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为这孤清的别院徒添了几分春意。
犹豫了许久,施晴还是问:“你们骗阿如了吗?”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们利用安如了吗?”这话虽是问句,但在她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了答案。假如,她没有猜错的话,时祎应该为了工作去接近安如,想套取她所知道的信息。
那次她因为杨馨的缘故跟慕景韬怄气,他后来解释过,这是因为帮助时祎。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杨家那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大多都注入了香港股市以及外企公司。她不了解时祎动了什么心思要在香港收集这些信息,是因为他怀疑这笔黑钱是来自香港?或者他单纯想了解香港的地底交易?又或者这其中还有更多更多的牵连?总之她想不透。
既然他要深入调查,肯定得有门路才能成功。按道理,时祎应该不是明查,只是暗访。他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觅人去打探消息,只能不着痕迹地窥探事实的真相。若没有人替时祎穿针引线,他肯定
不可能挖掘到有用的信息。
她也知道,她的外公曾经是东南亚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当时黑道上几乎没有人敢与他对着干。当然,时过境迁,他也金盘洗手好多年了,这些江湖事他也早就不再过问。虽说fēng_liú人物还看今朝,但道上的人依旧会给他几分薄面,敬他几分。安如是他最疼爱的孙女,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有安如的帮忙,时祎应该会事半功倍。
施晴更是想不透,时祎到底让安如做了什么,会让她不敢向家人求助。安氏虽然在早年也曾做过不正当的勾当,但到她舅舅接手的时候,安氏早就已经漂白,应该不会对安氏有任何牵连。只是,安如千叮万嘱,让她不能告诉舅舅,自家父母也不行,难道这事确实是另有内情?
这一切不过是施晴的推断揣测,实情到底如何,她暂时也无法了解。
时祎不可置否,他缓缓将烟圈吐出,而后才问她:“安如跟你说什么了吗?”
施晴满脑子都是理也理不顺的千丝万缕,一时间也没有注意他的问话。直到慕景韬推了推她的肩,唤了她一声,她才如梦初醒,反问道:“怎么了?”
“安如跟你说过什么?”时祎的声音里头带着急躁和不耐,施晴看他那样紧张,只是就轻逼重地告诉他:“阿如说,男人的话,不能信。”
时祎的脸瞬间比原来更黑了。慕景韬没有他那么多的复杂情绪,听完也是神色如常,接着问:“还有呢?”
“她问我,你对我好不好。”施晴认认真真地回答他。他的表情也变了变,但旋即恢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没有了吗?”
施晴默默地盯了他三两秒,过后才说:“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回答的。”
慕景韬微怔,“哦,我不想让他一个孤家寡人听到我们的情话以后更加闷闷不乐。”
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施晴觉得,他也有事情瞒着她。或者跟她有关,又或者跟安如也有关。他刚才的反应,有些许不合常理。她今天已经够烦乱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只能牵强地笑了。
“小晴,你发现了安如有什么不妥,记得告诉我。”时祎没有搭理慕景韬的调侃,只是郑重地对她说。
施晴点点头,答应了他。她正想再问他更多的事,安如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安如一点也不客气,一直对
他们横眉冷眼不说,此时还开口赶他们走。
原本还算缓和的气氛被安如的到来全数打破,刚才屋内光线不足,施晴被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憔悴。安如那样爱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任着自己以这幅样子示人?她款款步近,眼底下也泛着乌青更加骇人。
“阿如……”不知为何,施晴突然觉得难过,她知道安如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安如别过脸,风吹起她的长发,又几缕落到了她的前额。她烦躁地将它们绕到耳后,语气不耐,跟时祎那口气几乎是如出一辙。“你也跟着他走,别留在这里了。”
安如的态度变得太快,真让施晴措手不及。她疑惑地“啊”了声,问她:“你不是让我陪你吗?”
那两个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时祎甚至连看也没看安如一眼,背对着众人默默地抽着烟。
安如语带讥讽:“我说说而已。有些人呐,看我的眼神凉飕飕的,像我抢了他东西一样。要是我真把你留下来,他还不知道怎么整我呢!”其实,她是担心,把施晴留下,这两个心思细密的男人还发现端倪。为作掩饰,她不能与施晴接触这么久。
慕景韬被她夹枪夹炮地轰了一顿,依旧对她好脾气地笑笑。他揽过施晴的肩,对他们俩个臭脸冤家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施晴依依不舍地与安如道别,上车以后,她问:“你得罪阿如了吗?”
长长的沥青马路寂寂无人,唯一的声响,不过是汽车碾压过路上的细石沙砾的闷响。他专心地看着路况,波澜不惊地回答她:“没有。”
“哦。”施晴将信将疑。她后来才发现,刚刚安如对他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这仅仅是迁怒吗?按理来说,阿如和时祎,就算是认识,也只会是点头之交,他不可能那么轻易便知道安如有这么一层关系。时祎不太了解,但阿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难道说,这是阿景的主意吗?她将头抵在车窗上,越想越是纠结。
“施晴?”慕景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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