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伊的脸同样不好看,面色青的都快要泛黑了,这个该死的黑奴,横交代,竖关照,让他不许开口说话,不得暴露他的身份,这下倒好,他非但叫破了他的身份,还指着人家的面骂人家是妖精,让他恨不得地上有个d好钻进去算了。
这下他心中原本计划好的接近北瑶光和如墨的计划,不得不胎死腹中了,非但如此,以后他若想再接近如墨他们,势必不再简单了,不管如墨是怎么办到把他的庄子搬到这里来这件事的,就像北瑶光所说的,没有证据就不用多谈,更何况像这等诡异之事,就算有证据,也要装作根本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一般,哪有像黑奴这般沉不住气,当场叫破的道理?若如墨真的是妖怪之类的,大发狂性,把他们杀了也并非是
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黑奴,跪下!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司徒伊立即声色俱厉的对着黑奴当场便是一脚,黑奴双腿一弯,人已经跪了下来,被自家主子冷厉的眼神吓坏了,这才意识到他逾矩了,王爷早就关照过他的话,竟然刚刚在一急之下全部都忘了,如今见到司徒伊那般怒气,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司徒伊见他低头跪着的模样,心里还是不消气,却也不得不立即带着惭愧之色,回身对着如墨和北瑶光欠身道歉道,“如公子,北瑶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都怪在下管教下人无方,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个奴才估计昨夜是被蛇群吓到了,以至于胡言乱语了,万望不要见怪才好!”
如墨缩在宽袖中的左手早在黑奴说出那番话时,便已经暗中掐指细算了,是以此刻对面前的司徒伊的身份,他自然已经是了然于心了,他无意中信手拈来的庄子,竟然好巧不巧的正是眼前这个宁远王爷的别庄,这般巧合之事,在三界红尘之中,也算得是巧中之巧了,而在他们修道之人的眼中,这个‘巧’字便代表着‘缘’的牵扯,只是这缘如今看来显然算不得是好缘,似乎冥冥中有自有天定的要把他们都凑聚到一起。
而最让如墨耐为寻思的是,这个宁远王爷的态度,他显然是从进这庄子就发现了这庄子是他所有,却一直装作不知,甚至现在他的奴仆拆穿了真相,他还竭力的斥责他的奴仆,这又是什么缘故呢?难道他一开始就看破了自己和珍珠青儿的身份?怕自己等人会对他们不利,所以故意掩饰?若是如此,这个宁远王爷的心机之深沉,情绪之内敛,怕上无人能出其左右了!
“哪里当得了王爷的赔礼,如墨等不知道原来司徒公子竟然是位王爷,这两日失礼之处,还要请王爷多多见谅才是,如墨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居然妄言要把这上不得台面的庄子送给王爷,倒是叫王爷看笑话了!”如墨作出一副微微惊讶略带几分惶恐的模样,虽是谦和不安之语,却并没有流露半分害怕之态,还是不卑不亢,行容有度的很。
北瑶光也配合的把手从如墨的臂弯中取出,施施然的给司徒伊行了个礼,“北瑶光见过王爷!昨日倒真是我们失礼了!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王爷不要见怪才好!黑管家怕是昨夜真真是被蛇给吓坏了,所以才口不择言了,我和如墨都不会计较的,还请王爷万不要责罚黑管家才好!”
北瑶光这声‘王爷’,这个‘礼’,包括连对黑奴的称呼也升级到‘黑管家’了,目的无不都是想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告诉他,他是王爷,而她不过是个心有所属的民女,之间的距离隔的天地之遥,司徒伊不是笨人,自然也听得明白,然而北瑶光越是如此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却越是想要迎难而上。
既然眼前身份已经被揭穿,再矜持着也实在没必要了,司徒伊也干脆洒脱一笑,“如墨公子言重了,这两日承蒙公子热心收留,深情款待,本王已是不甚感激,未曾一开始就说明身份,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不想多添纷扰,加之认识两位之后,就更起了结交之念,尤恐这身份之事会成为彼此间的隔阂,这才一直瞒到现在,本是打算待下次我们有缘再相见时,以真面目相交的,不想今日倒叫这个奴才坏了气氛,既然事已至此,本王再不承认倒反显得矫情了,他日如墨公子与北瑶小姐若有闲暇上得京城,定要到本王的宁远王府做客几日才好,这庄子精巧绝伦,哪里谈得上半点简陋,如墨公子一番心意,本王便收下了!权当纪念你我大家友谊一场,如何?”
司徒伊这番话说的端的厉害非常,既恰倒好处的点出了他并非有意的隐瞒身份,又不偏不饶的提出他欲与他们深交的意愿,最后借着收下庄子,又肯定了他们已经算是‘知交’的关系,完全没有给他们留下半点可反驳的空间,还只能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否则就算是‘不识好歹’‘得罪皇亲’了!
北瑶光咋舌不已,她算是亲自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唇枪舌战,什么叫针锋相对,这两人要是扔到现代去,还不都是生意场上的高手,谈判桌上的菁英?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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