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着心房。他湿热的吻,滴到她眼中的汗水,一波一波的摧残着她快绷断的弦。
淡缘将头侧垂到枕头上,头发遮住了眼睛,眼泪无声的随着颤动的身体流进枕巾。
她似乎只剩留一点意识,隐约的听到门被“啪”的推开,戚玺的声音急促的响起,好像说了什么“住手”“前功尽弃”的话……
可那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想要的不过是一点被爱护的温暖,不过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再醒来时,戚辛不见了,淡缘木然的环顾四周。
她在戚玺的房间,就着光线昏暗的壁灯,可以隐约看到戚玺坐在她的床边,手里握着一条染了血的湿毛巾,见她醒了,张了张嘴,半晌才道,“我已经帮你擦好了……”
淡缘仍旧浑身僵硬,难受得感觉不到羞耻,嗓音干涩的晃了晃双手,“能不能帮我解开。”
戚玺解开那条皮带,握在手中看了半晌,突然用力的甩到地上。
淡缘看着自己被勒出几圈红印的手腕,觉得有些好笑,出声道,“你还是拿去还给他吧。”
“……你开玩笑吗?”戚玺抓住淡缘的手腕,气急的一捏,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呻吟声却立刻放开手,“这是我的房间,不会有事了,睡吧,我会看着你……”
淡缘不再出声,却睁大眼睛望着戚玺有些疲倦的表情,想问些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昏昏睡去了。
疤痕
“你就在这里不要出去,他没有我的房门钥匙。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我……要出去办一些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戚玺出去前这样说。
淡缘点点头,疲倦的无心再想,只道,“再见。”
她在这个灰色调的房间静养了许多天,诺姨被戚玺叫了来照顾她,每天按时为她送上三餐。母亲被那位应医生看护得很好,情况也渐渐好转。
淡缘便不再出屋了。只顺着窗帘的缝隙观看外面浅淡的阳光。
她没有被软禁,舅舅甚至特意来告诉她戚家与何家将再次联姻,她将是准新娘,婚礼正在筹备。
戚辛也像是凭空消失了,留下何璐莹一人在家,而她也会来找淡缘。
有一次诺姨在厨房做饭时,她坐到淡缘床边,突然问,“你还打算在这屋里睡多久?”
淡缘细细的看何璐莹。她无疑有冷艳的美,她第一次见她时就这么觉得。可最近她眼中的光彩逐渐黯淡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丝不确定,她的新婚并不开心么?不会是因为她的插足吧?淡缘想到自己似乎做了次破坏婚姻的第三者,禁不住酸涩的微笑,扬起嘴角。
“不知道,这里很舒服,就呆到嫁人那天吧,出去也没什么能做的。”淡缘道。
她已经去见过那位应医生,知道了他对母亲的心意,也知道了上一辈那些理不清的恩怨。可母亲在他的身边时似乎笑得更多了。不是面对她时那种梦幻的笑意,而是少女般无意识的羞涩。应医生将母亲从家中带走,二人一起离开到其他城市,希望慢慢将她的记忆拾回。
“但她现在这样也很好,”应医生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至少现在她笑得更多了。”淡缘便不再多管。她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现在她也即将迈离过去,去找自己能汲取的温暖……
何璐莹安静的绣着一个小小的十字绣,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淡缘,我怀孕了。”
“……”淡缘感觉自己似乎愣了一秒,但下一刻立即微笑起来,“很好啊,恭喜你。”
“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女孩……我想,”淡缘突然想起自己在网上查资料时,无疑看到的资料说,怀女孩的母亲皮肤会很好。她似乎在动手术前有一阵子皮肤也很好,而现在却只剩苍白和憔悴……淡缘轻轻的说,“会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和你一样。”
何璐莹静静的看她几秒,说了“谢谢”,又继续低头慢慢的绣起手中的东西,淡缘却察觉她似乎穿错了很多针,也忘记换他色的线了。
她们怀的是同一人的孩子吗?那她不必再有那一丝愧疚和不忍了。淡缘看向何璐莹裙子下平坦的小腹,有些怅然,却又安心许多。
何祁来看她了。他穿了类似邻家男孩的休闲t恤与牛仔裤,脸上洋溢了令她暖到心底的微笑。
淡缘主动抱过何祁的肩头,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也任由他急迫的用力加深这个吻。他衣服的味道很好闻,像晒过的棉被,有阳光的味道。淡缘觉得自己满足得有些想哭了。
“你过得好吗?”何祁细细的吻着淡缘的手心,指骨,半晌才问。
“没什么不好的,”淡缘伸过手摸他细软的棕发,“但如果你把我接走,接到每天都有你陪伴的地方,我会——每天都大大的微笑。”淡缘夸张的咧开嘴露齿一笑。
“龇牙咧嘴,”何祁故意摇头晃脑的说,“原来你的文静乖巧都是表面的……我上当了,真可怜啊。”
淡缘撇撇嘴,手指弹向他的额头,却被半截抓住。何祁笑着看她,“可是我不后悔,绝不会后悔。”
淡缘莞尔,“那白马先生,你什么时候接我走呢?”
何祁微笑的抱住她,“就快了。”
就快了。他这么说,淡缘便开始认真的等待。
可是短暂的等待却好像无比漫长。她期待的太多了,每天都失望的入睡。
梦境很沉静,像是氤氲而安全的莫名地带。陪着她沉睡到梦的最深处。她似乎隐约听到门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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