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宸躺在榻上,眯着眼回味着方才非同一般的滋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开口,“一会儿记得替她把采好的药材送过去。”
“是。”
刁远事不关己的看完了整场春宫,元宸在做出爻yòu_yòu只身一人去雪地采药的决定之后,他已经抽调了人手事无巨细的将这一个弥天大谎完善到了令人挑不出一点儿瑕疵。
“对了。”榻间雍容贵气的男人又再度开口,“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带着你的人回避一下。”
“……”
刁远的脸上表情瞬间古怪。他们从元宸出生起便寸步不离的守卫在他身边,只要主子没有遇上生命危险他们就自然存在仿佛他的影子一般。因为先前也没有元宸宠幸女人的先例,所以他们都跟没事人一样安然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下一次竟然需要回避?
“属下明白。”
既然主子已经发话,他们从来没有反驳的余地。元宸满意的将手中的医书扔到桌上,从爻yòu_yòu取出第三根银针起他的身体就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只不过见她那么果断又冷静的出手,不想惊扰了她专门为了他所展现出来的值得夸赞的应对能力。
“欲成欢……”元宸轻声自顾的念叨着三见不喜上提及的yin毒,京城爻家?她怎么跟那些不入流的内宅女人有这么大的过节。不过他更在意的似乎还是,她在知道自己竟然中了这样的毒之后还顽强的活了下来,没有自裁、也没有整日以泪洗面?
元宸闭上眼,仿佛又看到伤兵营中闪耀到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的爻yòu_yòu。他是真的替程烈感到不值,还是私心不想让程烈就这样坐享齐人之福?
怎么样都好,元宸放松下来开始小憩,在他的记忆里,元家的祖训里可从不曾出现过忍让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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