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报告,还有几张她小时候的独照...
杂七杂八,游松带来许多。
白振阳看过,一一讲给阿婆听。
出生证明和户口本足够说明一切。
阿婆看到她作业本上的字迹,温柔笑起来,手指点着:“没错了,没错了,看这字儿就没错了,全班小朋友数她写的最难看,每次小红花都没有她,的确是我们男男。”
有人眼睛蓦地对过来,眉紧锁。
张硕没注意,激动说:“当然没错了,人呢?没在这儿?怎么不出来...”
“男男?”游松突然发声,谈话中断,屋里静了一瞬,都看向他。
白振阳微滞,‘哦’了一声,解释说:“就是你们要找的蒋津左,她后来改了名,姓是随我阿婆的。”
游松心中涌现不安的念头,绞着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艰难的问“姓什么?”
门铃响,缓慢清脆的声音刺痛耳膜,他听到:“姓余。”
***
白振阳起身开门。
张硕也听到这话,试着把名字连起来,“余...男...”
“余男。”他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吼一声:“余男?”
有人往客厅过来,听到吼声,脚步声停了,几人齐齐往那方向看去,是个纤薄身影,穿着黑色包腿裤,简版夹克,头上一顶浅灰色鸭舌帽。
下颌尖翘,不着脂粉。
帽檐下水亮的眼看到坐着的人,闪过片刻错愕和惊诧,随后平淡无波,脸上始终没透露任何情绪。
她站着没动,目光对上一双眼,那人眼里的情绪她读不懂,跟她一样,坐着没动。
房间静了静,张硕难以置信,缓缓站起来,自语,“我操,这世界他妈的不会这么小吧!”
“是你们?”很平静,不像问话。她看一眼张硕,往前走,把手里东西放桌上,乖巧叫:“阿婆。”
“你们认识?”阿婆伸出手,让余男坐她旁边。
几双眼睛盯着她,气氛异常,安静背后像隐藏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
余男沉默了会儿,简单说“之前是我的游客。”
张硕还站着,低头去看游松,他没动过,目光仿佛钉在她身上。
他离得近,看得清游松头上细密的汗。
“那真巧了!”阿婆笑着,看向余男:“我自己做了个主,让阿阳去济南给你找亲人。”她抓着余男的手:“阿婆在久能活几年?阿阳是男人,我放心。可你再坚强再独立,毕竟是个女孩子,阿婆心疼。”
她说着看一眼对面:“本来只是想让阿阳试试的,没想到他们一直在找你,如果当初...”
阿婆哽咽,说不下去,半天才缓缓道:“一切都是阿婆的错...”
余男捏了捏她的手,低低说一句:“您没错儿,我只想留在您身边。”
“玩儿够了吗?”
游松说了第一句话,他忽然起身,几步跨到对面,一把揪起她。
余男轻的像气球,双脚离了地。
她用脚尖试着往下绷了绷,根本触不到地。
游松咬牙切齿贴着她,一字一句吼“我他妈问你玩儿够了吗?”
气氛一下子不同了,其他人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站起来,被他怒气唬住,忘了上前。
余男拽住他双手支撑身体,两人对视着,她始终没吭声。
游松手绞紧,关节泛白,他腥红着眼:“老子他妈的哪儿对不住你了?不够宠着你还是没护你?”他指着对面:“哪儿找来这帮人,配合你来演这出戏?”
余男说:“我没演戏。”
游松失控,腾出只手来捏紧她下颚,额上青筋跳动着,一根根鼓起来。
他不信什么机缘命定、巧合概率,宁愿认为她故意装成蒋津左来刺激他、报复他。但这终究是奢望,他根本为她这种行为找不到合理解释。
游松心脏麻痹几秒,脑中忽然闪过无数片段。
他初次在大理车站遇见她,觉得像旧识。
每次,她看他时,那湿漉漉的眼神,原来和记忆里的孩子能重合,却没细心琢磨过。
他记得,司机老胡无意中说漏嘴,余男七岁被捡来,来时还没有桌子高。
他还想起,她说小时候被个叫阿阳的救过命,而现在,这屋子里恰巧有个叫‘阳’的。
......
游松颓然,“到底为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怎样。
余男感受到他的手在抖,宽大的掌心湿湿的,她垂眼,心也跟着湿了。
余男知道,这双手温度平衡,向来干燥。很大很厚实,之前牵过,足够容纳她的手。
她走神儿,被疼痛拉回来,脸颊快脱臼。也差点忘了,这双手能给她温暖,同样充满粗矿强硬的力度,只要稍微使力,就可以轻易捏碎她骨头。
余男疼的冒冷汗,扣住游松的手。
空气凝滞,良久,她听见一声近似扭曲的呜咽“你为什么会是她?”
游松不愿相信,可现实让他变成蠢货,那一秒,他对她的感觉极复杂。
找到了她,没庆幸,没松一口气,没解脱。究竟是愤怒,是激动还是愧疚,他自己都不知道。
终于,他发不出声音,冷静的可怕。最近的距离里,用冷凝的眼沉沉望着她,仿佛想从她平静沉默的眸中看到真相。
然而,全是妄想。
余男脚还吊着,阿婆急的拉扯他衣服。
屋里人也缓过神儿,白振阳冲过来,试图拽开钳制她的那双手。
游松眼里只有余男,被白振阳拽着,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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