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伸手一捞,将女人抱到怀里:“怎么还不睡?”
她往左城靠了靠,他身上的寒气很重,稍稍皱了眉:“睡不着,有些不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抬头看他,眸中有些乱,心慌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大事。”俯身吻了吻她,“乖,别胡思乱想。”
左城的嗓音很像绷紧了的弦,似乎一扣即断,他背对着灯光,江夏初看不清他眸中神色。伸手,抱紧左城,江夏初声音极小:“我刚才想到以琛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突然想到了他。”
心,又狠狠一抽,莫名其妙的,她只觉得有些疼。
左城手上骤然用力,将她紧紧锁在怀里:“不准想他。”
四分霸道,三分凌乱,两分恐慌,还有一分江夏初听不明白的东西。
微暗处,左城一双眸子惶恐得一塌糊涂。
江夏初抬眸,依旧看不清左城眼底的颜色:“左城,以琛不一样。”
那个男人不一样,就此一点,左城错不得一分一毫。
他唇角抿成僵直的线,没有言语。
她细细说着,眸光暖暖的:“生命里总有些人,至关重要,甚至不可或缺,但是却无关风月。”顿了顿,她看他,“左城你能明白吗?以琛就是我的那个人,我可以不爱他,他也可以不爱我,但是总会念想,总会记挂。”
这些话,她从未与任何人说,也从未想过告诉他,今晚似乎什么都莫名其妙。
她的话落,久久沉默,他的呼吸洒在她额上,微微冷彻。
“齐以琛。”
忽然左城开口,只念了那三个字,又骤然停了一下,再继续:“若是没有他呢?若是……”声音更沉了,带了些微颤,又戛然而止。
若是他死了呢……
这样的话,即便连假设的勇气他也没有。
她抬眸,迎着灯光的眸子像冬夜的星子,亮而冷:“若是没有他。”她握着他的手,覆在心口,说,“这里会空一块。”
正如她所说,那个无关风月的人……不可或缺。
他怀抱着她的手一紧,逆光的眸子沉了一层冷冽:“你不怕我容不下他?你明知道,我容不得你心里留一丝位置给别的男人。”声音无奈,含了森冷,“夏初,你不该告诉我的,这些话会让我嫉妒地发疯,会让我想毁了你那个至关重要的人,即便他无关风月。”
什么无关风月,他要她的心,完完整整的一颗,哪里容得别人分去一分一毫。
幸好,幸好那个人……他心里那只嫉妒的兽才得以片刻安歇。
怀里的女人抬起头:“你会容他。”她浅笑盈盈,“因为你舍不得我。”
如此有恃无恐,因为江夏初的认知里有那样一条:因为是左城的女人,所以可以。
女人啊,她的肆无忌惮毫不畏惧,那都是被惯的。
左城无奈,吻着她含笑的唇:“你对我总是拿捏得精准。”
只是再怎么拿捏,也准不过命运。
他忽然有一丝庆幸了,那个男人敌不过命运,所以,他不需要舍得她。
她只是笑:“左城,让以琛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他骤然蹙眉:“不好。”
他极少对她说不,这次却回答得如此果断。
江夏初似笑非笑,眉宇间晕开淡淡忧悒:“我以为你会依着我。”抬眸,她问,“为什么?”她寻着左城的眸子看过去,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
顿了顿,左城如此回答:“他的病还没好。”
若必须要骗她,便骗一辈子。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他会好好坚守。
“只是因为这个?”眉染怀疑,江夏初更宁愿相信,左城是因为不愿意,直觉如此,说不上理由。
左城沉默了,暗中,一双眸子似乎带了吸引。
“嗯?”她在等他的回答。
他还是不说话,俯身便含住她的唇,重重辗转吮吸,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隙。
一个霸道到暴烈的吻,湮灭了她所有理智,言语。
绵长的吻,她几乎窒息:“左、城。”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他抬眸,深深凝了她许久,她刚要说话,身上一凉,一双微冷的手覆在了她胸口,她一愣,随即一阵狂乱汹涌的吻便铺天盖地的下来。
只是一个慌神的须臾,他攻城略地,她深陷缱绻。
窗外夜温柔,漏进一丝微光,照亮了一室旖旎缠绵。
漫漫长夜,他不知餍足地要了她一遍一遍,她最后也没有等到这个男人的回答。
温柔,果然是一种攻势,左城用得如火纯情,江夏初毫无抵抗。
三天后……
十二月七号,宜婚嫁。
前夜里,江夏初被左城折腾的晚了,早上困顿的很,是被左城抱出被窝的,她一路上昏昏欲睡,她倒是做了一回甩手掌柜,任由一群人在她身上、脸上折腾涂抹,等她完全清醒已经不见左城的身影。
左家少主的婚礼,惊动了整个上海,整整一天,占据了所有媒体版块,不管是商界、政界,娱乐界,左家少主的婚礼都无疑是万众举目的。
这天,万里无云,隶属左氏名下的凌东岛万人空巷,密密麻麻的豪车名爵、随处可见的红毯玫瑰预示了这场婚礼的浩大,上海所有媒体共鸣地引用了同一个词语:盛世宠婚。
凌东岛外已经门可罗雀,已经是早上八点半,离婚礼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宾客已经到了差不多。
大厅二楼男人依着护栏站着,过往的宾客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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