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忽然很静,只有石和强子呼呼的喘气声。
王飚过来,弯腰揪起石的头发,“你说说吧,强哥姐咋死的,强哥爹怎么死的,医生大哥的腿咋回事,嫂子咋回事,还有你们村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你都做过些啥,不用着急,你一件一件,慢慢说,说清楚。”说完狠狠把他的头甩出去。
石低着头,拿衣服擦脸上的血成了机器动作,不开口。
强子慢慢仰头深吸口气,“姓石的,你一条命,我一条,遗书我早写好了,但你得先死,我还要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后悔你妈把你生出来,然后国家给我一棵黑枣,咱俩这辈子算完,你说不说没啥关系了,长义,你去拿把刀来。”
石抬起头,看向强子,脸上抹得血红一片,让人作呕,“死啊,没啥大不了的,我他妈的活得够本儿了。”
长义狠狠一脚踹去,“狗犊子你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往外走,被王飚拉住,“别脏了把好刀。”走到石面前,悠悠道,“老狗,你想看看你闺女不?”
石的头猛地转向王飚,“你,你说啥?”
王飚笑笑,“强哥,他闺女挺水灵的,在你办公室里。”
强子看王飚。
王飚继续道,“老狗,我这儿有一百三十个工人,全是青年小伙子,你想不想知道我强哥说句话会发生啥事儿?”
“住口,你们这帮流氓,你放了我闺女,我和你们拼了。”
石嘶喊着从地上窜起,被王飚踹倒。
“你还是老实一会儿,说吧,不说强哥就打电话了。”
王飚拿出大哥大拔号码,递给强子。
石扑过来,被长义又踢回去,再扑,几次后,终于扑倒在地上呜呜哭出来,强子没接电话,王飚扣在自己耳朵上慢悠悠地说,“保柱你们几个去强哥的办公室,有个姑娘儿――”
石抬头大叫,“不要不要啊。”在地上跪爬向强子,“高强,高强,不能不能啊,你快让他住手,我们可是一个村儿的乡里乡亲的,我以前不是人,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凤儿还是个孩子,是你妹子,高强,你冲我来,我这把骨头还你们一家子!”
强子冷冷地看着他,王飚跟过来,“强哥,要不你先去办公室,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
石哭叫,“高强,高强,求你了,我不是人,我真他妈的不是人。”啪啪地猛抽自己的耳光。
王飚说,“得了,你说不说。”
石停下手,无力地垂下头,“我,说,说啥,那时,全国都一样,批斗,整人,不是我一个人。”
强子从椅上跳起,被王飚按下去。
“老狗你他妈的还耍滑头,你他妈的睁开眼看看,和我们打迷昏阵?”
孬子抱着医生,领着妞进强子办公室,老远就听孩子的哭声,妞忙跑过去,乐子和保柱正手忙脚乱呢。
房间里还有一个女孩子,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茫然地眼睛无助地翻动着,一脸泪痕,不停地抽泣。
妞把孩子接过来哄着,乐子长呼口气,“嫂子,孩子不是饿了吧。”
孬子看看女孩子,说乐子开车,把医生和嫂子送回家。
女孩子双手摸索着往前走,抽泣着小声道,“你们是谁?我要回家,我爸我妈呢?”
保柱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别乱动。”
女孩惊叫一声,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乐子扶着妞,“嫂子,走吧。”
妞不断回头看看,再看看怀里抱的孩子,“她眼睛也看不见。”
女孩子双手抖着摸索着又站起来,不敢哭出声带着哭腔,“我爸呢,放我回去,放我回去吧大姐,大姐。”
妞停下脚步,孬子说嫂子走吧,孩子饿了。
女孩子奔着妞的声音摸索过来,“大姐,大姐这是哪儿。”脚步一点点挪动,双手不断颤抖着向前划拉,摸上孬子的衣服,抓在手里,“大姐。”
孬子拉开她的手,“谁是你姐。”
这手又能抓上去,“大哥,大哥。”孬子拉也没拉开,这凉凉的小手湿湿的,她的脸很好看,瓜子型的,也有细细的眉,鼓鼓的鼻子,有点,象妞。
孩子哼哧着,乐子把妞拉出来,说孩子饿坏了。
库房内,强子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他已经出离愤怒了,只有王飚和长义,听着石的叙述,不断气得大骂,去踢他几脚。
桂花姐,因为保护傻媳妇,石在她行经的时候灭绝人性地折腾她,导致她大出血,医生给治病的时候就知道了,但也治完了。
爸是因为听到了傻媳妇的尖叫声,听到石的声音,急得从床上滚下来,摔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李寡妇被石及他的帮凶没日没夜的蹂躏疯了,还搭上她妹妹,李寡妇被石给吃了安眠药害死,她妹妹因为受不了石的威胁的摧残,违心的告医生。
石又指使别人揭发医生治死人,j傻媳妇,让他认罪,医生不认,生生把他的两腿打断了。
至于老爷子的历史问题,霸占了强子和他姐家的房屋家产的更不用说了。
等等,磬竹难书。
强子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浑身如在炼狱中,没有一丝力气,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王飚和长义的拳头握的咯吧响,骂他,你妈咋生你这么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你爸那管子东西还不如甩墙上让苍蝇吃了。
王飚打电话叫车,让长义扶起强子,“强哥,你也回家歇着去,以后的事交给我们。”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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