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无奈叹了口气,“你可知错?”
叶蓁蓁用力点了点头。
纪无咎捏了捏她的脸,感受着指尖滑腻有弹性的触感,心头微痒。他故意板起脸来,“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才好?”
叶蓁蓁犹豫着,做了个艰难的决定,“要不,你让我叫你一声爹罢?这样咱俩就扯平了。”
“……”纪无咎被她这句话气得快要吐血,“谁要给你做爹,我是你相公!”他见叶蓁蓁又要开口,怕她再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干脆把她扯进怀里,捉住樱唇一阵激烈的亲吻。
叶蓁蓁被他亲得呼吸不稳,脸泛潮红,眼冒水光。她向后微微仰头,抚着胸口看纪无咎,“你还生气吗?”
纪无咎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知不觉地,心头的火儿就被身体里的火儿给取代了。他抬起手,拇指轻轻按压磨蹭叶蓁蓁嫣红湿润的嘴唇,动作暧昧轻佻得不像样子。他的目光渐渐暗下来,低声说道,“气,怎么不气。我快气死了。”
叶蓁蓁觉得可以理解,这确实是个挺伤面子的事儿,纪无咎作为皇帝,自然最爱面子。她想哄哄他,眼珠一转,视线停在他的胯间。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探手盖在纪无咎的小兄弟上,轻轻揉了揉,诱哄道,“你别生气了。”
“……”突然遭受如此凶猛的攻击,纪无咎不禁吸了口凉气儿。他受用地眯起眼,在迅速遍布全身的酥爽感觉中想道,不愧是我纪无咎的老婆,哄人的方式都这么……离奇。
不过……很不错,可以发扬光大。
叶蓁蓁虽把纪无咎哄住了,但到后来他还是惩罚了她。惩罚的结果是她大白天的被弄得两腿发软,光着身子裹在薄毯中,动也懒得动。
***
纪无咎再次料对了。
阿尔哈图算是把这辈子的“背”字儿都在这些天给一笔一划地走全乎了。他怕大齐的追兵赶上来,因此一路日夜兼程,担惊受怕,草木皆兵,但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乌兰部。
乌兰部首领勃日帖赤那亲切接待了他,当晚便犒赏三军,席间和阿尔哈图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十分亲密。阿尔哈图虽不太适应昔日的手下败将和自己平起平坐,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走投无路寄人篱下,也说不得什么了。
当夜,阿尔哈图被勃日帖赤那灌了不少酒,又被他嘘寒问暖地亲自送回了帐篷。再然后,就被他笑眯眯地砍下了头颅。
这颗头颅,五日之后出现在纪无咎的案桌之上。勃日帖赤那是一个很细心的人,现在已接近初夏,他怕头颅发臭,还让人用冰块镇着送了过来。
叶蓁蓁一想到他放冰块的初衷,不禁一阵恶寒。
果然盟友是靠不住的,所谓墙倒众人推,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叶蓁蓁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勃日帖赤那似乎也太识时务了些——他早前根本就没按照和阿尔哈图的约定,攻打蓟州城。
“还记得我们在蓟州城遇到的那股密探吗,大概是他们回去和勃日帖赤那说了些什么吧。”纪无咎说道。不止如此,勃日帖赤那本来就是迫不得已投降了女真,出兵也是看在有好处。现如今发现很可能好处捞不着,却招来杀身之祸,这买卖自然就做不得了。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叶蓁蓁皱眉道。
“你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女真虽实力雄厚,但不足以影响西北方的部族,又怎么会说动他们一起攻打大齐?所以武力威胁的假设不成立。若说诱之以利,也不太可能,女真自己都穷得叮当响,他们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诱惑鞑靼和吐鲁番汗?再说女真,虽然这些年军事上逐渐强大,可大齐也不是吃素的,阿尔哈图怎么会孤注一掷,压上全部家当来打这一仗?”
纪无咎不答,只是拉着叶蓁蓁的手,微微一笑道,“我的蓁蓁好聪明。”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释只有一个,”他把叶蓁蓁的手放到唇前,轻轻亲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内有策应。”
叶蓁蓁大惊,“难道有人想谋反?”
纪无咎摇摇头,“不知道,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可是既然想谋反,为何不见他们的动静?”
“大概是出现了他们料之不及的变数吧。”
***
阿尔哈图已死,这场战争也就差不多落下帷幕,鞑靼和吐鲁番汗那边早就被收拾服帖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议和了。大齐这边手里头一把的好牌,想怎么打怎么打,因此纪无咎也并不着急,下令先带着俘虏们班师回朝。
回朝的前一天,纪无咎站在一处高地上,望着西北方一望无际的草原,东北方天边隐现的山脉轮廓,感受着不软不劲的风鼓动着他的衣襟。
他突然就有那么点意气风发的感觉。
他脚下的,是大齐的国土。身为一国之君,他亲自站在了这里,抵御外族,寸土不让。他用自己的双手,保卫自己的国家,保护自己的百姓。他用异族的鲜血,祭奠我中华千百年来为抵抗外侮而捐身的浩浩英魂。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纪无咎心想,自己百年之后,大概也可以面对泉下的祖先了。
“吴将军,此处风大,您可不要站得太久,小心着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纪无咎的思路。
纪无咎回过头,看到是一个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穿着女真人的衣服,有几处划破了,脚上戴着铁链,走起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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