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
花落悲切却又凌厉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青缈,“是谁?”她坚持要一个答案。
她今天之所以找青缈来,就是想亲口听到她的证实,好做个了断。
“小姐……”青缈痛苦的望著她,最後,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牙道:“是我!小姐,是我设计你的。”
“什麽?真的是你?”一旦经过青缈亲口证实,她又觉得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她颤抖的质问青缈,“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做?”
“因为……”青缈顿了一下,又抬头望向她,“因为唯有如此,才能顺利将小姐嫁给南郡王爷,青缈也才有机会爬上岛主夫人的宝座,摆脱身为婢女的低下身分……”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想不到我那麽信任你,你竟然……你竟然……”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和哀伤瞬间撕裂了她的心,她悲愤的瞪视著眼前的青缈,这个破坏她一切、毁了她天地的无耻奴婢!
多日的心神折磨腐蚀了花落的理智,酸、妒、愤、恨……淹没了她脆弱的心,她完全没有想到去探究青缈话中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破碎的心只想有一个发泄的对象。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那就……一起死吧!
她冲至桌边,执起水果盘旁的精致水果刀,瞄准青缈的心脏地带刺了过去--
但奇怪的是,青缈既不闪、也不躲,反而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闭上眼睛,似乎一副已准备就死的模样。由于花落太伤心也太愤怒了,所以她抱持着同归肾荆霸尽的心刺向青缈,因此,没注意到这个怪现象!
突然,一阵清风卷过,花落连同她手中的水果刀都被震退数步,她不由得抬头望去,望入眼的竟是一双冷冽至极的俊眸。
“爹……”花落沙哑的惊叫出声,却被他眸中冷冽深沉的怒意吓得掉落了手中的小刀,“我……我不是故意的……爹……”
风扬月眠双手护著被卷入他怀中的青缈,俊眸却沉沉的望向花落。
“花落,你应该明白,刺杀月眠岛的主人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刑。”
“可是……爹,她只是个侍女,她不是月眠岛的主人啊!”她不服的抗议。
“她已经嫁我为妻,就是月眠岛的女主人了,花落,”风扬月眼深邃的双眸翻腾著胸涌的怒气,“凡刺杀她就等於刺杀我!”
“不,我不承认她是月眠岛的女主人,”花落看到她爹竟这麽护著那种女子,心不由得更为刺痛了,“她不是!不是!我刺杀的不是你,是她!”
“你就是刺杀我。”
风扬月眠的手微扬,凌厉的掌风化为一道锐气,直直的射向花落,旋即重重的环绕住她柔嫩的雪白颈项,只稍一收,便会锁喉不见血。
突然,门外又窜进一道健壮的人影,他双手一伸,便将已浑身冰冷的花落抱入硕实温暖的怀中。
今天,南宫开原本是因为熬不住思念爱妃的yù_wàng,所以,才想偷偷的过来看看爱妃,就算是瞄一眼也好,谁知他人一来到门外,才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严重。
南宫开搂抱住花落,紧紧的盯住风扬月眠。他原本以为风扬月眠是在开玩笑,然而看这情形,他竟是玩真的?
他无法理解,花落不是他的女儿吗?
为何为了一个区区的“婢女”,竟要置花落於死地?
“‘岳父大人’,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风扬月眠的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教人分辨不清他的想法。
南宫开瞧见怀中的蛤落凝在眼睫上的泪珠,感到既心疼又震怒,他暗自在心中骂道:哼!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他愤哼一声,挥掌击向风扬月眠。
风扬月眠抱著青缈适意的飘向门外。只见他衣袂翩飞,有如一道优美的鸿影。
“花落。我不杀你。但今後,除非你承认青缈,否则,月眠岛不再欢迎你踏入一步。你走吧!”最後一句话尾逸去的同时,风扬月眠封锁在花落喉间无形的锐气瞬间解除消失。
花落的身形晃了两下,软软的倒进南宫开及时接住的双臂之中。
南宫开抱住瘫软在他怀中的花落,眼神复杂的望向风扬月眠消失的方向,他是想要带她离岛回府没错,但没想到竟是用这样方式,而风扬月眠等於是无形中,间接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不用再花费心思,也不用找什麽藉口,风扬月眠这样一说,等於是下了逐客令,他发现他居然无法理解风扬月眠的居心,低头望著怀中虚弱得像是随时要消失的佳人,不由得轻叹一声,一把抱起她,走向床榻。
她怔怔的发著呆,任他抱她上床,脸色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将她放上床榻後,替她拉上被子。看见她发呆的模样,不由得蹙眉,大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他稍微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执起她的手正欲放进被子里,才发现她的纤手冰冷得吓人!
他的眉头霎时皱得更紧,大掌握住她的手,掀开棉被,将脸侧贴到她的心窝上,直到听见她柔软的心房仍在跳动,他那一颗悬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下。
看她这个样子,实在让他很担心,於是,他脱鞋上榻,将棉被重新调整拉好,绵绵密密的盖住两人的身体。
花落仍是不言不语,也不哭泣掉泪,静静的任他抱入怀中,躺在暖被里。
他看她这样,反而更担心了。
他倒宁愿她像从前那样哭个不停,也不要她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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