩着雪又走到地铁站,乘地铁转公车回家。
晚上弗莱德致电过来,问她为何失约,是不是身体欠佳。她想忍忍,到底没忍住,冷冷地说:“你有人陪,要我做甚?”
弗莱德说:“你说什么?谁来陪我?”
何葭道:“你自己明白。”啪地挂掉电话。
他没有再打来。因为他知道她住在前继母家里,并非独用电话。
只是第二r在她下课回家的路上等她。何葭只得上他的车,不发一言。弗莱德说:“你昨天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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