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娴荷黯然道。
罗南一呆,道:两千万美元都不要,成都的黑社会有这么富裕吗?
有人出价更高。
金娴荷脸上涌出怨恨。
你知道是谁?
是的,除了朱显贵,没有别人。
朱吉洋的弟弟?他为什么一定要你死?就算他想夺家产,杀了孩子就可以,你是朱吉洋的前妻,他杀你做什么?
罗南很不解。
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瞒先生了,其实……俊涛是我的儿子。
金娴荷面露凄惘之色,语气却很诚恳。
孩子不是胡清烟生的吗?
罗南非常惊讶。
清烟只是代理孕母,造就俊涛的卵子不是她的,而是我的。
金娴荷道。
你也想要朱吉洋的财产?
罗南终于明白过来。
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是俊涛出生之后,我的夺产心思已经淡了。现在我只想要儿子好好地活下去,无论富裕还是贫穷,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罗南忍不住拍手,道:你能有这种想法,真是人生至幸。不过你是不是放弃这种想法,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和朱吉洋并不熟,和胡清烟也只是普通朋友,但不得不说,我有些佩服你。你能在离婚之后还惦记着前夫的家产,并且还获得前夫的j子,又说服前夫的第三任妻子配合你,真可说费尽心机。你付出这么长的时问、这么大的代价,最后却败在朱显贵的野蛮手段之下,我只能说,这是机关算尽。现在我倒很想知道,你对这个结果服气吗?
服气也好,不服气也罢。
金娴荷淡淡地道:智慧并不能解决一切,我终究是个女人,缺乏男人的武力和狠毒心肠。
男人未必都心肠狠毒,你这句话等于一竿子打翻一条船。
罗南笑道:不过没关系,正如你所说,男人的武力和狠毒心肠是种本钱,女人……其实女人也有自己的本钱,你说是不是?
金娴荷很聪明,虽然罗南暗示得隐晦,但她仍然听出罗南话中的一此一意思,立即冷声问道:你对我有兴趣?
说得自己跟没人要一样,这可不好,这是缺乏自信的表现。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罗南邪笑道。
是吗?四十五岁的女人,茹房下垂、腰肢臃肿、臀部扁塌,失去了青春,只剩下皮r的苟延残喘,真的还有魅力吗?
金娴荷嘴角浮现浓浓的嘲讽,就像看到一只强壮的猩猩向一只垂老的母猴求爱一样。
罗南仿佛听不懂金娴荷的嘲讽一样,只淡淡道:我已经五十八岁了。
天知道这年龄曾经被多少女人嘲讽过,不过偏偏罗南就能拿它当挡箭牌。
先把俊涛救出去,我就是你的。
金娴荷看似柔弱,处事却很果断,只思考了数秒,就给了罗南回答。
然而,罗南并不同意她的条件:我一向喜欢在做事之前收点订金。
你要什么订金?
金娴荷脸色一慌。
我可以救你和孩子出去,还可以帮你摆平朱显贵,条件就是你以后就是我的,不过不包括你的财产,你的财产可以自由支配,我只要你这个人。至于订金,这里是个欢爱的好地方,作为第一次结合,选在这里不是很刺激?你觉得呢?
罗南道。
不……
金娴荷抱紧孩子,又用另一只手抓住衣领,连连摇头。
我不勉强。
罗南无趣地耸肩,道: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完,罗南歪身向另一个方向,摆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你、你不能这样。如果你救了我们母子,我们会永远感激你,就算你想……也可以等得救后,再慢慢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心急?
金娴荷嘤嘤哭泣起来。
然而罗南简直是铁石心肠,根本无动于衷,他只淡淡地道:我只相信公平的交易,这是我的原则。
金娴荷的哭声更大了,而罗南则微微打起鼻鼾,就像回应她的哭声一样。
数分钟后,金娴荷的哭声渐渐止息,因为她发现罗南根本就是存心觊觎她的身体,他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十足的恶魔,从某种角度来看,他的手段简直比外面那些歹徒还要可恶。
金娴荷凝视着怀中的儿子,心中思绪翻腾,脸上犹豫、愤恨之色交替闪过,眼前时间不等人,她没有多少时间权衡。就算有时间,在这种绝望的环境里,除了寄望罗南,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然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轻易地向一个陌生男人奉献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以为早已失去魅力的身体,要下这个决定也不容易。
金娴荷出生于社会风气日渐开放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成长于中产家庭,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接触过性解放的思想,然而她实际上还是一个保守的女人。
在韩国那样保守和开放思想并行的国家,多的是拿性a当娱乐的女人,而扞卫传统、坚守贞洁的女人同样不少。金娴荷无疑是后一种女人,这与她从父母那里继承的思想、自小接受的家庭教育,以及长期生活在女子学校的生活经历有很大关系。
这样的一个女人虽然不是保守得要树立贞洁牌坊,但是从她十一年前和朱吉洋离婚后就一直独自生活,可以看得出要在她生命里再加入一个男人并不容易。
我需要你证明有救俊涛出去的能力,然后你才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经过几分钟的思考之后,金娴荷终于含泪下了决定。
证明?很好的提议,如果你不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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